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一哆嗦,木然地点头。
“我也不干什么,你别怕,自然点就行。我敢说你会过得越来越舒服,毕竟我可不会把仆人当做狗。”毓殊笑得人畜无害。
混乱之中,千鹤道出自己的疑问:“你真的是笹子大小姐吗?”
“我没记错的话,‘我’出嫁那天是你在我身边,你没有保护好‘我’,如果‘我’死在山寨里了……”
“我知道了,您就是唯一的藤原笹子大小姐、公爵大人的亲生女儿。”千鹤叹气。
“那么,你要替我保密的第一件事就是,”毓殊从朱文姝身后搂着她,亲昵地与她面颊相贴,“我喜欢鸠山医生,你是不是该出去了啊?”
无论是朱文姝还是千鹤,二人的耳根子都红了。
“那……您需要我把这儿收拾一下吗?”千鹤谨小慎微。
“那最好了,谢谢你。”
果真不是原来的大小姐了,毕竟那个二世祖从来不会对仆人说“谢”。可那又如何呢?野村千鹤只是个仆人,她隻想有一份安稳的工作,性命无忧,她对这个贵族军官家庭没有太多感情。
屋子恢復成往日里的整洁。待千鹤离去,朱文姝眼看着毓殊拆了罗伯特相机中的胶卷,将第三个胶卷塞进去,然后把字据和胶卷二号保存到另一个地方。
“你胆儿真肥啊!”朱文姝惊叹。
“不肥一点怎么能活下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摸到枪的第一天杀了两个鬼子?”毓殊拉着朱文姝坐下。
“我已经倒背如流啦,为此团长还奖励了你一副皮手套。”朱文姝觉得头都大了,“不过总比你后背朝着秧子房那次强。”
“你去过樱井彻家了吗?”毓殊问。
“去过了,他有一个得绝症的母亲,还有个在孕期的嫂嫂。”
朱文姝不知道毓殊为何让她去樱井家,但是一想到那一家人,她心里多少有点难过。
“嗯……好好照顾她嫂嫂,不过你去樱井家的事儿,别让千鹤知道。”
朱文姝点点头,“嗯”了一声。
“你竟然不问为什么?”毓殊抱胳膊。
朱文姝笑笑:“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万一我让你做坏事呢?”
“那我就做呗。”朱文姝低头抠手指,“只要你安全,我干啥都行。”
毓殊哑然。
朱文姝抬手摸摸毓殊缎子似的长发:“让我猜猜?樱井嫂嫂和千鹤有点像,她们是亲戚是吧?”
“嗯,不过樱井家应该还不知道,包括樱井嫂嫂。”毓殊说,“听说姐俩很小就分开了,千鹤倒是挂念她的妹子。樱井彻能在藤原家得到一份工作,千鹤也是出了力的。”
“你怎么知道的?”
“有一天千鹤电话给她爸妈打电话,我偷听到的。”
“哦。”
朱文姝放下手中把玩的发丝,取来自己的药箱。她将中药丸子放在白棉布中央,拎着布块四角,在酒精灯上炙烤使药丸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