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照这样下去,想一想,要是有一天大尖和蔚蓝的存在公开了,他那个一直约定的姑娘真的嫁给他,那结婚的场面:
唯一目击军团第九军战训基地装备场全体女装备官,含泪祝福温继飞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蔚蓝华系亚方面军第209医疗站全体女医生女护士,含泪祝福温继飞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蔚蓝华系亚科研2所宣讲队全体女队员,含泪……
“所以你别理他。”韩青禹朝辛摇翘说了一句,转回正事上说:“吴恤的事?”
“手术已经安排了,我姑奶奶说她亲自来做,她是当年大换装的负责人之一呢。”辛摇翘顿了顿,“另外那个……也在解决。”
她用了解决这个词,实际就是赌气耍赖卖乖撒娇,在跟外公求、闹,不行就跟外婆那去装委屈。
但是事情的进展,稍微有点不顺利,老头们做事都太有原则性了。
“谢谢。”韩青禹松一口气,真诚道了谢。
午饭后,辛摇翘领着他们去了招待所。
六人的大套房,早一步就已经定好了,辛摇翘决定自己这几天也住外面,跟沈宜秀住一间。
跟普通人世界里的旅馆、招待所不一样,一般社会上的旅馆、招待所都以单人、双人、三人间为主,但是蔚蓝体系下的招待所,最多的就是多人套房,别说是六人间了,就是十几二十人的房间,都是十分常见的。
这是出于安全考虑,在这个世界里,很多时候人少就意味着危险,睡眠也是有风险的行为。
同时根据以前的统计,双人间和三人间,甚至比单人间更危险。
……
安顿下来后,当天下午,几个人就跟着辛摇翘先去见了姑奶奶。
远远地,从窗口看见了,大伙都开始有些不安。
“姑奶奶多大了啊?退休多久了?”沈宜秀问。
“八十多,退休……很久了。”在辛摇翘记忆中,好像从她记事开始,姑奶奶就是退休状态了,只偶尔参与一些课题研究。
答完很快反应过来,辛摇翘看了看沈宜秀,然后吴恤,韩青禹,“没事的,姑奶奶虽然年纪大点,但是手脚可灵便了……你们看,她都还能自己穿针呢。”
大伙再一看,还真是,此时此刻,姑奶奶正跟窗户口,对着光穿针呢。
左手拿针举着,右手一个大回环,相隔20公分左右……在空气里戳,戳,戳。
发现戳不中了,姑奶奶把线头放嘴里抿了抿,仔细对准,再戳……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贺堂堂缓缓说,“姑奶奶现在手上是不是没线?”
“嗯。”刘世亨说:“忘在嘴唇上了。”
剩下几个默默点了点头,都不作声。
“要不算了吧?”温继飞小声说了一句,忧心忡忡看向吴恤。
吴恤真正的实力
温继飞几个人这么说话,固然是真的有些担心,但同时也少不了玩笑的成分。
因为显而易见,姑奶奶肯定不可能独自去做这个手术操作。
她既然能借手术场地,自然也能借医务人员,而且必须借。这样等到手术现场,不管姑奶奶是负责指导,还是真的亲自动手都好,总有人在旁盯着,可以提醒。
但是吴恤不懂这些啊,而且他曾经在那个封闭山村经历过的装置手术,确实就是死亡率很高的,高过70,所以他当真了。
于他而言,这一刻恍恍惚惚,事情就真到生死抉择上去了。
他的命,就在不远处那个正在用神念穿针的老姑奶奶手上了。
低头想了想又抬头,吴恤偏头把目光看向韩青禹,短暂的沉默然后开口,依然是普通的语气:
“青子你说我换了装置会很强。”
这大概其实是半个问句。
“啊……应该会,我觉得会。”韩青禹被他这认真的姿态带得,不自觉也紧张了一下。
“这个是肯定的呀。”一旁的辛摇翘突然把话题接过去,神情、语气都有些夸张和不解说:“怎么你们不知道吗?这个有每一代装置的数据,可以算的。”
剩下的人用神情反应告诉他,我们没文化,我们不知道,我们需要科普。
“不考虑个体因素,提升可以接近一倍。”辛摇翘笃定说。
接近……一倍?!
当场,六个人全懵了,包括吴恤自己。
迎着整一片难以置信的目光,辛摇翘自己,一时间都有点怀疑了,闭眼睛重新回忆确定了一遍,睁开又看了看大家,再次笃定说:
“真的是这样的呀。而且战斗力的提升其实还是次要的,更关键是装置外置后,穿戴者的内脏、器官不再受到直接冲击,承伤能力的提升,相比之下还要更大,至少两到三倍。”
这,疯了啊!
“就是因为这样,哪怕ne后来突然叛出蔚蓝,成了洗刷派,蔚蓝的历史都依然记录他的功绩,那些跨越时代的老兵们,也一直感念、感激着他的贡献……用爷爷的话说,这叫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