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小贝哼了一声:“你不差劲,我只是不想找熟人结婚,咱们两家太熟了好吧,以后不管做什么都是双倍的压力,你受得了啊?”
“那倒也是。”邵坤松了口气,看来戈小贝只是一时兴起,不是真的非师翱不可。
算了,看在这个小光头还算清醒的份上,他不计较了,只要不再人来疯的乱亲别人,他可以当做今天的事不存在。
于是他再次扯了扯戈小贝的袖子:“走吧,找个疼你在乎你的人,不比上赶着贴冷屁股好吗?”
戈小贝撇撇嘴:“没见过你这样毛遂自荐的,切,谁说我贴冷屁股了,我还嫌臭呢,走,回家。”
等两人走远了,师翱才把门打开,他松了口气,赶紧锁上门,去楚奇那里透透气。
今天过年,楚奇依旧忙碌。
师翱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核对春播春耕的工作内容。
师翱没敲门,直接进来了,因为这是楚奇特许的。
进来后也不说话,就那么往他桌子面前一坐,拿起没抄完的副本,帮忙抄写。
楚奇核对完才看了他一眼:“又被逼婚了?”
“没有,被人强吻了。”师翱叹了口气,“对了,运输队那边帮忙打听了吗?有宝莉的消息吗?”
“没有。”楚奇放下手里的笔,托着下巴满是无奈的看着他,“你说说你,是不是贱骨头?人在跟前的时候你天天拒绝人家,现在人不见了,你又天天想着。”
“只是怕她出事。”师翱低头抄写,拒绝跟楚奇眼神交汇。
楚奇知道,他面前坐着的这个,就是个逃兵。
不过他劝过很多次了,他自己都嫌烦了,只得顺着师翱的话说:“好好好,你心系天下,我没有你的境界高。”
师翱勾唇,自嘲的笑笑:“又挖苦我。”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有点蠢。”楚奇实话实说,“说吧,这次被谁强吻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心血来潮逗我玩儿的,我躲着不为别的,纯粹是怕影响他们两家联姻,这几天我就住你这里吧,等他们结婚了我再回去。”师翱今天真的只是去帮忙搬运草药的。
只是他不知道两个神医已经对孙子孙女的婚事有了约定,差点无意中坏了人家好事。
他不想做破坏人家联姻的臭狗屎,只想躲得越远越好。
而他现在最想搞清楚的,就是宝莉到底是生是死。
如果宝莉死了,他难辞其咎。
如果宝莉活着,他才能放下这个心理负担,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楚奇还是懂他的,见他说得这么直白了,便不再打趣他,他从抽屉里找了把一钥匙出来,丢给了师翱:“开荒指挥部休息室的钥匙,拿着吧,要带什么洗漱用品换洗衣服,跟我说,我去给你拿。”
“谢了。”师翱不跟他客套,收下钥匙的同时,把自己的钥匙也交给了楚奇。
楚奇瞅着,抄写的活儿有师翱在做,他便赶紧去拿衣服。
半路遇到了裴素素跟师敬戎,他问了问:“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小尼姑到底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师翱虽然嘴上说着一点想法都没有,可就这么被亲了,万一被撩拨起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裴素素看不懂,因为戈小贝刚才回来,看着还挺高兴的,一点都没有伤心失望。
楚奇无奈,只好问师敬戎:“你怎么看?”
“太年轻,不成熟,这山望着那山高,又不舍得丢了这座山。大概就是这样,过几年就好了,小孩子都是这样胡闹的。”师敬戎给楚奇吃了定心丸,“你跟我大哥说,安心躲着,这边有我们来处理。”
“那就好,你大哥还在托我到处找宝莉,哎,何苦来哉。”楚奇不知道该说师翱什么好了,拿上衣服,赶紧回去。
当天下午,邵春江跟戈赟都怕夜长梦多,一合计,准备直接让两个小年轻去把证领了,时间就定在正月十五,好日子。
裴素素收到消息的时候,忍不住笑了:“果然,两个小老头出手了,哎呀呀,真是落伍啊,居然搞包办婚姻!”
师敬戎不这么看,他坐在那里叠衣服,评价道:“肯定谈不上包办婚姻,小年轻的心思你别猜,说不定过几年会后悔今天闹的笑话,总之,咱们不能掺和。”
“嗯。”裴素素松了口气,她也担心宝莉的去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问师敬戎,“对面大市有你认识的老战友吗?退伍的,服役的,都行,帮忙打听看看吧,免得大哥总是悬着一颗心。”
“已经在打听了。”师敬戎总是做的比说的多。
裴素素好奇:“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失踪当天,我看你一直叹气,知道你放心不下,只是你当时生气,没跟我提。”师敬戎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早晚会有结果的。至于那个魏鸣凤,你下次见到她不要理她,我还没查清楚她说的是真是假,总之,保持小心警惕总是好的。”
裴素素点点头:“知道,我今天不知道是她,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我直接报警,远远躲着就行。”
嗯,师敬戎把衣服收起来,开春了,天气热了,山包里的吊脚楼该准备起来了。
春节就这么过去了,闹了一场笑话,吃了好几顿海鲜大餐,没什么特别的大事。
只有师震愁眉不展。
他担心师翱被戈小贝惦记着,会影响戈邵两家联姻,第二天便亲自去了趟对岸的吴家,让他们在家里未婚的女儿里面挑个年龄合适的,找个合适的时间来相个亲。
老父亲不想再拖了,这大儿子一直不结婚不算个事儿啊,要是丑点儿也就算了,偏偏是个大帅哥,整天勾得那些女孩子犯花痴。
不行,绝对不行,他当机立断,趁早让师翱成家。
很快,元宵节到了。
裴素素昨天就收到了请柬,今天特地请了假,去喝两个小年轻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