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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陆嘉:“我们明悦对待几个妹妹,确实是个再合格不过的姐姐,她对待亲人总是非常用心,但是对待外人这样好,还是很少见的。”

“你们两个孩子有了这么一遭事情,也是缘分,日后就彼此多了个朋友。”年长女a说的滴水不露,她笑道,“况且年龄也相近,更应该珍惜这段情谊。”

封白茗看向洛明悦:“是的,以后就是朋友了,我母亲也说应该要好好感谢洛小姐。”

这话让年长女a笑的更加真情实感,一顿饭结束,不等陆家祖母再说什么,封白茗就发出邀请:“洛小姐,你的字写得很好看,我想请你帮个小忙。”

洛明悦顶着祖母的目光,当然只能答应,她这个时候还没有脱离陆家的能力,自然也不能忤逆祖母的选择。

再次进到一楼主卧,封白茗拉开书桌前的椅子,让她坐下,递给她钢笔:

“麻烦你帮我把这段英文手写成中文,你上次书签上的瘦金体很好看,但如果能用正楷写这段话更好。”

洛明悦隻想赶紧结束和封白茗的接触,照顾她整晚之后,在她心里已经是两人这辈子最后一次如此亲密的相处。

她已经为两人此生无论未来是什么样的可能,都擅自画上了句号。

封白茗说完,打开手机调出备忘录,要给洛明悦看这段英文的中文版本。

这人已经在她的毕业设计初稿上,规定的横线上,照着英文写下了那最经典的中译版本: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笔画银钩,规整的楷体却随着这些语句也变得有些带着苍白落寞的情思。

最后一笔落下,封白茗愣住:“你读过这段话?”

洛明悦点头:“博尔赫斯的诗和文章我看过很多,我个人认为他是近百年来最有才华的诗人。”

“那你还读谁的诗吗?”封白茗来了兴趣,“古今中外,你有没有推荐的诗集?”

洛明悦没忍住,说了几位近现代的诗人,人就是这样,关于自己喜欢的领域有人愿意听你说,就总能打开话匣子。

她提到了海子,但也说:“敏感是天生的诅咒,如果不具有这样敏感多愁的性格,他不会自杀,可如果不是天性这样的敏感,又写不出这样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