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修行,窥天之秘地之奥,宇宙万物之玄机,心有多大,道有多深,神识,才是修行至关重要的东西。外仙都觉得境界突破才换来神识提升,有没可能是他们弄反了,当先突破神识,才能换来境界突破?”
以神修体破境,竟然真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小盘鸟小盘鸟小盘鸟,魔尊你人设已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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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衫
◎对一个男人产生了非分之想?◎
天色将明, 城中飘起袅袅炊烟,早起的人家点起油灯,火光透过窗纸朦胧亮着。
凡人的城池很是安逸, 与修仙界的厮杀争斗离得很遥远,却又似乎只隔了一道墙。
林风致瞧着这一幕,有些恍惚。她不太清楚自己的修为如今已经到了哪个阶段,自接管化云之境……不, 不对, 应该是从她得到鲲丹与千演起, 她的修行就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做了数十载散修,她修行的都是从九寰市面上收来的基础功法,没什么独到之处, 但也不会出错, 讲的是满大街修士都懂的东西,千篇一律。
就像孩子学习的算学, 一加一等于二那样普遍。
做散修, 就注定无人教导, 一切全靠自己摸索领悟, 能学会多少算多少, 哪怕像封默这样的天赋, 早年在功法上走过的弯路也不少,所以她才那般坚定地支持封默进入五华山。
有师父和没师父,完全是两条截然不同的修仙路。
“追我的那个元神很强大, 你……”林风致脑中有点乱,忽然想起追赶自己的元神, 是祁怀舟在关键时刻拉了她一把。
“那不重要。”祁怀舟看都没看城外, 丝毫未将树林里的元神放在眼中。
也对, 他虽然境界不复往昔,可元神依然是化虚返体这样次仙级的强度,在九寰鲜有对手可与之匹敌。单以元神论,他的确无需顾忌。
林风致放下心,又问他:“你早就看出我元神出窍?怎不阻止我?”
祁怀舟上前两步,与她并肩坐到树下,道:“你不是说你最近有认真修行?我只想看看你修行到哪个份上。”
他一直都在留意她,早就发现她今夜异常,看出端倪,却并没多加干涉,只是任其摸索。
“所以这是你的考验?”林风致问道。
这人可真放得开手,也不怕她闯祸?
“谁修仙不是摸爬滚打过来的,靠别人的传授能领会的始终有限,生死关头的突破,才是最深刻的。”他道。
生死一线间,会激发人的无限潜能,是最原始也最野蛮的修行途径,每一个领悟都会是饱含血泪的经验教训,被铭记于心。
“你这算是在教我修行?”她又问他。
林间风徐徐而来,拂动二人鬓边长发,带来几许惬意,也让她紧绷的情绪得到放松。
“我一直在教你,你没发现吗?”祁怀舟回她。
林风致一怔,忽然反应过来。
这一路走来,从他将千演赠她起,他就一直在无声教导她。千演剑是修炼神识最好的武器,再到曾玄。曾玄亦是祁怀舟指名让她前去求教的,他那套一心二用的修行办法,正适合她。而后就是化云之境,以霄壤炼宝。每一次炼宝都是提升对神识的认知和掌握,可若以她自己的神识之力,也不知要何年月才能领悟神识的玄妙。
所谓的魂神相融,何尝不是修行的一种?
她的元神能够一日千里,修行得如此之快,以金丹境界便拥有近乎化神的力量,这并非偶然。
“祁怀舟……”林风致想对他道谢,可看着他的目光,又觉得一个“谢”字太过浅薄,便改了口,“你的伤,还疼吗?”
祁怀舟便抬手摸了摸自己颈间,道了声:“有一点疼,不过还好,习惯了。”
一句“习惯”,勾起林风致对他旧伤复发时的记忆。
“那只巨兽,到底什么来头?”她心里浮起不可察觉的微弱疼意,但很快被她按下,不再多想,只岔开了话题,“你说你进我元神救我,可我只看到那只兽。”
她从前听说过,有人以魂神豢养强大的神灵亦或仙兽,谓之魂契仙灵,也不知她见到的兽是不是他的魂契仙灵。
“那只不是兽,亦非仙灵,只是一缕残旧之魂。”祁怀舟笑了,“在昆虚的旧藉中,有关于它的传说,你如果想知道可以去查,等你查到它的真正名字,我就告诉你它的来历。”
“又卖关子?”林风致不乐意了,转身佯怒道,“你说过,我要问什么你都知无不言的!怎么说话不算数!”
祁怀舟眼角跟着上扬,苍白的面容添了几分生动鲜活,只道:“你不觉得自己得来的,比从别人嘴里听到要更好?”
“强词夺理!狡辩!你就是不想告诉我!”林风致气得想揪他头发。
祁怀舟转头不语,垂眸望着她的脸庞,目光缓缓扫过,最后停在她的唇瓣上。
原始的欲/望蠢蠢欲动,像是心脏跳动般让人迷惑,在漫长的生命中从未拥有过的滋味,又不得不终止于无止境的生命,被死死按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林风致似乎察觉到一阵虚无缥缈的悲伤,弥漫上他的目光。她心目中的祁怀舟,是非常矛盾的,孱弱却又强大,诚恳却又狡诈,礼貌却又冷漠,神秘莫测,但始终不曾给过她悲伤的感觉,哪怕是面对旧伤发作时的痛苦,他也不曾露过怯。
“你……”她想安慰他两句,却又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唇上。
树林里发生的事陡然浮上脑海,她想起唇瓣相贴时,他浆果般的唇。也不知道真的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冰冰凉凉的,会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