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搞错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跟那个傻子一样的。”
“倒不如说,像他那样的傻子才没有几个。”
“你们自己搞出来的乱摊子,你们自己都不想着收拾,只会找一个你们之前从来都瞧不上的人帮你们擦屁股……”
“这种事简直就像是一个畜牲才能做出来的事。”
托林的助手和手下脸色一下子变了,全都紧张的盯着表现的似乎有那么一丝癫狂的秦堂。
那个大夫在笑过后,就不停的用手揉着自己面具下的脸,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
刚刚那个跟大夫对话的人皱了皱眉。
他从眼前的这个大夫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和违和感。
在最开始,他本以为眼前这个大夫是一个贫民窟里少有的有学问的人,是能够好好交流的。然而,在交流了一会后,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像是一个不稳定的炸弹。
那种癫狂,他仅仅只在一些真正的疯子身上感受过,而且,那种疯子无一不是十分难搞的人。
眼前的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种疯子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这样的一个盗贼组织里?
托林的助手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想让我们见到无面了?”
“无面现在终究还是一个罪犯,你别忘了,他擅自从圣利文城逃回来,就已经是逃兵了。”
“眼下,无论你是什么人,私藏逃兵可都是重罪吧?”
“既然是私藏逃兵,那么你就是犯了重罪。”
“来人!把眼前的这个蒙面人给我拿下!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宵小之徒在这里遮遮掩掩的。”
……看看吧,哪怕是想要求着无面回去,一旦没有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也会瞬间翻脸。
秦堂眼神里闪烁着冰冷的光。
他觉得自己这会应该是发了疯,所以才会将这些话一股脑全都说出去。
毕竟,那个家伙的脑子一向不好使,哪怕他现在在这里替他说再多,他恐怕一会也会跟着这群海格特国的人走。
他秦堂本不应该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对于他来说,让利益最大化,让自己爬到所有人的头上好像才是最适合他的事情。
但是秦堂却一直都没有走。
他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刚刚修补好不久,还没有晒干的屋顶。
还有堆在屋子里那些新买回来的暖和又蓬松的棉花,这本来是他想做几床被子的。
在寒冷的冬天里,盖上这样暖和的被子睡觉最舒服了。
秦堂跟祝明月这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人,还有祝弦月这种马大哈不一样。
无论在什么地方,秦堂都会努力将那里变的舒舒服服的。
就像是一个家。
一想到那个刚刚被修到一半的房子,秦堂忽然觉得自己有很多事都无所谓了。
他看向眼前的人,忽然间轻笑了一声,显得云淡风轻。
“想要去找无面,可以啊。”
在眼前那些人惊讶和震惊的眼神中,秦堂淡淡的说道:
“只不过,你们可能需要多花一些工夫。”
“因为,想要找到无面,你们恐怕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回家修墙
祝弦月趴在旁边的房顶上, 看着秦堂的架势,眼睛也微微的瞪大了一秒。
“不至于吧大哥,你冷静一点, 平时看你也不像这么冲动的人啊……”
祝弦月一边说着,一边就从房顶上窜了下来。
她其实刚才路过的时候忽然看见这里有这么多人, 就想着来看热闹。
结果, 看着看着祝弦月就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她为了进一步观察敌情, 选择了趴房顶上装死,结果装死装到一半,祝弦月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装不下去了。
……因为再装下去,下面那个缺心眼的可能真的就跟人打起来了。
这家伙从破晓出来居然都没带几个人嘛?
祝弦月数了数下面那些人的数量,就想冲上去给秦堂的脑袋一拳。
“秦堂他……”小白倒是完全被秦堂给震惊了。
他大概是完全没有想到,秦堂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 他为什么会帮无面?”
小白的声音里似乎是有种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