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拍狗头,杜宾跑了出去,不多会儿带回一保姆模样的人,端个餐盘,摆满珍馐。
智能家居升起床头餐桌,保姆摆好餐食鞠了一躬,速速关门走人。
林月疏是真饿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这躺了多久,黑天到白夜,也有可能又过了一天。
他的手被包得像哆啦a梦的圆手,费事吧啦试图抓起勺子。
“啪!”勺子再次掉下后,男人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舀了一勺羹汤送他嘴边:
“我喂你。”
林月疏张嘴衔过勺子,毫不客气。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天塌下来也得先填饱肚子。
男人凝望着他的脸,唇角不断上扬,见他吃相可爱,伸长脖子要亲他的脸,被他敏锐躲开。
男人微笑着掐住他后脖颈,掐的他骨头都要断了。
就这样被控制着身体,男人亲上了他的脸。
只轻轻亲了一下,鼻尖擦着他的脸颊一路下滑,在他颈间不断嗅闻。
林月疏鸡皮疙瘩起来了,赶紧推了他一把,问:
“我手机呢。”
“不知道。”男人斩钉截铁,“你的东西为什么问我。”
“给我拿个新的。”林月疏也记不清手机到底让他丢哪去了,“你应该很有钱吧。”
男人还是笑,打了个响指,杜宾又跑出去了,召唤来小保姆,给林月疏拿了台新手机。
是安卓机,他没用过,也不能像苹果那样同id实时备份,因此所有的数据都没了。
男人打开手机,同自己的手机同时摆弄着,随后把手机交给林月疏。
林月疏一看,空荡荡的新建微信号只有一个好友,还加了备注:
【老公[心]】
男人冲他扬了扬自己的手,他给林月疏的备注是:
【老婆[心]】
林月疏确定他有病,正常人不会只见一面就吵着闹着要谈恋爱,还把备注改得这么亲昵。
男人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扔一边,不许他再看,而后拿起勺子继续投喂。
冗长的沉默过去了,男人道:
“江恪。”
林月疏:“嗯?”
“我的名字。”
男人说完,咬破食指在林月疏掌心留下血书:【江恪】
林月疏望着两个血字,想扇他。吃不下了。
吃完饭,江恪又带着他的杜宾去阳台晒太阳,林月疏暗中观察g。
他得走,但现在不行。能否把这些人渣一网打尽,得看江恪能否在七天内真正地记住他的姓名。
林月疏清了清嗓子:
“你说谈恋爱,怎么打算的。”
江恪抬起手掌挡住刺眼阳光,道:
“不知道,你教我。”
林月疏:“我也不会。”
“没谈过?”
“没。”
“你的声音真好听,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林籁泉音。”
“……”
江恪起身:“等我学会了告诉你。”
说完,走了,顺势把门从外边锁了。
林月疏立马跳下床,绕着偌大房间转一圈,仔细检查有无摄像头,顺便对着书架一通乱翻,试图找出这些人暗中交易的证据。
一无所获,他又从网上搜索“江恪”这个名,出来的大多是同名同姓毫无用处的结果。
林月疏敲敲脑门,觉得自己的行径十分愚蠢,人家是坏人不是白痴,谁会把证据放表面等着警察抓。
他又觉得自己还挺幸运,江恪为人虽然不明不白,但实在美丽,和霍屹森不相上下,如果换成殷鑫那种,他可能就没这么强的信念感了。
此时,巨大的西式庄园中,一潭池水将两座姊妹豪宅一分为二。
江恪百无聊赖划着手机,划累了,抬起头,望着对面豪宅窗户里到处乱翻的林月疏,笑得唇角弯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
天色猛地黑了,冬天总是这样,来去匆匆。
林月疏坐床上摆弄手机,他开了无痕浏览模式,试图架梯子去外网查找江恪的信息,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他下意识藏起手机,却见健壮的杜宾叼着飞盘进来了,对着林月疏摇尾巴。
林月疏没工夫招猫逗狗,随手把飞盘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