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没法验证的东西,说不定越往玄乎里面说,越不会惹人怀疑。
魏檗露出欲言又止的为难神色,神神秘秘跟于明忠说:“于大爷,我说出来你都不信。我昨天傍晚收辣椒累了,在地头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女的,说给我什么什么东西我忘了。醒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一下子就感觉能知道哪些辣椒的种能用,哪些不能用。”
“我觉得可真了。又找原来的种子试了一下,真挺准。”
魏檗说完,自己都感觉过于离谱,又找补了一句,说:“也可能是我撞邪了。”
“瞎说!”
于明忠一脸严肃。
你说我瞎说就瞎说吧,魏檗摆烂的想,反正我给解释了,爱信不信,没其他话了。
“怎么能是撞邪!呸呸呸!”于明忠站起来,手指几乎要点到魏檗脑门儿上:“那是油山奶奶。”
魏檗:???
不是,你怎么还带自动不设定的?
于明忠问:“你在家给油山奶奶上香了吗?”
看魏檗怔愣的神色,于明忠道:“肯定没有,是不是!快点,去净手。”
不是,要搞这么正式吗?说好的唯物主义呢?
王阳和钱盛也跟着在身上抹了抹手,把手抹干净。
钱盛更是激动,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谢天谢地谢谢油山奶奶显灵,我哥这次有救了。”
魏檗:…………
魏檗编瞎话的时候,她这个唱戏的万万没想到,听戏的能给她补瞎话补这么真。
最后她被迫洗了手,带着于明忠、王阳、钱盛三个人,在于明忠家院子里,给“油山奶奶”上了三炷香。
上完香后,魏檗发现,于明忠、钱盛、王阳三个人的精神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于明忠拍拍钱盛的肩膀,信心满满对钱盛说:“你哥这次,绝对有惊无险。我把事情去给陈书记说一下,让他也放心。你们赶紧回去忙吧。”
回去的路上,魏檗没忍住,冒着被“揭穿”的风险,问王阳:“你们怎么就信那是油山奶奶?咱是谁啊,油山奶奶认识我们是哪根葱?”
王阳理所当然道:“姐,油山奶奶肯定不认识我是哪根葱,但你不一样,你肯定是犯星相,能成大事的人。”
“别人说八成是假的,你说,肯定是真的。”
“行了,打住吧。”
魏檗心累,跟王阳和钱盛说:“我走了。收辣椒剥种子费工夫,用工多,我得回村里去看着。你们要是有空,也能去帮忙。人多了总归干的快。”
“好的姐。”王阳说:“我们明天去帮忙。”
“是的姐。”钱盛也跟着王阳喊姐,跟魏檗说:“姐你慢走,我明天喊人去村里帮忙。”
瞅着钱盛一脸褶子,魏檗无语的想,你孩子才该喊我姐!这都什么封建迷信啊。
魏檗万万没想到,到了第二天,更让她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她看着钱盛和王阳带到油山西村帮忙的一大群人,咱就是说,知道的知道你们来帮忙收辣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打群架。你瞅瞅,那边都有村民开始寻摸铁锨镰刀那些家伙什儿了。
免费的午餐
◎免费的午餐◎
“别激动别激动。都把手里的家伙什儿放下!”
魏檗连忙拦住油山西村的大家伙儿, 跟大伙儿说:“他们是来帮我们收辣椒的。”
对面的钱盛带着一帮人猛点头。
村里有人不确定的问:“真的吗?”
魏檗斩钉截铁:“真的!你们都先自己下地干活,这些人我统一安排。”
村民们听话的散了,魏檗把钱盛一行人带到村部, 又叫来妇女主任韩菲菲和村里的三组长、兼组织委员吕顺和。去村部的路上,魏檗和钱盛、王阳走在前面,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一群人。
魏檗忍不住问钱盛:“都是你家亲戚?这么多吗?”
钱盛点点头, 说:“这都没来全。我家亲兄弟姊妹就有五个, 再加上叔伯兄弟、各自姻亲。都担心大哥, 一听说能帮上忙, 有空能来的都要来。”
“看来你哥平时人缘不错。”
钱盛笑了笑,他哥平时手里有钱, 行事大方,家里亲戚朋友, 或多或少都得过好处。现在摇钱树要倒,除了自家亲姊妹几个, 其他人过来帮忙, 难说是什么心思。
不过凡是论迹不论心,大家能来,钱盛已经很感激了。
一行人跟着魏檗到了村部,韩菲菲和吕顺和也到了。
他们两人是土生土长的油山西村人,从小长在村里,对村里家家户户的情况门儿清。特别是吕顺和当着村里组织委员,负责整理村里的名册, 比其他人更了解村里各家各户的情况。
魏檗点了点人头,加上钱盛自己和王阳, 钱盛一伙一共有三十一个人。二十个男的, 十个女的, 看起来都是做惯了地里的活计,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魏檗让韩菲菲和吕顺和先找出跟着种辣椒的村里儿女不在身边的老人,一共有三户。魏檗让钱盛点出来九个能干活的,每户分给三个人,让王阳先带去帮忙。
接着是家里人有残疾的,寡居的,每户也安排三个人去帮忙。家里有人因病或者其他原因丧失劳动能力的,每户安排两个人,过去帮忙。
林林总总加起来,又派出去十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