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吗?
许慕青望着这三字发笑,恐怕再没人比她更熟悉照片上的人。
多讽刺啊,她那位青梅竹马的恋人、朝夕相对的丈夫,原来也是其他女人的枕边人,他左手无名指上甚至还戴着他们的结婚戒指,而他却用这只手去跟别的女人十指相扣。
那种作呕感再一次涌上来,她趴到床边干呕,呕得眼眶发酸,满面通红,先前吃的那碗燕窝全部吐进了垃圾桶。
恶心,胃里的味道叫她恶心,人也叫她恶心。
这个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
许慕青开车去了北麓郡,把自己锁在那间房子里,拉上窗帘,开了红酒。
那个下午过得浑浑噩噩,没有办法思考,没有眼泪可流,只知道把酒送进嘴里,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晚上八点,桌案上的文件还剩一小部分未处理,手边的咖啡早已冷掉,裴敬允拨通电话,让助理送杯新的进来。
片刻,助理敲门进入,放下咖啡杯时他听到手机在震,提醒之后裴敬允在一个文件夹下翻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的当下他双眸一亮,随即接通电话:“喂?”
那端一阵沉寂,只听得见细微的呼吸声。
“慕青?”他再念一声。
又一阵空白后,她醺醺然的声音才徐徐传来:“你能来找我吗?”
半小时后,裴敬允开车到北麓郡,到她家门口时发现门是虚掩的,他推门进去,走到客厅后看到地上的空酒瓶,和醉倒在沙发上的许慕青。
这副状态比昨天还要颓废,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她这样,裴敬允只觉得心疼。他过去蹲到沙发边,抚开她散在脸上的头发,温声问她难不难受。
许慕青眼神涣散,看不清面前的人,伸手去摸他的脸:“裴敬允?”
“是我。”裴敬允覆上她的手,让她能摸得更清楚。
她将他的脸细细抚摸一遍,然后搭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抱我回房。”
这时的裴敬允尚未意识到即将会发生什么,他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到主卧的大床上。
房间的地暖没有开启,室温稍低,他正想去开暖气,却在转身的瞬间被抓住领带,许慕青握着领带轻轻一拽,把他带到自己面前。
目光紧紧相黏,心脏稳稳相贴。
她只穿一条墨绿真丝裙,柔软胸脯虚虚抵在他的胸口,裴敬允根本不敢挪动分毫,呼吸都不敢用力。
“慕青……”他声线有些颤。
回应他的是吻。
她扬起脖颈吻上来,覆盖他的双唇,她今天没涂口红,唇上只有层轻薄的唇蜜,香甜又清淡,而她的吻法却是比昨晚更黏腻、更潮湿的纠缠,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味道。
裴敬允脑袋里浮现一些不堪念头,可是她喝醉了,如果对她做了什么算不算乘人之危?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指尖已摸上他的衬衫,领口处的纽扣轻轻旋开,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衬衫下的皮肤一点点袒露,被微凉的指腹温柔抚过。
裴敬允下腹发紧,鬓角有汗湿的痕迹。
指尖摸到腰下,裴敬允将她按住,他呼吸沉重,声音哑得不像话。
“你确定吗?”
————————————
慕青小可爱:喂,我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你还问我确定吗?要不要这样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