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院子之后,苏颖也没过多耽搁,径直就冲向了角落里的破鸡窝。
趁着两只肥肥的老母鸡还在沉睡,苏颖俩手一左一右,迅速的各自捉住了一只老母鸡的头,然后使劲儿的往一块儿撞去。
一下,两下,没两下子,两只平平无奇的肥肥老母鸡就速速归西了。
来都来了,苏颖又伸长了右胳膊,使劲朝着鸡窝里够。
一颗,两颗,三颗,嘿!有一只母鸡好勤快,居然下了两颗蛋,一般母鸡一天也就是下一颗蛋罢了!
赚了赚了,苏颖把三颗还温乎儿的鸡蛋都揣进了棉袄里,然后这回直接开大门,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苏老大家的院子。
出了门之后,事儿还没算完,苏颖又拿腰后头掖着的菜刀,把两只鸡的脖子都给抹了。
两只老母鸡刚死,血还是热乎儿的,流动性很好,苏颖手起刀落之后,鸡脖子上迅速就开始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
这可是吓唬人的好宝贝,苏颖攥着两只鸡的脚,开始在苏老大家的大木门上激情创作。
怎么凄惨怎么来,怎么瘆人怎么来,一定要达到冤死的恶鬼着急索命的影视效果!
大门上霍霍完了,还有大门两旁的青砖上,一直到两只老母鸡的血液耗尽,苏颖才停手,然后她正好顺势用手上被蹭到的鸡血,在苏老大家的大门外头,写了一个大大的“奸”字。
全都弄完之后,苏颖还借着微薄的月光,站大门口欣赏了片刻,等再回头,两只鸡的身板子都冻硬了。
不过正好,省的她离开的时候血液会在地上留下痕迹。
前段时间下的雪还没化呢,一丁点儿血点子就老明显了。
之后苏颖没再过多的耽搁,手里拿着两只鸡和带血的菜刀,“嗖嗖嗖”的窜向了村外的茂密小树林里。
苏颖拎着两只嘎掉的老母鸡迅速跑到了村口,然后朝着土路右侧小树林的方向,斜着数了38棵树。
她把其中一只冻得直挺挺的老母鸡往树底下的厚厚积雪堆里一戳,老母鸡就只剩下一对儿鸡爪子露在外头了,再从旁边的雪堆里匀几捧雪过来盖到鸡爪子上,齐活儿。
之后苏颖又快速的清除了从村口的土路到小树林里的脚印子,就拎着另外一只老母鸡,绕村外围的小路回家了。
哼,留下证据什么的,对她苏老太来说是不可能的!
苏颖都想好了,杀人放火这种事儿犯法,她是万万不能干的。
但碍不着她隔三差五的给苏大伯家找麻烦,嘿嘿!
苏大伯家生了四个孩子,一个堂姐已经嫁到城里去了,家里还剩下一个正在相看的堂哥,一个上初二的堂姐,以及一个上小学二年级的堂弟。
再算上苏大伯跟苏大婶俩人,有一个算一个,她轮着番的找机会报复,心情好了一,心情不好二四六,还怕不能把她爸的仇给报回来嘛?不可能的!
说起来,她大伯家的二堂哥这次相看的对象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懒馋奸滑是占了个遍,但脸蛋子长得好看,嫁妆也还成,反正上辈子她二堂哥是死活非要娶,应该是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吧。
估摸着她家地窖里的金子,应该就是上辈子的那个时候丢的。
不过后来村里传出来她二堂哥的娃,是二堂嫂跟村长家的小儿子搞破鞋生的,八十年代那会儿俩人还离婚了呢。
啧啧,真惨,被绿的懒汉二堂哥,祝你新婚快乐哈哈哈,她才不会插手管呢,看她大伯家人的笑话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苏颖心情欢快的回了家,轻轻推开院子门,里头还是她刚才离开时的那个模样。
再走到厨房,好家伙,她小弟苏谕都已经靠墙边儿上睡着了!
苏颖摸了摸苏谕脸蛋子和身上各处,感觉到全都热乎乎的,不是发烧那种热,就是正常保暖做好了的体温。
看来小弟的病应该是快好了,但是还是去找老神医看一下吧,不然上辈子为啥病的那么严重,还是看看保险。
苏颖把怀里的鸡蛋和手上的老母鸡先放下,然后转身去了柴房里,拿出之前藏在那儿的包袱后,又回了厨房里。
她准备趁着这会儿小弟睡着了,把金子什么的都给埋到灶台子里头,就是平常添柴禾烧火的地方。
虽说小弟平常连话都不咋说,最常见的就是一个个的往外蹦字儿了,但以防万一呢,小孩子啥时候就给说漏嘴了咋办?
苏颖不放心。
她拿镰刀把灶台子里的土先刨出来一部分,大概有个三十公分的深度,然后把金砖一股脑的都放了进去。
现在把金子拿出去太扎眼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苏颖不想动,容易出事儿。
之后她把土又填了回去,再在上头盖回去了些着火的木头棍子,没多会儿,土灶台子里头就差不多恢复了原样儿,烂木头草木灰混做一堆,完美。
苏颖数了数剩下的袁大头,大概是有个二三十枚。
她揣了一枚在怀里,剩下的都埋在距离土灶不远处的厨房墙根处了,方便以后随时拿取。
苏颖原本打算把之前包金子和袁大头的包袱皮给烧了,毁尸灭迹。
可拿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手指头好像是摸到了什么硬东西?
苏颖借着灶台子的火光看,才瞅见原来爷爷装金子的包袱皮里头,还缝着一层内衬小口袋!
刚才是因为包袱皮装着东西,她没看见!
苏颖直觉是有好东西,她激动的在小口袋里掏呀掏,果然摸出来了几个金戒指和银戒指,一共八个,样式有男有女!
她爷可真是个宝藏老爷子,也忒能藏东西了!
苏颖高兴极了,这可真是避免了大麻烦了。
其实就算是拿袁大头出去也是很扎眼的,主要是他们这地儿穷,露点儿财出来就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