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充耳不闻他的发癫,冷静的回完他的话,又疑惑的看他一眼。
“什么皮衣,我不知道。”
“放屁!”陆正海气得叉腰一句。
“你糊弄谁?房子给你这么久了,你告诉我你一次都没进去过?”
“你别告诉我那堆东西是边丽兰那个贱人翻的!”
“那你换锁干嘛?对,换锁,你换锁的时候没进去?”陆正海气急败坏的道。
他的皮衣里放着二十万汇票。
自从半年前他发现边丽兰那个贱人既然背着他在外面另找了一个,他就打算要离婚了。
但离婚肯定有财产纠葛,玻璃厂是他多年心血,他不可能便宜给边丽芳,能把家里他这些年不得不交出去的存款给对方,他已经够肉痛了。
他是绝对不可能再往外掏一分钱出去。
所以在半年前,他就有计划的进行财产转移了。
汇票是他转移财产的方式之一。
那二十万汇票会被他落在皮衣里也是个意外。
三月的时候,他把这张汇票收到手,临时被边丽兰叫了回来,说他舅家的人来了,当时公文包落在车上,他把汇票放进皮衣内袋里就匆匆开着车回来了。
待客的时候热,他回屋把皮衣脱了,当时他表弟他们还在楼下,边丽兰那女人又对他舅家的人不是多待见,他也没顾得上什么,赶紧下了楼。
等表弟他们走了,他又接到解玉香的电话,边丽兰那婊子,都外面另外找了,还把他和解玉香的事捅给了解玉香那个肺病丈夫。
他怕解玉香出事,不得不赶过去,结果,出事了他再没顾得上那张汇票。
一直到十天前,他手里的一些重要业务突然出问题,急需要钱财过去打点,偏这个时候,税务局那边还来查他账了。
正需要用钱的时候,他凑了凑手里的流动资金不够,才想起来那二十万汇票的事。
他匆匆过来拿,结果陆娇不在家,他才想起来有一天解玉香不舒服的时候,他似乎接到过余暨边丽芳的电话,说陆娇在她那儿的事。
他问了隔壁,人果然还没回来。
不得已,他打了叶军山办公室的电话。
哪知叶军山那个狗日的,听到他声音装信号不好没听见,把电话挂了。
之后还直接拔了电话线。
他差点没气死。
偏这时候税务局的来了,查了两天账。
他被罚了一大笔钱。
这他妈还没完,什么环保局,水质局也来了。
他妈的,办厂这么些年,还就今年破事多。
到处撒钱,那边项目还出问题,厂里机器不能停,货又出不去。
那二十万太重要了,他必须,赶紧,立刻马上把那钱拿到。
不然厂子都要黄了。
他等不了,只能找锁匠。
哪知道这鬼丫头回来了,竟然没给他打电话。
她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翅膀硬了?还是心里虚?
二十万汇票,它就在皮衣里,房间那么乱,显然是被人翻过,除了她还有谁,总不能是已经出国了的边丽兰!
“陆娇,我告诉你,把那二十万汇票交出来,那不是你该得的东西。”
陆正海现在认定那二十万汇票是陆娇拿了,他抬手指着陆娇,警告道。
“你他妈一个早该死的女儿,拿了老子三万块钱,又拿了老子一套房子还不够?”
“跟你那个婊子妈一样,贪得无厌的东西!”
“我妈是婊子,你是什么东西?”
这一幕陆娇并不陌生,上辈子陆正海和边丽兰闹离婚,大打出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后来陆正海厂子倒闭,没有钱了还被人控告,他上门来找她出手,她不答应,他也这么闹过。
第一次,懦弱,害怕,对这个父亲还心存幻想,她默默忍受,第二次,有宾客在场,她自尊,好面子,也忍了。
但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她就要一直忍?
就因为他提供了一颗精子吗?
就因为那样,她要坐在这里听他谩骂侮辱?
就因为那样,她上辈子要被他下药剥光了送到别人床上?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