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也就杀了。
见吕仲语气坚决,不似作伪的样子,那琼花宗女修只好服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
原来却是她知晓了谭云德的身份,正苦于修为停滞不得寸进,于是就盯上了粮库里的灵米,在花费一番工夫成功将谭云德迷惑后,就开始疯狂的盗取灵米。
“呵呵,教我如何信你?”吕仲冷笑道。
此话听起来不假,可有又有谁能保证?
须知真话里掺假话最难发现,谁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真话。
“我,我愿发下毒誓保证!”女修见吕仲不言,便以为是同意了,立刻发下毒誓,方才所言若有半句为假,定当心魔入侵,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见吕仲神色渐冷,又连忙道:“我愿意与道友结为道……不,愿为道友炉鼎,只求——!”
她未说完,已是头身分离。
吕仲唤回双剑,脸上表情未有变化。
想玩女人,以自己的筑基身份,随时都可以,但不能因此留隐患在身边,谁知道几时会爆发。
熟稔的摸尸搜身,他找到了两个储物袋。
随手凝出一枚火球弹,将尸体烧成灰烬后,吕仲又朝山洞望去,方才女修出来的时候,状态像是正在做事的样子,怕不是里面还有人。
“奇怪,外面打了这么久,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
想了想,他用出场景回溯,探查里面情况。
等知道了原因,吕仲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好吧,原来是被榨干了。”
小心进到山洞里面,可以看到一张圆床之上,赫然倒着谭云德的尸体,目中仍是沉迷之色,全身上下皮肤干皱,如今好似个小炭人一般。
“难怪这琼花宗筑基如此之弱,原来是靠采补突破的。”吕仲心想道。
似是这种采补之法,只要采补的阴元或阳元足够多,那么修为进境速度堪称惊人,一点也不慢于常年服用丹药。
从某种方面来看,龙阳楼或红楼里的男女修士,倒也算是在“辛苦”修炼。
只是因为这样提升起来的实力缺少打磨,外加难免沉迷于享乐之中,故而斗法能力通常无有多少锻炼,导致技不如人是常有之事。
一番搜寻,又找到三个储物袋,失窃的灵米全在里面。
“啧啧,这样一来,又是大批灵石入账!”吕仲忍不住露出笑意,走出山洞回首望了一眼,又掐出一道清阳火雨术,将此处烧成白地。
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自然是为了清除遗留气息,以免自己击杀谭云德跟那女修之事被人发现。
至于灵米亏空,便用找到的灵米填补上去就是。
“唉,若不是还要学那飞行符,这些灵米该是属于我的。”吕仲顿时一阵心痛,不过还是仔细检查现场,确定没有气息遗留,这才敛息匿踪离开。
……
悄无声息的将灵米送还,一切当作无事发生。
谭云德的失踪,虽引起不小动静,但不过是旁支出身的他,尚不值得兴师动众调查,在没查出有用线索后,便逐渐平息下去。
吕仲从两人储物袋中,有得到不少财货,都是些法器丹药之类的,杂七杂八加起来,拢共也能卖出个近万灵石。
不过,这并非是他收获最大的。
看着手中《怜星说阵》,吕仲激动得身子都颤抖起来。
此书为琼花宗某代真君所著,乃是一卷罕见的阵道传承,虽然仅仅讲解了一二阶阵法,却也让阵道大门就此敞开在他面前,从此不再是一个阵道白痴。
细细翻阅数页,他很快就头晕目眩的合上此书。
眼冒金星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吕仲苦笑道:“都说阵道极难,甚至难过炼丹,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却是信了。”
只有知道阵法的本质,才知道学习起来有多困难。
以前觉得不能,是因为了解到的阵道多有错漏,以至于坐井观天。
阵道涉及到禁制,按照书中所述,禁制是天地规则的简化。
只不过相较于符文、咒文,禁制更像是一个小单元,单体就有神妙作用。
也因此,不少修士都会掌握单一禁制。
例如封印禁制,静音禁制等等。
阵法是一个复杂无比的整体,禁制是组成这个整体的个体单位,一个阵法中可能有无数禁制,不同的组合就有不同的变化。
按照前人或是自己总结出来的禁制关联规则,再因地制宜依据风水五行,就能组合布置出具有一定功能的特殊区域,不同功能的特殊区域有不同的叫法,可将之分别称为杀阵、困阵、幻阵,亦或者是复合阵法。
光靠禁制布阵太过困难,因而衍生出阵旗、阵珠、阵盘等物,以此降低布阵的难度。
而为了弥补简化布阵的威能损失,后来又有了阵器。
阵器可以是符箓、法器、灵器,甚至是法宝,将它们布置在阵中,如果能契合阵法特性,就能让阵法的威能得到进一步提升。
煅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