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死去多年的南宫天,到底是如何复生过来的,但此人既然是陵寝主人,没理由不知晓打开禁制之法。
对此问题,南宫天极不情愿。
这时候,南宫唤再次出声:
“吕道友,你只需打出以下法诀……”
听完对方口述法诀,吕仲心中自然存着疑虑,不过他自忖有办法可解决禁制,于是就半信半疑照做,竟真的将那禁制顺利解除。
没了禁制,万年绛珠草顺利到手。
见此行目标达成,吕仲不禁心情大好。
又转身望了眼南宫唤。
“第二个问题,你可知晓九髓一族的往事?尤其是关于‘泪火血战’的部分,若你可以将相关信息道出,吕某不是不可以放你一马!”
南宫天闻言后,没第一时间回答。
他沉默半天,才出声:“九髓?泪火血战!你这小辈果然不简单,不但掌握虚空之法,还连这种尘封往事也知晓!”
“若说此事,那你倒是问对人了!”
“老夫在当年,的确参与过此场血战,虽然只是区区一小统领……不过,你知晓这种事情作甚?时间过去如此之久,纵使当年有仙宝遗留,也该朽坏了。”
“与你无关。”吕仲淡声道。
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中,何须回答对方问题?
“好好好!那老夫详细述说就是……”南宫天道出这话,竟还就认认真真的,述说起当年的那场血战来。
通过他的话语,吕仲对这场惊天血战,有些些许了解。
用一词概括,那便只有“惨烈”可形容。
在这场阻挡灾难蔓延的大战中,元婴如蝼蚁般成千上万丧命,纵使合体修士也自身难保,唯有如南宫天这般的大乘,才有侥幸存活的机会。
可即便最终幸存下来,他也是付出了惨痛代价。
否则,也不至于会坐化。
说到这里,南宫天也是一阵唏嘘:“老夫原本以为,凭着一身实力,能在大战中获得飞升机会,不料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你又是如何活过来?”
这时,吕仲问出关心之事。
“自是得益于真仙赏赐,但凡是那一战的幸存者,都或多或少得了些补偿,老夫便是借此获得了一滴长生仙露。原本以为,此仙露仅能疗愈伤势,使老夫可以安享晚年,却不曾想还是小瞧了仙人手段!”
说到这里,南宫天后悔道:
“若早知仙露如此神奇,有造化往生之力,老夫当初就该奋力一搏!而不似现在这般,待到身子朽化,才浑浑噩噩的反应过来。”
可惜他明白这点太晚。
机缘一旦错失,悔之晚矣。
“长生仙露……”
吕仲心中喃喃重复这词。
旋即,他又问道:
“于青河,你可知道此人?”
“于……你是说,那位青河剑仙?”
南宫天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变:
“你竟连这种事情也知晓!看来,老夫还是小觑了你这小辈啊!”
“关于青河剑仙之事,老夫自然知晓一二,毕竟这位不简单。若是泪火血战的主角,那定非此位莫属,那可真是一位活着的传奇!”
“只可惜,这位最后没能活下来。”
“为何!难道真仙也会陨落?”吕仲面色恢复平静,追问道。
“当然,须知真仙虽号称与天地同寿,是证得长生道果的存在,但也并非是不死不灭。面对昔日那般恐怖灾难,陨落并不出奇。而这青河剑仙,在那日大放光彩之后,也如其他真仙一般,沉眠于树根了。”南宫天惋惜道。
听到这里,吕仲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那座看似普通的衣冠冢,竟是为真仙所设。
吕仲原地踱步一阵,忽然猛一抬头,向南宫唤求证道:“南宫道友,方才他所言信息中,可有作假之处?”
“南宫天所言尽皆为真,妾身可以保证!”
南宫唤对此十分确信。
“如果真是如此,于……乃是一名剑仙,那我之前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吕仲可没胆大包天到,敢去毁坏一位真仙的衣冠冢。
哪怕对方早已经陨落。
沉眠于树根?怕不是在复活!
伏柳古露……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