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2)

只要陈蓉知道这边出事了,肯定会想办法来解救他们的。

只可惜,老陈盼啊盼啊,等到的却是陈蓉失踪的消息。

老陈傻眼了,他看着风尘仆仆的同族后辈,不敢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知不知道她最后一次有人看到她是在哪里?”

“听说是跟景元夏拉拉扯扯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来两人分开了,再后来她就不见了。”年轻的后生已经尽力了,还去派出所报了案。

老陈这下麻爪了,只得拉着他又问了些细节,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下完了。”

后生不知道什么完了,反正这事跟他没关系,他只是个跑腿的。

回去后,他爷爷问了问省城那边的情况,脸色也有点难看,他让后生去把他老子叫回来。

随后爷俩关上门,对着抽起了叶子烟。

老爷子叫陈德芳,八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可活,老陈得管他叫一声族伯。

他儿子叫陈同,快七十了,是老陈的大堂哥。

爷俩唉声叹气的,不知道眼下的局面怎么解决,最终是陈同先出声:“当初陈蓉拿钱堵咱们的嘴,我就说了那钱不能要。她是跟二鬼子私奔的,能是什么好人?这下完了,师家的人家找上门来了……哎。咱爷俩反正都是一脚进了棺材的人,就算师家报复,咱也不怕,可是咱家那几个孩子还小啊。”

“当初也是没办法,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要不这样,你亲自去一趟省城,就说带元宝去看病,这孩子咳嗽总不好,没人会怀疑你撒谎。到了地方,你赶紧去找师家的人,把咱们知道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我看那师震不像是胡搅蛮缠的人,一定会既往不咎的。”陈德芳只能釜底抽薪了,要不然,一旦陈蓉被找到,一旦陈蓉什么都说出来,大家全都完蛋。

陈同思考再三,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天不亮,便带着孙子坐上了去往省城的大巴。

到那儿的时候正是后一天的下午,他一路打听着找过来,却见师家小洋房里站着个浑身缠着绷带的女人,女人估计伤得不轻,说话都在发颤,但是即便这样,她也在强撑着,领着房管所的两个工作人员,在核实小洋房的实际户型和面积。

工作人员是师家早就打过招呼的,没有为难师栩,核实完户型便准备离开:“虽然你手上有遗嘱,但是师家还有其他子女在世,你最好是找个律师,确认没有其他纠纷了再来登记过户。”

这是师栩最后一次回头的机会了,可惜她不想回头。

她只想彻底变成师家的主人,从今往后,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她还要把她老子娘哥哥嫂子们接过来,让师家的人住在狭窄逼仄的筒子楼里,眼巴巴的看着她们陈家的人享福。

房管所的员工见她执迷不悟,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走了。

陈同不认识师栩,但是师栩那个丑陋的嘴脸,真的跟陈蓉有点神似,陈同没敢直接露面,而是躲在了院子外头的大树后面,等到工作人员出来了,才赶紧跟了上去打听起来。

工作人员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嘴巴很紧,只说无可奉告。

陈同只得厚着脸皮跟着:“同志,是这样的,我是来找师震同志的,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他说,你看,能不能帮帮忙,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好端端的,房子怎么要过户呢?出什么事了?”

“你要是想见师震同志,我可以帮忙,其他的他自己会跟你说。”工作人员也想拍怕师家的马屁,便直接带着陈同去了医院。

陈同到了那儿,见师家个个神情严肃,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好在他见过师震,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丧服红着眼睛的师震。

赶紧喊道:“老兄弟,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个事儿。”

师震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当时有个老伯拉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举报陈老二私吞鱼获,这个老头就在旁边看着,也没说话。

师震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态度,只觉得这个老头应该是个油滑的人,轻易不会掺和村里的是非。

没想到这个老头居然会来找他,这么郑重其事,一定不是为了陈老二私吞鱼获的事,不值当。

所以师震虽然困惑,但还是过来了。

他带着陈同去开水房私聊。

很快,师震回来了,他把师翔指派了出去:“翔儿,去把那个老伯伯带去见孙副队,见完孙副队你给他安排一个住处。”

说着,师震拿起纸笔刷刷写完了一封介绍信:“把他安顿好之后,你找个人守着点他的安全,随后拿上这个,去首都找周阿福叔叔,让他务必亲自过来一趟。”

师翔走后,师霖好奇地拉着师震去旁边问了问。

师震心情大好,问道:“还记得当年逃跑的秃鹫吗?有重大线索。”

作者有话说:

姐妹反目(二更)

◎滚,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

老畜生回来两天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颜小玉,只得把颜二狗安排过去,让颜二狗把真相告诉颜小玉, 等颜小玉气消了,他再去赔礼道歉, 争取宽大处理。

不过两天过去了, 颜二狗那边还没有动静, 老畜生只得留在他的厂子里瞎忙活。

正念叨呢, 颜二狗找了过来:“姑爹, 那个文文没事了, 后天出院,要我送她去月皋县吗?还是把她就留在这里了?”

“你先把她领家里去照顾一阵子, 等我想想办法, 看看怎么让你表哥回来。你表哥说了, 这孩子以后不算陈家的孩子了, 他养。正好, 你赶紧帮我给她想个名字, 叫花什么好。”

“也对, 表哥要是回来,肯定得改姓。那表哥以后就叫花敬军?我咋觉得这名儿怪怪的。”颜二狗嘀嘀咕咕,花这个姓还真不好取名字, 尤其是给男人取名字,娘里娘气的。

老畜生翻了个白眼:“哪里怪了?把鲜花送给敬爱的军人, 花敬军,这不挺好的吗?”

“对对对, 好好好, 以后表哥就叫花敬军。”颜二狗赶紧拍马屁, “对了姑爹,我姑妈那里……哎,总之,我那个假表姐对她挺好的,我也不忍心开口告诉姑妈真相,要不还是你去吧。”

老畜生生气了,抬手就是一个脑崩儿:“混账东西,你还想不想给你媳妇安排工作了?”

“想啊,做梦都想。”颜二狗像个瘪三儿一样,缩脖子缩脑袋,任打任骂。

老畜生看到他这个怂样就来气,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去去,赶紧去,我可吃不消她,回回在我面前装得坚韧不屈,百折不挠,然后呢?一扭头就哭哭啼啼,回头景元夏又要来骂我,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颜二狗撇撇嘴,心说姑爹真不是个东西,难不成指望姑妈求他回心转意吗?姑妈虽然娇气,但还是要尊严的,当然要装得坚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