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后续没有意外,今夜过后,他们都将带给自己的兄弟们一个好的未来……以前不敢想的那种。
“吼!”
“吼!”
队员们尽力压抑着兴奋,保持着队形,一起跑过来……这一夜,第三街区属于下层人的胜利的吼声,震撼整座不义之城。
“当然是咱们的顶级厉害啊,他们的,跑得跟狗一样。”
“没杀,我觉得是没必要,杀了顶级就是不死不休了。”
“呵,什么大势力精锐,你哥我照砍,知道吧?”
“是还有两天,但是我想不出他们还能怎么样……我们要赢了。”
“……”
战斗归来的人们在自家兄弟们的包围中聊着天,吹着牛。
“食粮叔。”卢比阿渣走近,看了会儿,开口小声喊了一声。
“诶。”食粮叔的声音带着喜悦,他从和贺广老大的可能名为“无可奉告”或“懒得解释”的对视中转过头来,看着阿渣笑了一下,伸手招呼。
等到阿渣走过来,食粮叔把自己挂在他的肩膀上,一边一起往回走,一边说:
“记得以前你老是问我,你爸爸是不是不爱你妈妈和你,你说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爱你们。就好像他只是为了找一个女人,生一个孩子,看看融合度怎么样……”
“其实应该是爱的,只是他脾气不好,加上不会表达……他们死的那天我不在场,但是我想,如果不是为了救你妈妈,你爸一定不会死,他是a级融合度,很强。”
尸人维泽
这些年没有人跟卢比阿渣具体说过他父母的死,那太残忍了。在隐约听闻的片段里,他们当时似乎同时面对两具泛蓝……
“那大概是爸爸想去带回妈妈。”
阿渣想着,眼眶泛泪的同时,咧嘴无声笑了一下。爸爸很强啊,也并没有不爱我和妈妈,哪怕妈妈和阿渣都只是c级。
他转头看了一眼挂在肩膀上的食粮叔,今天的食粮叔,准确地说是现在刚从巷子里回来的食粮叔,似乎有些奇怪,阿渣能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难得的喜悦,同时又有某种决然的味道。
这大概是他突然说起这些的原因。
“食粮叔。”
“嗯?”
“你们,你和我爸,为什么会离开蔚蓝啊?”卢比阿渣壮了壮胆子,鼓起勇气小声问。
食粮叔似乎并没有生气,但是抬手打了一下阿渣的脑瓜说:“跟你没关系的别瞎打听。”然后大概两秒,他转过来,眼睛明亮说:“欸,阿渣啊。”
阿渣:“嗯?”
“要是有一天,你有机会去蔚蓝,你去吗?”
“唯一目击军团吗?!”阿渣的调门一下高起来,为怕人听到,又着急捂住了嘴。
“是,唯一目击军团。”食粮叔眼神深沉而骄傲说。
阿渣立即说:“去。”
“……嗯。”食粮叔重重地应了一声,抬手把阿渣的头发揉乱了,这是两人间很少有的亲昵。
他们就这样,随着队伍回到了大本营。
医生来了开始救治伤员,从重到轻。
食粮叔靠坐在屋里墙根下,喊阿渣过来坐下,从包里掏出两块源能块丢给他,说:“有空就吃了,吃完还有。”
吃了的意思就是非战状态下的吸收,食粮叔自己也正在吸收呢……阿渣木木地接了源能块在手里,看看确定是真的,有些不解问:“不过了吗?叔。”
这是食粮叔的口头禅,不过这次轮到阿渣来说了。
“给你就吃,废话那么多,你弱成这样小心别人不要你。”食粮叔没好气骂了一句,转回去蓝光闪烁,继续吸收,看起来他好像更怕自己太弱。
阿渣也一样做了。
墙外来来往往,联盟的人互相谈笑,每个人的语气里都带着激动和喜悦。还有两天,野团联盟还没有赢,但是胜利的天平,现在无疑已经完全倒向他们了。
……
隔天上午,绞杀日的第四个白天,实际期限只剩一夜……第三街区主街上,一些胆大的老板们,已经开始重新营业了。
他们一边开门,一边互相讨论,新势力入主后的租金,有没有可能优惠些。至少刚开始,肯定会给一点福利的,他们觉得。
“听说了吗?昨晚出来两个顶级……结果二对二,五大那边的没扛过,受伤跑了。”
“嗯,没听说的话谁会来开门啊?”
“所以我说刀大……刀老大三十年隐忍不发,这次既然突然发难,就肯定有把握。”
“你说过吗?我记得你说他们找死来着……”
“我当然说过啊,就这说的。”
议论声中,小卖铺的老板娘眼角的痣漾了漾,带着欢欣,拆了一条好烟,拿出一包放在一边,等着某个无赖小子来还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