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爱世,本来就对这种男女之情非常敏感。
她当初的自信就是来源于津山绝对不会喜欢她,年少时津山为了彰子警告她的模样,她都清晰无比地记得,就算津山现在对她有所改观或者就是喜欢她了,她也是无法接受的。
可现在事情变得复杂了,已经不是她能够掌控的了,他彬彬有礼中对她那若隐若现的暧昧与关注,还有他眼眸中笑意之下的意图,都让爱世觉得他就像是闲暇的猫在逗弄自作聪明的老鼠一样。
让她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彰子当初和他相处的时候,也是这样窒息的感觉么。
可笑那时她还无比地嫉妒她所拥有的这一切,如今她都不知该怎么才能逃离。
最可怕的是,难得她津山伯爵府的“婆婆大人”来找她和津山“夫妇”进行例行谈话,暗示他们都半年过去,也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津山的表现就是维护自己心爱妻子那样,希望母亲大人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他们会努力的。
什么?孩子?还要孩子?!
爱世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于是,她彻底忍不了了,这就是她的极限了。
就算她不知道津山有没有另一面,按照他们先前的计划,也是时候该谈分开的事情了。
在回去的路上,爱世一言不发地跟在津山身后,而津山也像是知道爱世在想什么一样,同样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说话,给了她充足的准备时间。
终于,到了家门口,在津山用钥匙打开门锁后,爱世终于鼓足勇气且恢复了之前对他的称谓:“津山先生,我们也是时候开始进行计划的下一步了。”
津山转过身看向她:“哪一步?”
“我想先搬回到学校里去住了,再这么一起住下去,我怕到时候更加说不清了。”
“说不清什么?是担心更加说不清我们的关系么?”
爱世点点头,心里松了一些,看来津山还是记得他们之前说好了的。
却没想到,津山转而疑惑地问她:“那我们是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么?”
嗯?爱世愣愣地看向他。
“我们,不是夫妇么?”
津山的这句话,让爱世心跳开始升速:“你……”
爱世几乎是本能地想转身逃离,却不知津山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牢牢地牵制住她的手了。
“所以爱世,我不能让你独自一人住回到学校里。”
这个男人,依旧用他温顺的,耐心的态度,像是解答爱世的疑惑般对她说:
“因为夫妇之间,本就应该住在一起的呢。”
作者有话说:
悠臣·蛛缠之蝶6
◎她只能如同美丽的人偶般,任由他随心所欲地操控。◎
在爱世想要大声呼救的时候, 津山眼疾手快地捂上了她的嘴,并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推进了房屋里,房门被缓缓关上, 让他人无从窥探这栋楼屋中将会发生什么。
而爱世被捂住嘴闷声挣扎的时候,
津山的眉眼依然温和, 但嗓音里却带了些冷然说:“好了好了, 冷静点,现在你应该不会再做出直接呼救这样愚蠢的行为吧。”
“毕竟我也很好奇你是能被顺利救下来还是先遭遇不测呢?”
话语里当然有威胁的意思,不过津山是笑着用亲昵的语调说出来的, 像是在表达他可以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她等会儿要是还不知好歹大声乱叫的话, 他可以直接处理掉她。
而爱世终究还是珍惜自己生命的,连忙睁大着眼惊恐地点头。
津山悠臣,这个男人跟她之前遇到的那些男人不一样,在她看来,那些男人不论是喜欢她还是厌恶她, 她都能有自由随性的态度,对待他们,她可以傲慢可以无视也可以逗弄。
但这个男人不行, 现在在她的眼中, 他已经相当于一位歹徒了。
对待歹徒, 她那些傲慢不屈的模样是一定要收起来的,绝对不能激怒他,以先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看爱世表示自己不会再大声呼喊, 津山这才轻松地将他的手移开, 然后有趣的看着爱世捂着自己的胸喘气。
等自己的惊慌平复一些后, 爱世才抬头质问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津山耸了耸肩对她说:“如你所见, 是津山伯爵的三子,是警署部的档案秘书。”
明摆着就是在故意戏耍爱世,成功地激怒了原本害怕的爱世,于是爱世的语气不免有些也有些凶恶:“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于是津山便上前一步说:“哦?那你觉得我又该是什么人呢?还是,你想我是什么人呢?”
津山看着此时只能假装用凶恶来掩饰自己内心害怕的爱世,觉得有趣极了,真的就像在逗弄一只狼狈的无可窜逃的小灰鼠一样。
说起来,他其实在最开始就等着期待着这个女人发现他不一样的另一面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结果比他想得要有意思多了,他以为她一旦知道他的另一幅面孔后,就会慌不择路地逃走,到时他再去将她带回来。
不想她的反应竟然是妄图将这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般糊弄过去。
可惜,不论她是多么得在强装镇定表现自然,她心神不定、眼神躲闪,畏惧接触,在他眼中都是直接的暴露。
看她故作镇定的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而且还要配合她错漏百出的相处,对他来说也是一项愉快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