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熠珩赶忙留人,怎么说都是自己妻子的朋友,这次还帮自己找到了孩子,这两大原因之下,他没有理由让一个女性单独回酒店,怎么说都有点不太安全:“我和颂宜送你回去吧,我在这边有车。”
樊秋煦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笑着摇了摇头:“好意心领了,我还有点事,比较麻烦,就不麻烦许议员了。”
说罢,朝着许熠珩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您留步。”
拿着自己手包,出了咖啡厅。
目送樊秋煦离开咖啡厅,他返回到刚才的位置上,看着还在开心吃着小蛋糕的女儿,他严肃地说:“你刚开始是怎么和刚才那位阿姨说上话的?”
许颂宜不满地撅起了小嘴巴,埋怨地看着自己不靠谱的爹:“你刚刚还让我喊姐姐呢?”
他挑了挑眉:“你不是喊阿姨吗?”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什么都不懂的老父亲,怪不得总感觉自家父母之间怪怪的:“妈妈说,在外面看到漂亮姐姐要么喊姐姐,要么喊姨姨,不要喊阿姨。”
行吧,他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只想知道颂宜为什么能跟着她走,她们两个人又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姨姨本来拉着我要去服务台放广播,听到你的名字之后她问我妈妈是不是叫‘杨乐乐’,然后给我看了她俩的照片,还有聊天记录,我就跟着她走了。”
许颂宜扬了扬傲娇的包子脸,满脸写着“爸爸,快夸我。”
听到这里,老父亲放下心来,奖励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还行,自家闺女不算太傻,没有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知道看聊天记录,算是有脑子,平常他没白教。
然后,她继续说:“姨姨要我牵好她的手,不然就找不到爸爸了。”
然后她在一个漂亮的包装袋内,找出来了刚刚那位“漂亮姨姨”送的可爱公仔。眨巴着大眼睛想让爸爸允许自己留下来这个小玩偶。
许家怕别人对许颂宜下手,他们很少会把外界的给东西留在她身边。
许熠珩捏着那个公仔的耳朵,突然明白了。
他明白为什么樊秋煦会给颂宜玩偶,牵紧她的手,给她买这么多甜品了。
樊秋煦从咖啡厅里出来后,慢慢地沿着来时的方向,回去拿自己的东西。
回到gui店里,sa很热情地要把她送回酒店。樊秋煦笑了笑,只是让导购小姐姐帮自己把东西送回去。
从这里到酒店也不远,自己走回去也挺好的。
回去的路上,她经过了一个小公园,里面有一个妈妈带着孩子在那边滑轮滑。
她听到那个母亲满怀关切地说:“你小心点,别摔了。”
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人关心她会不会摔倒。
从来没有人在意她会不会疼。
她素来没有看别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地癖好。
但是,破天荒地,她听了下来。
那个小女孩的轮滑水平着实不算太高,就算是没有任何相关经验的她都能看出来小朋友滑得小心翼翼。
叁分钟后,果不其然,她摔了。
那位母亲马上走上前去,检查她的伤口,小女孩有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其实摔得不算重,她身上带着护具,小腿的那个位置也没有任何青紫的迹象。
如果是她,她可能会很尴尬地直接站起来,而不是向妈妈撒娇求抱抱。
自己,好像就没有这种意识,这种习惯。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她不喜欢,甚至是很讨厌,在自己狼狈的时候被别人看到。
她一直都无坚不摧,她一直都所向披靡。
当小时候的她提出想买一块慕斯蛋糕时,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谩骂与指责;
当小时候的她骑自行车和摩托车相撞时,所谓家人们的严厉责备令她如临深渊。
她不再看别人的温情时刻,迈开步子往前走。
她又想要到了那个像小仓鼠一样,吃小蛋糕的女孩。
她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当初有一个这样的个人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是不是她就不会走丢,是不是她就可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是不是,她现在就不会变成一个怪物了?
但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我们只能一直向前。
原生家庭一定会好吗?
未必。
膝盖摔得有多疼,只有你自己知道。
相比于融入这个纷杂的世界,她更喜欢自己独处。
或许会有一些小遗憾,或许会有一些小失望。
但这都不重要。
没有什么,比能够掌握自己的人生更重要。
若为自由故,任何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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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考完试了!
前几天和uu讨论说,可能文章进度太慢
让我这几天修一下,可以囤囤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