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把滴管挤空、拧好瓶盖:“你来一遍。”
魏璋把瓶盖拧得咯咯响,就是拧不下来,最后恼羞成怒用力拔,瓶盖纹丝不动。
北风和饼儿看得一楞一楞的,郎君为何要与小瓶子较劲?
文浩无奈地摇头,再次示范拧盖子,提醒魏璋先用力一压然后再拧,瓶盖和瓶颈就分开了。
魏璋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个简单的拧盖子居然有这样的巧思,追着文浩问为什么?
文浩忽然一念起:“来,张嘴。”
魏璋越来越不明白了,但还是张大了嘴:“啊!”
文浩眼急手快滴了一小点药剂到魏璋的舌头上:“味道怎么样?”
魏璋的表情十分梦幻,这药……比大郢所有的糖都好吃,还有水果香味,属实太过分了!为什么他小时候生病总被捏着鼻子灌药?!为什么大郢没有这样的药?!
文浩又问:“孩子会不会一直想吃?”
魏璋猛点头,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可以全喝掉。”
文浩哼了一声:“这是童锁盖,防止孩子打开后偷喝。”
魏璋不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继续点头,似乎仿佛有可能……那是必定要偷吃的。
文浩催促:“记住饼儿吃多少了吗?这是药,是药三分毒,一定要记住。”
魏璋拿着滴管记住刻度,然后小心地吸出需要的药量,给文浩确认以后,再挤回药瓶里,默默决定,有可能的话,他要一直留在飞来医馆。
文浩教魏璋清洗滴管,然后收好。
魏璋指着电子挂钟和滴管上的刻度:“教我这个。”
“你不认识阿拉伯数字?”文浩有些意外,“我以为金老早就教你了。”
魏璋摇头:“赶紧的。”
文浩教完阿拉伯数字又教了读法,并和大郢语的数字联系起来,顺利教会魏璋使用耳温枪和读数,不禁感慨,就算突然把魏璋丢到现代,他一定可以过得如鱼得水。
正在这时,北风小声说话:“主人,饼儿又热了……”
这么快?
文浩赶紧探头过去,取了耳温枪一量,果然又是396,告诉魏璋:“以后这个数值超过385就要给他滴这个药。但一天不超过三次。”
魏璋按文浩教的,用滴管量取退热药,挤进饼儿嘴里。
饼儿咂巴咂巴了嘴,忽然就笑了,不停向魏璋笑,伸着手表示还要吃。
魏璋清洗滴管后收好,用药这么复杂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吧,毕竟饼儿长大以后也是要在魏府做事的,当然,如果他要自谋生路也可以。
饼儿没能要到甜甜的药,也没哭闹,连续三天的高热把体力都消耗干净,靠在北风怀里睡着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北风等到饼儿再次退热后,父子二人倚着墙也睡了。
魏璋努力睁了睁眼睛,看向精神抖擞的文浩,非常羡慕他每天都能下班,不像自己整天当牛做马,事情一桩接一桩。
文浩推了推魏璋:“你看,疹子起来了。”
魏璋一楞,看到饼儿额头和圆脸上起了片片红点,颈项上也有。
正在这时,文浩手边的对讲机响了:“文医生,我是丁娇,饼儿怎么样了?”
“丁医生,饼儿一小时前吃了一次退热药,现在头面部和颈部有小片状红点,颜色略深。”
“收到,马上就来。”
十分钟后,丁娇走进急诊内科诊室,围着饼儿看了又看:“这是幼儿急疹,没有传染性,疹出热退,不会再发热了,不要抓,注意饮食和保暖。”
魏璋摇醒北风,把丁娇的话转述一遍。
北风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表示感谢。
丁娇微笑,向他们示意要感谢文浩:“感谢陪着你们的文医生吧。”说完就干脆地走了。
北风又向文浩恭敬地行了礼:“感谢医仙。”
文浩敏捷地避开,告诉魏璋:“既然没有传染性,就让他们先在这里休息,明天记得给他们领吃食,等疹子消退以后再下山。”说完,推门进了抢救大厅。
“有劳。”魏璋目送文浩离开,转身告诉北风。
喜不自胜的北风抱着饼儿开心得笑,儿子退热,也没变得痴傻,真是太好了。
第七项任务
与此同时, 半山腰的崔家铁骑按布阵法巡逻,发现他们在同一条山路转坡道时,腰间挂的腰刀、高举的陌刀(长杆大刀)、弯刀、枪和以及背着的角弓, 全都掉落在地。
第一次发生时, 铁骑们被吓了一跳, 甚至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一群林间鸟。起初以为是钩带断了,或者陌刀没握紧,可仔细看时却发现兵器各部件都完好无损。
铁骑们把各种兵器握得结实, 又一次上坡,“哗啦啦”又一阵响动,兵器第二次掉落,但身上的铠甲还在。
大家面面相觑, 这……
实用派的铁骑们把兵器绑在手上背上……再次催马上坡,兵器第三次掉落, 他们望着落空的绑条,这……
崔家铁骑巡逻两天一夜,为何突然发生这种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