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颠簸的路面上摇晃着,温继飞伸着脖子,看着前车感慨着……突然说:“欸,停了……军团长下车了……停,s,师傅,停一下车。”
陈不饿有点尿急,打算在路边解决一下。这种情况,自然没人敢跟着他。
结果,他刚把拉链拉下来,就发现左右两边各过来一个人,站在那里。
温继飞,韩青禹。
他俩也在拉拉链。
“这俩臭小子来干嘛?一起尿尿?他们不会想和我比谁尿得远吧?”
陈不饿六十多岁人了,想了想,要不我动用源能,飙它个几十米?!
三个人在后方随行人员的视线里,背身站成一排。
“他们不会是要比谁尿得远吧?!看着很像那么回事啊。”
淅沥沥,哗啦啦……
“军团长打得过阿方斯吗?”温继飞看着前方,突然问。
陈不饿:“嗯?”
“要是初代蔚蓝守护勋章获得者,欧罗巴的荣耀,变质了,会很麻烦吧?”温继飞继续说道。
陈不饿眼神沉一下。
“我去参加过尼泊尔第三固定探索地的试炼,觉得那里可能有些不对劲……他们好像在收集年轻天才的尸体。”韩青禹说。
尿个尿,尿出大事件了,陈不饿沉默了一会儿,“还有吗?你手上有没有证据?”
“没了,暂时没证据。”
“好,我知道了。不过这事不能着急。”陈不饿沉声,语速有些快说。
“嗯。”
“那,尿完就先走吧,我这还没尿呢。以后有事直接来找我就是。”陈不饿顿了顿,说:“别这样搞……这样搞得我压力很大。”
我是援军
封龙岙的傍晚总是给人感觉宁静,饭后消暑的人会走出家门,摇着蒲扇扎一堆闲聊,说家长里短,孩子们会凑到别人家里去看电视。
所以家里头有电视的孩子总是自豪的。当然也有人家不那么情愿,嫌来看电视的人多了,费凳子费水。
刚过饭点,韩家停车店的饭堂里,热闹秋天电影放映队下乡,一排排凳子上,满满当当坐了许多人。
“青子他爹。”韩妈坐着突然喊。
“怎么了?”韩友山把一个空了的啤酒瓶框垒起来,转身问。
“你快过来看新闻,新闻说大雪人呢。”农家人新鲜事情少,韩妈看着电视画面,神情有些兴奋。
“雪人?雪人是个什么东西啊?”心想着堆雪人还能上新闻了?韩友山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过来说:“我还惦记着青子怎么上次回去后,一直都还没来信呢。”
他走到电视机正面,在妻子身边站定。
黑白电视机屏幕上,新闻主持人正在一本正经的播报,说是喜朗峰存在雪人族群的传说,近日终于被科学考察证实了。
“专家判断,正是因为前段时间喜朗峰发生的自然灾害和环境变化,才出现了近日来雪人下山的情况……目前,我国相关地区正在组织人员撤离,同时积极应对,以确保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损失,降到最低。”
“同时,专家表示,恐慌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画面上出现了三四个,风雪中模糊的高大身影。
小饭堂一片惊声哗然。
韩妈伸手,扯了一把丈夫的衣摆,说:“你看,就这还不让慌啊,这么大个的东西,跑得又快,肯定凶得厉害。”
“那怕个啥啊。”韩友山乍看其实也有点虚,但是说:“咱有部队啊,把部队派上去,摆上机枪,突突它们一阵,啥玩意能不死啊?还有炮……”
老婆突然不说话了。韩友山说着低头,发现老婆正仰头看着他,眼神不太对劲的样子。
“怎么了?”韩友山担心问。
“他们不会把咱青子派上去吧?”韩妈焦急道:“上回人武部的那个军官喝醉了可说,咱青子大概率在保密的特种部队,不然不容易立那么大功。”
“啊”,韩友山应声,缓缓抬头,眼神忧虑,又看了看电视里的雪人……这东西看着可真骇人啊,就我家青子,半夜出门尿尿都不敢的,怕不得吓尿了。
伸手拍拍妻子肩膀,韩友山说:“不会的,咱青子才是一年期的新兵呢,怎么也轮不上他去。再说就是真去了,那他也是有枪的啊。而且咱家青子跑得快,反应也快,他以前抓蛇绕背后,那快得,咱爹活着的时候,都说他了不得。”
夫妻俩的这番对话落在一旁看电视的孩子们耳朵里。
“吼,青子哥打雪人啰,突突突突突……”
“biubiubiu……”
“青子哥打怪兽!”
……
特制的越野吉普停在暮色夕阳下,高大的车轮,简单而厚重的框架,让它看起来无处不能去。
水和食物、装备都已经装好了。温继飞坐在驾驶座上,身体往后靠,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嘴里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