樊秋煦恹恹地说:“祁遇,我讨厌你。”
祁遇本以为刚刚做爱的时候说的是气话,但没想到做完樊秋煦还这么说,他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委委屈屈地问:“怎么了,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她发泄地咬了一口祁遇的手臂,闷闷地说:“红酒撒了我一身,我还得再洗澡,而且我下面还得清理,”她打了一个哈欠,“可是我现在好困,我想睡觉。”
祁遇立马放了热水,帮樊秋煦脱掉了自己的浴袍。刚刚做的时候他怕她直接靠在浴缸上太凉了,现在刚好可以脱了。
樊秋煦这边还没结束:“还有,你废了我一套家居服。”
祁遇看了看那件被扔在地上的蕾丝上衣,心中默默地想:原来这叫“家居服”。
“等回国我赔你十套。”
樊秋煦哼唧一下,带着叁分凉薄,四分讥笑和五分漫不经心:“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我才不缺十套‘家居服’,我很少买衣服,都是品牌方送的。”
祁遇这个时候倒是“上道”许多:“品牌方送的是品牌方的事,我送的是我的事,我们是彼此独立的。”
本来祁遇就不知道该给樊秋煦送些什么东西,她这一提醒,自己倒是有了新的方向,自然很高兴。
他抱起来身体仍然处于瘫软状态的樊秋煦,让对方舒服地躺在浴缸里。自己则开始了相关清洁工作,他瞅了一眼已经昏昏欲睡的某人,不忍心地说:“睡吧,一会洗完我抱你出去。”
樊秋煦还在抵抗:“我……可以的。”
祁遇突然想了什么,他连忙开口说:“我明天的飞机。”
然后就看见樊秋煦已经闭着眼睛,进入梦乡了。
他笑了一声,本来还想问问她明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地方,这样看来,明天还是让她先睡饱吧。
樊秋煦睁开了酸涩的眼睛,手上没有带手表,她还有点不太习惯。她勉强睁开了双眼,试图在黑暗中找到手机。
然后一转头,发现祁遇居然还在睡。
昨天晚上做完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怎么祁遇这种每天元气满满的人会这么困?
她蹑手蹑脚地够到手机,双击亮屏,发现居然才十点多。
她立刻放下了手机,准备继续和被窝进行更加亲密的接触。
不过被电子屏幕刺激后,她睡觉的欲望也不大了,因此她轻轻地翻了个身,看还在入睡的祁遇。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人有心灵感应,樊秋煦刚睁开眼睛盯着祁遇看了没多久,祁遇就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缓缓地张开眼睛。
一张开,看到的便是樊秋煦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说实话,看到樊秋煦比自己醒得早,祁遇居然还有点不太适应,他清了清嗓子:“要起床吗?”
樊秋煦看了看时间,好像记得昨天某人说他今天的飞机:“你几点的飞机?”
祁遇一愣,没想到她居然听进去了:“下午四点五十。”
感觉这个时间有点紧张,祁遇得提前俩小时去机场,她也不知道剩下的这为数不多的几个小时到底该干嘛。
祁遇提议:“要不要citywalk?”
二人随便在酒店附近走了走,吃点了旁边的日料和一些泰国小吃。
祁遇吃东西的速度比樊秋煦要快,因此他可以以一种十分悠闲欣赏樊秋煦只面向他一人的现场吃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