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下,看看人类最强战士什么样,还是不是肉做的,行不?我们都好奇着呢。”
“……好吧。”韩青禹点头,心说我也好奇啊。
窗口视线里,叶婉芬站起来了,向前探身……
新楼楼上一下就乱套了。
“窝草!”“这么快?!”“太不知检点了,某人。”“嗯,过分了。”“……”
干净整洁的指尖,犹豫了几秒,叶婉芬咬咬牙,在韩青禹右脸颊,轻轻触了一下,轻轻“哇!”坐回去。
韩青禹困惑看看她,“怎么,很奇怪吗?”
叶婉芬摇头笑,“没,就活人一样。”
韩青禹:“……”
“我这一下就不慌多了。不过还是觉得你回来,待在咱们这,感觉怪怪的。”叶婉芬说:“你肯定还要走吧?对了,青子你能给我讲讲你这几年的故事吗?我听了好回去吹牛。”
“这个,不能,我不记得了。”韩青禹老实说。
“好吧。”叶婉芬性子爽利,也不勉强,就好像自己是来做采访似的,依然兴致勃勃说:“那你还记得我吗?”
“嗯,记得。”韩青禹点头。
竟然被青少校记得,叶婉芬眼神激动一下,追问道:“那你都记得我什么呀?”
“我记得你小时候学我们男孩子站着尿尿,尿一身,被你妈追着打。”韩青禹说。
叶婉芬:“……”
“还有,我记得有一年,你长了很多虱子,被你妈剃了光头。然后,我们都开始叫你小尼姑。”韩青禹继续说。
“……”叶婉芬努力缓了缓,“唉,看来阿姨说让我多体谅是对的,青子,我要是真跟你相亲,我现在估计就气死了。”
姑娘说着,气到笑出来。
“不过我还是有件事要提醒你。”她接着说。
“什么?”
“你要是其实不喜欢相亲,额,不想被参观的话……那你得抓紧点了,抓紧让阿姨去跟媒人们说,这事不算数了。”叶婉芬认真说。
“为什么?”
“因为现在,咱们整个县,所有媒人家的房门,大概都已经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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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能也没那么多人真想嫁给你,那得多大的心啊!可是有谁会不想来看看你呢?电视上的话说你的一刀劈出了人类一个新的时代,谁不想跟这个时代相个亲啊?那多厉害?”
总体来说,叶婉芬把这当作一件珍贵、难得而又有趣的事情,这是她一开始就先说了的。
至于韩青禹,他之前只听温继飞粗略说起过这些。可是温继飞并不会站在这样一个普通人的视角看他,所以,得算是在叶婉芬这里,他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那位“青少校”夸张的存在感。
他没办法具体去想象那种意义,开始有些紧张,怕万一自己恢复得太慢,某一天被需要了,连最普通的责任和期待都背负不起。
时间就这样,在叶婉芬的滔滔不绝里,很快地流逝着。
姑娘自然是相过亲的,而且不止一两次,一个多小时时间里,她把能教能叮嘱的,都跟韩青禹细致说了,心里大致还是盼望着,青少校的身边能有个很好的人。
怎么说嘞,在看过了那道横破天顶的斩虹后,再看见the青少校坐这傻乎乎相亲的样子,姑娘想想还挺心疼的。
这么聊下来,初始的紧张感早就已经没有了,现在差不多变成了教学,姑娘性子放得开,话多笑容也多。
画面看在新楼那边人的眼里,两个人这亲,相得可好了。
“所以,十九岁的青少校原来是这么容易搞定的吗?”新楼二楼,溪流锋锐的战士们看得都已经有点错乱了,纷纷议论着:“这样到底算是相成了,还是没有啊?”
“那谁知道。”温继飞笑笑说:“不过你们猜,要是这个没成?接下来还有多少人会来?”
“啊,还有很多吗?”米拉转头看她问。
“那当然,而且人可能都已经在路上了。”小王爷接茬笑笑,“你们老外不懂,在华系亚农村,媒婆的嘴可比广播电视更厉害多了。”
“那他总不会都相吧?”
“不知道,他十九岁会怎么想,谁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反而很公平,不管是谁,之前认识不认识,有没有关联,都一样刚开始认识他,谁倒霉谁捡走呗。”
杨清白笑着说。
“屁嘞。”米拉的华系亚语早就已经精通得几乎超过母语,骂一句,怨愤说:“对我们老外就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现场困惑两秒,接着都笑起来。
三年多前,韩青禹在不义之城曾经公开说过,他不喜欢老外。这种观念大致是原生的,就算他再回到十九岁,也不会被改变。而且因为没见过世面的关系,还可能更坚定。
“这么说,对菜心是不是也不公平啊?她也算半个老外。”
“对哦。”
“那么这就淘汰了一大批。”
“是的,折医生没这个问题,折医生你要不要试试啊?”一名聊嗨了溪流锋锐战士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