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他大口大口的吮吸她口里的香甜,再把自己滚烫的热息渡她,让她感受到他此时浪一样翻滚不停的心。
陆娇确实感受到了,屋子里开了空调,并不算冷,陆娇身上没穿大衣,只一件丝绒裙,他也没穿夹克衫,薄薄一件衬衫配针织衫。
两个人抱得紧,她能感觉到他心脏在她的心上身上剧烈跳动。
她大口大口吞咽他匀给她的呼吸,脑袋却飘乎乎,像置身在一艘随浪而飘的小船上。
时而疾风骤雨,时而暖风拂面。
许久,两个人都喘息不止,他才堪堪松开她,手一下下抚着她背脊,唇角在她被吻得溢出红痧的唇边流连,又辗转到她耳侧,哑声:“娇娇,谢谢你,我爱你。”
“我很喜欢,所有礼物我都很喜欢。”
“我的人生,因为你填满了。”
男人嗓音暗哑带着轻颤,足以证明他此时的不平静。
陆娇对这次安排还算满意,她这会儿身上软绵绵,但她还记得她还有东西没拿出来,她头埋进他肩窝匀了匀息,缓过来一些了,她仰眸看向了他:“还有个彩蛋礼物,要吗?”
“什么彩蛋?”
顾遇下意识问,微红眼眸看向她。
陆娇故作神秘笑了下,她也没动,依然靠躺在他怀里,只手伸向后去摸她先前放在身边的包包,打开链条包盖子,拿出了那个白色小纸袋。
“本来呢,这个东西是要等到我们婚礼那晚再给你用的,但今天不是领证嘛,再你生日,所以,破格一次?”
陆娇看一眼纸袋上计生用品几个大字,又朝他眨了眨眼。
领证了该喊什么
年后只下过一场雪, 后面接连都是暖阳天,夜晚露重霜寒却难得静谧无风。
客厅里,棕红色的老式木门开半扇, 空调热风呼呼,屋内没点灯, 只几盏烛火摇曳。
红木长椅上, 顾遇一手揽抱着怀里人, 另一只大手掌在座椅边沿, 他身子微侧,视线直直盯着陆娇纤白手指轻轻夹着的那个白色纸袋。
一双深邃黑眸像大雾泼上浓墨深暗不见底, 又像潮水翻滚的海岸, 眸底波澜浮浮沉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娇娇?”
顾遇视线慢慢从白纸袋上几个醒目大字上移开, 凝向怀里人。
刚热吻过, 她墨锻一般梳起的发被他揉散了,此时松松散在他臂弯间, 衬得她一张脸越发娇小糜艳。
瓷白的脸晕着一层薄薄的胭脂红, 像三月里艳阳晒过开得越发娇妍的桃花瓣儿, 一双盈盈朦胧的眼眸带水, 浓密卷翘的眼睫上沾着刚才透不过气憋出来的湿意, 微翘带着诱人钩子的眼尾也染着红湿。
一张唇此时红艳欲滴, 唇边有清浅红痧晕出, 诱得人想去触碰出更多。
屋内暖和,她只穿着那条极显身材, 极衬她肤色的枣红长裙,一字肩的设计, 露在外一大片白皙。
深凹精致的玉锁骨下,有波澜随着呼吸起伏, 顾遇垂眸看了眼,领子不是塌领,哪怕先前下落了些,圆润香肩显出,那颗曾经在他眼前晃过两次的红痣也没有显露出来,在衣襟边缘若隐若现。
顾遇喉结滚动一瞬,眼眸又深几许,本来就燥热的身体这会儿整个绷紧,像火中烧着的炭随时要炸开。
两个人自从确定婚期便一日比一日亲密。
但他哪怕他忍得身体快炸开,也一直克制着。
唯二的两回过火,是初二和定亲那天的醉酒,但哪怕那样境地,他依然压住了心里那些兽念,没有到最后。
他想着把一切留到新婚,毕竟长辈们耳提面命,说这是对她的珍爱,珍重表现。
他意志力一向好,常年在外奔走,那些纸醉金迷落在他眼里也不过那样,他一直生不出什么欲望想头,以前没钱的时候,脑子里一门心思是赚钱。
有钱以后,手底下那么一帮子人要管,等着拿活发工资,时间精力都耗费上去,让他对别的东西看得越发淡。
直到遇见她。
他开始有了自己想要,和一些从没生出过的念头。
他十四岁时曾在一家见不得光录像厅打过黑工,见过听过不少肮脏暗秽。
青春期的时候,他连正常的生理反应都觉得反感。
直到梦里的人看得见脸,成了她。
他开始不再反感厌恶那些梦,甚至不由自主沉溺,醒来还会怅然若失。
他变得越发想她,越克制,越想,念头更深。
她大概不知道,他每回亲吻她,看着她在他怀里喘息,他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
就在刚才,他耳边似乎还幻听出了些声音。
似乎是布料的撕裂声。
又似乎是一声清媚入骨,诱人的嘤咛
“娇娇,你知道落子无悔的话吗?我们不能学姨爹和小齐那样臭棋篓子。”
他撑着座椅的手抬起,轻轻去摩挲她唇边的红痧,视线又瞥了眼她手里的白纸袋,哑声。
他手指指腹有段时间没磨过,又有了薄茧,轻柔划过薄嫩的嘴唇,算不上疼,但有点麻酥酥的痒。
那股痒像小电流一下窜到心尖儿,又延至后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