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眼看要到,李莲瞥一眼左右,见没人,她也顾不得了,把手上的东西放地上便扑向余慧丽和她争抢起来。
“你票证给我,不给我我不会再帮你。”
李莲越急切,余慧丽越觉得有问题,她护票证的手更紧。
“我没见到顾遇来,我不会给你。”
李莲看着瘦弱娇小,力气却有一把,加上不顾一切,旁人很难招架。
余慧丽手里捏着票证,担心和她扭扯票证扯坏了,她不敢像李莲那样,只能护着票证一边后退,一边道,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想到什么,她猛然抬头:
“你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是不是?顾遇是不是根本没答应过来?”
“呵,你现在才知道,不觉得太晚了嘛?”
李莲冷笑一声,上手又要抢,余慧丽却在这时一下疯了,她把票证往包里一丢反扑向李莲。
“你骗我!你骗了我!”
“你这个老虔婆既然敢骗我!”
余慧丽想到她为了今天在袁承那里受到的折磨,想到她妈哭得拿起菜刀的模样,一双眼恨得通红,她手拽着李莲头发,不停朝她煽耳光,光煽耳光还不够出气,她手改掐向了李莲脖子。
“老虔婆,你敢骗我,我弄死你,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人发疯的时候,潜力无限大,原本余慧丽不是李莲对手,但李莲被余慧丽凶样吓到,身上力气像是被卸掉一半,她被余慧丽扯着头发,一巴掌一巴掌煽得头昏脑涨,毫无还击之力。
眼见着她被余慧丽掐上脖子,透不过来气,她心头顿时爬满了恐惧,她用力去掰余慧丽的手:
“疯,疯子,你,你放,放开,我,放开”
“放开?”
余慧丽疯脸痴痴笑出声:“你这个老虔婆你知道你害我多苦?”
“放开你?你做梦!你去死啊,去死!”
余慧丽凶狠一声,她手上力气越来越大,掐得李莲眼前冒出金花,白眼翻了起来。
这时,后门匆匆奔出来两个穿着藏蓝夹克外套的男人,见状他们脸色微变,赶紧上来把李莲救下来,又一个反手把余慧丽制住铐上了手铐。
“余慧丽同志,我们是市南南街派出所的,接到举报,你在参与贩du,运du工作,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冰凉微重的手铐突然落进手腕,余慧丽懵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她立即剧烈挣扎起来:
“你们胡说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没有!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余慧丽尖叫着吼着想挣脱开,却怎么也挣脱不掉,手上镣铐没一会儿把她手腕勒出一道道红痕。
边上李莲痛苦的捂着脖子在大口呼吸,见她这样,她眼里闪过一抹快意,她不顾喉咙火辣辣的疼,立即指着余慧丽送来的酒和蛋糕给两位便衣公安说道:
“警察同志,罪证,罪证在那儿,不会有错,里面绝对有掺东西!”
余慧丽怨毒的目光倏然扫向李莲:“是你!是你举报了我,是你做的?”
这时,边上墙角的地方忽然有两道人影奔过来,其中一个手拿曝光罩,另一个手持一台照相机,他一边冲余慧丽拍照,一边问道余慧丽:
“余慧丽同志,我是余暨市新闻时报记者,接到举报,你参与了贩du,运du,你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听说你舅舅是公安局副局张耀天,他知道你参与这样的犯罪吗?”
照相机拍照的快闪不停,曝光灯更闪着人眼,余慧丽尖叫着不停闪躲:“谁,谁喊你们来的?滚,滚啊!”
但拍照的人并不放过她,还在不停的追问:
“刚才我们见到,你和身边这位女士发生了强烈的争执,你和她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为什么你说她害惨了你?难道你参与贩du与她有关系?”
拍照的人问着,又抬起相机朝李莲拍了张照,曝光灯晃得人眼睛睁不开,李莲懵一瞬,反应过来后她慌忙抬手挡住脸:“你们干嘛拍我?”
“拍她,犯罪的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余慧丽看着李莲慌忙躲藏相机摄像头的狼狈样,忽然大笑起来。
“对,有仇,都是她害得!我做这些,她也有份!都是她让的!”
恶有恶报
“不是问我为什么走上这条路吗?都是她诱哄我, 我被诱骗的!”
余慧丽在手上被铐上冷冰冰手铐的时候,就疯了。她心里知道,她完了, 这辈子已经毁了,心像坠入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 深渊里四处张着巨大的獠牙, 她在那深渊里会被撕扯成碎末, 从此再看不见光, 只有潮湿和阴冷等着她。
她成了这样,谁害的呢?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的今天?
如果不是李莲从一开始给了她希望, 在季青青赶她走的时候, 她还在安抚她, 还在和她说有机会, 她听季青青形容的,她并不喜欢顾遇那个对象, 如果不是她说她已经把她当作了儿媳妇。
她陪李莲出去上街, 见到她周围邻居, 李莲都介绍给人说, 她是她给顾遇看好的对象, 她认准的准儿媳如果不是李莲一次次这样说给她听, 她怎么会在心里产生错觉, 认定顾遇已经是她的了。
才会在被那个女的煽了两巴掌后恨怒滔天,受了袁承蛊惑, 她怎么能放过她,放过他们, 让他们在外面逍遥。
李莲,袁承,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做错事,他们逃不开干系!他们必须进去陪她!
余慧丽脑子里疯狂闪过这个念头,看向李莲的视线也越发恨和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