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1/2)

而且恰好在这个时候,也让他知道了一位和他们久生家有过节的年轻人,只是如今碍于他们华族的势力,而不得不暂时妥协蛰伏的年轻人。所以他自然是威胁久生子爵,要么就两家一起合作,要么他就支持那位年轻人一起伸张正义。

当爱世知道这件事情指责他说他卑鄙说他再也不是阿文心中那位温柔又正义的少爷的时候,南部才用漫不经心又带着些许难过的微笑对爱世说,爱世总是对他说,他喜欢着的不过是现在看似非常美好的她而已,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而她又何尝不是用她以为的眼光来看他呢。

他也是自私的人啊,他不想失去她啊,如果说,爱世想要他真心承认自己过往的不对和抱歉,是要以放弃她作为代价的话,那他真的做不到。

所以追根究底就是爱世不喜欢他罢了。

……

过了几日,在贵夏很担心的时候,终于爱世又来找他了,她的未婚夫没有跟着她一起过来盯着她,表现得非常信任她,但爱世也遗憾地对他说,大概之后也不会再过来了,所以想在最后再订做一件漂亮的和服。

贵夏说好,这一件就由他送给她吧,希望爱世能够开心一些。

于是他们又像之前那样单独在和室里,而就在贵夏转过身将那几个放着衣料的木盒一个个打开时,

爱世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上前抱住他轻声说:

“阿夏,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

爱世说的话让贵夏直接僵住。

爱世却接着在他身后说出更令他震惊的话: ”要不然,你抱我吧。”

“我有时候对这种情爱的事情说迟钝也能迟钝,说敏感也能很敏感,我就想那既然这样的话,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贵夏的心在瞬间便狂跳起来,喜悦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升起便很快冷寂了下来。

他转身将她推开了,拒绝了她,所以爱世离开了,没有拿走他打算要送给她的那件和服。

他为什么会拒绝呢,因为这不过是爱世一时想把他当作是她能反抗南部和她家族的最后一件事罢了。

但是他拒绝了。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么?”

那时他对爱世说了什么呢?他紧张地要爱世千万要好好珍惜自己,不要做这样的事。

而爱世也没有表现出被拒绝的尴尬,只是笑了笑,像从前那样恶作剧一样对他说:“哈,骗你的。”

“其实我在等着看你笑话呢,如果你刚刚真的答应了,那我可能就开始嘲笑你了。”

“所以你看,其实我没有你以为的这么好,我其实还是如你从前想得那么恶劣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家族要这么强迫我吗?这里其实是有你根本不知道的很肮脏的一些事情。”

“曾经你不在森安的时候,我耍弄过一个男人,仅仅是因为我发现他虽然表现得好像喜欢我,但其实并没有很喜欢我,他只是因为我家世不错,觉得跟我在一起能有利所图,所以便尝试着看能不能哄我跟我在一起。”

“但我想的却是我为什么要做你的垫脚石?既然你这样来招惹我,那我也不客气了,所以在我有意的引导下,他最后被他的家族逐出了。”

“而我觉得很快意又愉悦,因为他后来比我要真心多了,甚至还一度觉得都是他的错,连累到了我呢。”

“这其实你觉得已经很过分了吧,他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样的实质性伤害,我就要切断他和能为他提供支持家族之间的联系,他最想要什么我就毁了什么,就是仗着他拿我没办法哦。”

“阿夏,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能很清楚地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差距。”

“但对他来说,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来到东京之后,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上位的机会,却被我的父亲和哥哥从中拦截了。”

“真的是太可怜了,一个那么有野心想要上进的男人,却三番五次地遭遇这样的不公。”

“而我们家现在担忧,那个男人会失去理智对我们家进行报复,所以一定要跟贵族抱团稳住自己的利益和地位。”

“所以也不用觉得我很可怜,我不过就是在坚持一些体面觉得而已,只是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果实被我未婚夫就那么轻易摘走了,不甘心自己曾经那么努力结果到最后竟然嫁得那么普通的愤恨感觉而已。”

但贵夏能够明白,爱世并没有完全错,她也并没有故意去玩弄那个男人,她只是在保护自己,没有面对过真正对她温柔爱护的男人的她也只能这么保护自己了,将别人带给她的伤害再重新推回给那个人。

爱世明白他在想什么,所以笑着对他说:

“我果然还是最喜欢温柔的男人了,谢谢你,阿夏。”

“没关系,其实,南部也挺好的。”

“大不了就心甘情愿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嘛,像我这样的女人其实心里最清楚怎么样对自己才是最好的,所以别担心,我自己会努力想办法的。”

说完,爱世便离开了。

而贵夏从此也再没有见到过她。

大概还是无可奈何地嫁给了南部吧,而他之后哪怕有去盛冈,也无法再见到她。

在他想做英雄的时候,他没有想过好好保护她,当他想做一个温柔无害的男人时,他一样没有能力保护她。

她没有保护她的英雄,所以她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想办法的。

所以他的万华之屋,终究也只是一座花园而已,吸引了蝴蝶前来过,但蝴蝶却又飞走了。

而他的人生也只能继续这般进行下去,甚至连遗憾的资格都没有。

……

深夜,面向庭院的拉门微微敞开,透进徐徐凉风和草木花香。

四周很静,只有夏夜小虫规律的鸣叫。

躺在纱帐里沉浸在并不是很愉快梦境中的贵夏,被额头上的越来越疼的伤弄醒,难受地睁开了眼睛。

在洒进来的月光中,他望着顶上略微飘动的纱帐,有些微喘,有很多画面在他的意识里闪过,但却像流光一样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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