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拨着她的身体,道:“这就怕了?”
“妾不是怕。”
他冷笑:“那是什么?”
菱歌道:“妾若说,妾心悦大人,大人可信?”
他淡淡道:“不信。”
她迎上他的目光,探身上前,吻上了他的唇:“大人话真多……”
他呼吸一窒,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握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进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菱歌浅浅一笑,伸出手来,挽住他的后颈,身子微微抬起,樱唇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妾一辈子都是大人的人。”
他耳边温热,她的呼吸透过衣料,扑在他肩头。
他眉心一动,将她压在身下,高大的身躯将菱歌整个嵌进了他怀里。
他败了,丢盔弃甲。
菱歌眼底的媚态更浓,直勾勾的,像是要把他溺死在她的眼眸中。
床被压得微微晃动起来,连同那摇曳的烛火,也倏的熄灭了。
“轰隆!”
惊雷乍响。
菱歌倏的睁开眼睛,眼底满是惊惶,而身上的小衣则紧紧贴在了身上,是被汗水浸湿了。
她唇色嫣红,雪白的额角汗涔涔的,眼底有淡淡媚色。
算到现在,她离开那人已有半个多月了,可她还是会想起他,想起那些夜晚。毕竟她在他身边跟着的那些日子,他总是会如此霸道的……占有她。
想到此处,她的脸颊不觉溢出一抹红晕。
菱歌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脸,手掌温凉,让她渐渐回过神来。
她坐直了身子,有些木然的看向窗外。
那一日的雨也如今夜一般,湿腻腻的黏在身上,让人不安。
正想着,便见覃秋推门走了进来,利落的关了窗户,道:“奴婢担心姑娘睡得浅,便进来瞧瞧。”
她说着,走到菱歌身边,见菱歌的脸色不大好看,不觉蹙了眉,温言道:“姑娘怎么醒了?可是被雷声惊了?”
菱歌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覃秋,道:“我没事,你去歇着罢。”
覃秋是陆老夫人赏给菱歌的丫鬟,比菱歌大两岁,每日更稳稳群亖弍贰尔武九依私栖行事稳重妥帖,虽只跟着菱歌短短半个月,菱歌已很倚重她了。
覃秋有些不安,正想说什么,便见菱歌站起身来,道:“我去瞧瞧淮序。”
覃秋取了件披风给菱歌披上,方道:“外面风大,姑娘仔细着凉。”
菱歌点点头,“唔”的应了,便推门走了出去。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京城的秋倒比应天还冷上许多。
菱歌裹紧了披风,脚下不停的朝着东厢房走去。
那里住着她的弟弟,沈淮序。
菱歌轻轻推开房门,就着月光,走到沈淮序床前。
他睡得正酣,呼吸均匀,似乎全然没有被雷声所扰。
菱歌松了口气,不觉勾了勾唇,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
她初到沈家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一晃眼,都五年过去了。而那些属于京城的旧梦,也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阿姐?”沈淮序嘟囔着,一翻身爬了起来,道:“阿姐怎么来了?可是靥着了?”
菱歌笑笑,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道:“阿姐没事,你睡你的。”
沈淮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轻轻蹭在菱歌身边,道:“阿姐,你是不是又梦见那个人了?”
那个人……
菱歌没开口,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沈淮序心疼的望着她,道:“等我长大了,一定护住阿姐,再不让阿姐受欺负!”
菱歌笑笑,道:“好啊,那阿姐就等淮序长大。”
她说着,将被子裹在他身上,低下头去认真看着他,低声道:“那个人的事,绝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沈淮序郑重的点点头,道:“阿姐放心,我省得的。”
半晌,他又道:“阿姐,他不会追来吧?”
菱歌心头一颤,面上却神色如常,道:“咱们如今在陆府里,只要不出门,便没人会发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