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檗震惊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赛亚人这么猛的吗?!直接拿出真诚必杀技!
李烛示意魏檗:“边走边谈?”
去哪儿呢?
没有目的地。李烛带着魏檗到操场上,两个人一圈一圈绕着操场“压马路”。
山水镇里的危机
◎山水镇里的危机◎
然而沉默走了大半天, 李烛才终于憋出来一句,“你,在火车上很勇敢。学校里, 还是要遵守规定。”
魏檗轻笑了一下,拿过话题的主导权。
她发现,自己的形象在李烛那里, 似乎有点偏差?掰正, 一定要掰回来。
“我多么遵纪守法的一个人啊。这次违反校规真的是意外。”
果不其然, 魏檗在李烛眼神里看出了怀疑和不相信。
“火车上的那件事, 谢谢你。”
魏檗郑重向李烛道谢,实话实说:“不瞒你说, 我第一次遇到列车抢劫,之前都是在文艺作品里看到。”
李烛语气莫名, 说了句:“看不出来。”
接着他又找补道:“我是说,你的气场, 和当时, 镇定、不慌张。”
“慌张有什么用呢?那种情形之下,越慌张越会没有用吧。”魏檗说:“如果那天没有遇到你,没有一名乘客站出来,如果我自己再不疯一点儿,不狠一点儿,下场什么样,很难说吧。”
“危难之中的反抗, 并不能得出我是秩序社会里的不安定分子。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在校期间给你惹事情。还是说。”魏檗停住脚步,定定看向李烛, “还是说, 你认为, 任何环境下女孩子都应该温良恭俭让,不然,就是不安定分子?”
我……
李烛被魏檗盯着,心里莫名慌乱。
是啊,难道女孩子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温良恭俭让吗?自己隐隐约约对她的看法,究竟是不是源于她在危难时候表现出的反抗和凶狠?
被魏檗盯着,李烛感到自己内心一切,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他嗓音发紧,道:“不,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魏檗弯弯嘴角笑了笑,移开目光。
不知怎的,李烛感到自己从耳根那里,又开始热度蔓延。
不对,这节奏不对。他落在魏檗半步之后,上前紧走一步,说道:“那……我在火车上的表现,跟学校里,也,也不一样。你会觉得我不配为人师表,应该被严打进去吗?”
“哪能啊。”魏檗笑道:“李老师路见不平一声吼,有古代侠客之风。”
那倒也没有。李烛没说话,心里却莫名开心起来。他知道,一定是因为他发现魏檗并不是江湖大姐头,不是他教学生涯中的刺头儿,而是个可以在学校里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学习的好学生。会让他第一次当班主任,带的这一期函授班顺顺利利。
一定是这样,没有其他原因。
至于其他的,比如,“李老师你怎么脸这么红?”
“热的!今天太热了。才五月多,怎么一下子这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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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檗和李烛在操场上转圈圈谈过话之后,因为火车上的事情,两人之间不尴不尬氛围消失了大半。算上班里所有的同学,和函授班的所有任课老师,李烛和魏檗是最年轻的两个。
对于魏檗提出来的,让李烛带学生去油山西村实践实验的想法,李烛大感兴趣。在向自己导师询问了可行性之后,兴致勃勃开始和魏檗商定具体的细节和计划。
一来二去,两人越来越熟。
魏檗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每天学习,聊天,闲时和纪大姐几个舍友一起去逛街,和其他同学聚餐,偶尔还会和魏潭、高秀秀一起吃饭,万事不操心。她还和温荣一起,又去了一趟农资市场,围观三个卖混合肥料的壮汉一整天。
对,混合肥料。温荣听了魏檗关于复合肥的解释之后,以她的专业水平起誓,三个壮汉的肥料,只是简简单单的把不同肥料掺在一起,充其量只能叫混合肥料,坚决不能称为“复合”肥!
温荣摩拳擦掌告诉魏檗,一定要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复合肥”。
对此,魏檗表示鼓掌、支持,我给你投资赞助,你划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
温荣:???温荣当然同意了,因为她没怎么听明白“股份”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你出钱投资,那我挣了钱,给你分账,这不是应当的吗?签合同,签就是了!我终于也跟纪大姐一样,可以签合同了吗……
所以魏檗现在手里有三份合同。
和陈浩的,和纪大姐的,和温荣的。
哦,不对,应该是三份半。还有和李烛的战略合作协议。不过他那边,还要经过学院里审批,正在走程序,现在只能算合作意向,勉强算半份合同。
出来上学,新知识没学多少,净整合同了。魏潭知道了,忍不住夸她:“不得了,四份合同明年能挣五百万啊。”
“上哪儿挣五百万去?挣不到你给我补齐吗?”——话虽如此,魏檗对未来预期还是相当乐观的。
每天笑眯眯,看天儿都蓝了不少。
和她滋润的日子不同,山水镇里的同僚下属们,在魏檗离开后,日子过得可谓是凄风苦雨。
朱厚庭和陈黑脸争职位,被陈黑脸卡了下来。自己从全县经济发展中上的工业镇一把手,被“发配”到山水镇这个穷得叮当响的农业镇。这还罢了,陈黑脸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提拔之后,更加风生水起。
朱厚庭恨得牙痒痒。他不但恨,他还躺平了,摆烂了。确切点说,是事业上。
朱厚庭听说,今年高昊从省里、市里各个大学里,招回来很多年轻人。那些人一来,他们这些老家伙更完蛋。提拔是不要想着提拔了,到了五十岁,肯定会被强行“高风亮节”,给年轻人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