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何?时才能醒来。”
蒲叔公装作听不懂,想起昨夜司羡元的吩咐,跟着叹息道:
“李宣琅和卫勘已经抓到了,但?北狄战事欲起,北狄可汗声?称陛下扣下了他们的人,恐怕这阵子不太平。”
明?窈立刻点头道:“麻烦蒲叔公公这阵子看顾府上的事务了。”
蒲叔公顺势道:“给司大人擦洗换药一事就麻烦公主了。”
明?窈小脸严肃地点头,道:“幺幺会好好照顾他的。”
蒲叔公一把年纪了说这些?话也很心虚,拱手告辞脚底抹油离开。
他走后,厨房那边把早膳送了过来,明?窈亲手端进去放在床榻小案几旁边。
司羡元双目闭着,看样子意识昏沉。明?窈心里再次生出愧疚感,司羡元不喜别人近身,她决定亲自喂给他吃。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至他唇边小心翼翼地送进去,自言自语道:“你看你,受伤昏迷不醒,现在要幺幺给你喂饭吃。”
本来以为昏迷的人吃不进去粥,但?没?想到司羡元还算配合,喂进去的早膳都被?他吞了下去。
用完早膳,仆从端走膳盘。明?窈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看着时辰给他喂药吃。看到他身上雪衣的血污,思及他平日更换衣物都很勤快,明?窈又?喊了仆从把司羡元抬至净室更衣,并把床幔床帐更换掉。
饶是小心注意,晌午的时候,明?窈在床榻上睡了会,手臂还是碰到了逐渐滚热的躯体。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摸了摸司羡元的额头,一片滚热。
他起烧了!
只慌乱了一秒明?窈就静了下来,思考着太医的嘱托——若是起烧,湿帕降温。
她安排仆从备水备帕,思索嘱咐他湿帕降温的事宜,仆从听后却惶然跪下道:
“公主恕罪啊,并非小的不愿意,实在是小的作为下人不懂药理,若是让大人状况更糟就麻烦了。”
明?窈这才反应过来,细细想来觉得他说的有理,这件事情要她自己来。
仆从退下后把门给带上,屋里只剩明?窈一个人。她走到床榻边,看着司羡元微微蹙着眉头躺在床榻上,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心里钝钝地揪起来。
说到底司羡元是护着他才受伤,她必须好好照料司大人,让他快些?清醒过来。
明?窈没?照顾过人,更没?想象过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去看他不着寸缕的模样。
这个念头一闪,她就感觉面颊隐隐发?烫。明?明?是很严肃的时刻,她怎么会想到这些?污秽的事情!当真该反思了。
连忙把脑海里杂七杂八的想法驱逐出去,明?窈握紧拳头,小声?给自己打气?。
没?再犹豫,她严肃地盯着沉沉睡着的司羡元,伸出柔软细嫩的小手去解他的衣物。
明窈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上衣的扣子。
他只着一件里衣, 敞开之后?露出包扎好的纱布和精壮的腹部。呼吸平稳,像是只是睡着了。
明窈摸了下他的额头,明显能感到热了, 她用浸了凉水的帕子敷在他额头上, 再沾湿冷帕避开他的左胸膛轻轻擦拭, 从脖颈再到腰腹, 再来回重复。
受伤之后?起热不是个好现象,这点?常识明窈还?是有的,她丝毫不敢怠懒,擦完上身又去擦他的双臂和手掌。
又不忘给他的额头重新换一个湿冷的帕子降温。
一株香之后?, 她停了动作?,目光挪向?他的罗裤。
明窈面上闪过一丝的纠结, 但很快她就没了顾忌, 大?着胆子解开他腰间绦带,用力扒掉罗裤。
所幸司羡元里面还?穿了一件亵裤,只有一层薄薄突起, 把不该看的都?挡住了。
明窈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她发现自己居然有点?遗憾。
她拧了拧帕子。司羡元的双腿是很精实有力的,肌理起伏分明, 明窈不合时宜地欣赏了一眼才给他擦腿,战战兢兢各位认真。
他的腿也是偏热的, 她细细从大?腿到脚踝给他擦拭降温。
若是平时她定然不会这般伺候人,但这回司羡元毫不犹豫护着她的动作?让明窈有点?感动, 她决定对司羡元好一些。
来回擦了几遍, 换了好几个帕子,忙活了半个多时辰, 体温好像降下来了些。明窈有点?累了,估摸着他等会不会高烧了, 一屁股坐在旁边,把他的上衣扣子系上。
罗裤不好穿,明窈干脆把罗裤放在一边。
她卷了卷锦被给他盖上,顿了顿,又停下,歪着头好奇地伸手?戳了戳他腿上的肌肉。硬硬的,可见练功功底深厚。
以前他总是喜欢让她坐在他腿上,她总觉得硬梆梆的不舒适,如?今用手?戳了之后?才满足好奇心。她捏着帕子,踌躇着去瞥他的亵裤……她有点?想干坏事。
这一看好像跟方才不一样,明窈揉了揉眼睛,仔细瞧了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的亵裤有点?翘起来了。
明窈心里装着龌龊的心思,看到这一幕也没联想太深,蹑手?蹑脚地趴过去。
司羡元通常都?是主动而强势的那一方,甚少有这般“任她宰割”的时刻。她总觉得手?心痒痒的,蠢蠢欲动地伸出爪子,思考着要不要把这层布料给掀掉。
她这么盯着的功夫,布料又鼓囊囊地翘起来一些,高高的仰着头,看起来很明显。明窈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
司大?人又有棍子了!
她觉得有些神奇,正要大?着胆子伸手?去抓一抓,旁边一条手?臂忽然打?过来,不偏不倚砸在她的手?腕上。
明窈微微一吓,抬头看到司羡元睡着时蹙眉闭眸,偏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