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赛兰心里还是不舒服,特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扬声道:“呦,你也来这里啊,怎么没人给你接站啊?哎,还是我女婿好,让他不要来,非要亲自接站,跟我儿子一样孝顺。”
黄坚臭着脸,冷哼一声不说话。
谷赛兰见他吃了瘪,心情大好,笑呵呵的走了。
黄坚心里相当不爽,他也有女婿,但是他连女婿的影子都没见到。
真是被那个老妇女给装到了。
他气鼓鼓的往前走,码头的哨岗拦着他,要他登记到访信息。
气头上,他直接掏出了军官证,对方立马行了个军礼,把证件接过来,刷刷登记起来。
不过这其实不算什么,要知道,景首长都来过岛上呢,对大家还那么平易近人,所以哨岗的士兵并不是很紧张。
他笑着把证件还给黄坚,问道:“首长需要带路吗?”
黄坚摇摇头:“不要声张,我先随便看看。”
不声张,当然是为了微服私访,查一查师敬戎的错处。
要是真的叫他查出来什么问题,他虽然不至于直接上报,但也要拿出来警告一下师敬戎一家,少在他女儿女婿跟前装相。
他便一路打听着。
“同志,我是报社的,想做个师团长的专访,请问他平时在岛上,有没有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呢?”
“这怎么可能呢?师团长可是大好人,他媳妇隔三差五就给岛上的百姓义诊,一分钱都不收的。”
“那你们百姓没有对他媳妇表示感谢吗?”
“感谢了啊,我们会送点鸡蛋过去。”
“哦,那是不是说明,师团长纵容家属收受贿赂?”
“什么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他媳妇只留了几个自己吃,其他的都做了鸡蛋糕分给了大学生。咱岛上大学生多,又不收学费,都是公社定向培养的好苗子,这么做,相当于反哺公社嘛,怎么能叫收受贿赂呢?”
黄坚遗憾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对年轻夫妻这么小心谨慎。
他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走远点继续打听。
“同志,我是报社的,想做个师团长的专访,请问他平时在岛上,有没有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呢?”
“这怎么可能呢,师团长可是大好人,回回路上遇到大家,他都是笑呵呵的。你是没看到,他媳妇二胎生了个女儿,是他亲自弄了个板车把人推回去的,一路上还给大家伙分喜糖呢。要我说,这么平易近人的军官可真是不多见了。”
黄坚郁闷了,又换了个人打听。
收获了一箩筐的失望。
他很无奈,加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只得先去找女儿女婿吃饭。
他叫住了路边的一个男人,问道:“同志,知道师翊和黄昱家怎么走吗?”
被他叫住的正好是曹放,他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男人,指了指后面:“在那边,要我带路吗?”
“那就拜托了。”黄坚笑笑,路上继续打听师敬戎的黑料。
“同志,我是报社的,想做个师团长的专访,请问他平时在岛上,有没有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呢?”
曹放直接停下了脚步,狐疑的打量着这个男人,半晌后骂道:“你脑子没病吧?我还说你是间谍,故意陷害我们国家的好同志呢!”
“没有没有,就是随口一问。”黄坚笑着辩解。
曹放却直接扯着他的胳膊调头:“神经病,随口一问就给人家扣上欺压百姓的帽子?你肯定是间谍!跟我走,去见革委会主任!”
女儿大了留不住(二更)
◎果然女儿大了留不住,结了婚就成了婆家的人了◎
黄坚没有自报家门, 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想把他怎么样。
等到围观的人多了,他再亮出身份。
他想看到这个男人惊讶万分、惊慌失措的样子,那一定会特别的解恨, 也特别的酸爽。
到了革委会,楚奇接待了这位被指控为间谍的男人。
楚奇也不认识他, 只是楚奇没有曹放这么激动。
他知道曹放最近心情不好, 毕竟冯宝莉在到处托人找什么狗鞭牛鞭, 想必肾亏蛇真的把曹放咬肾亏了, 男人的自尊心受挫, 脾气暴躁一点情有可原。
楚奇叫曹放坐下, 喝口水消消气。
随后走到黄坚跟前,沉默的打量着他。
可能是当过兵的天生带着一种隐形的雷达, 楚奇张口便问:“同志你是哪个部队的?来我们岛上是公干还是私事?”
黄坚心里舒服了。
难怪这小子能当革委会主任, 这眼力见儿真厉害。
不过他却故意卖了个关子:“我是哪个部队的不重要, 总之, 我被人冤枉了, 我得举报这个小同志, 他血口喷人, 说我是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