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用力握了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没再说话。
到那边的拜堂吉时是下午四点,这会儿还早,这时候还没有新郎新娘在外面采景摄影留念的说法,他们车子只绕着几处有他们产业的地方转了一圈,开到小洋楼时间倒是刚好。
小洋楼这会儿已经坐满了宾客,常庆芳和顾齐在接待,边上杜若也在帮忙补各桌糖果干货,注意到婚车开回来了,几人赶紧迎了出来,想起什么,常庆芳又朝里面喊了声:
“火把,灯笼。”
和常庆芳关系好的一个重工家属院邻居便领着一男一女两名小童,一手火把,一手红灯笼出来迎接新娘了。
按习俗,新娘从出门到进家门前脚不能沾地,鞭炮声响起,顾遇下了车,直接打横抱着陆娇一气到了喜堂。
贴满大红喜字挂了红丝带的小洋房里,喜堂已经布置好,正堂一张高堂椅子。
这时,外面放起喜炮,孟舫组织着大家做了一点暖场小游戏,再常庆芳入坐,由他们请的德高望重老人唱贺词,举行拜堂仪式。
陆娇给常庆芳敬了杯茶,常庆芳给包了一个大红包,之后走过五个麻袋,寓意早生贵子,多子多福,顾遇抱着陆娇上了二楼他们的婚房。
“累吗?”到了婚房,顾遇伸手摸了摸陆娇因为热有些发红微起薄汗的脸,问道她。
“还好,就是有点热。”陆娇回一声,抬手轻轻拭了拭额头上的汗。
七月余暨正热的时候,这会儿太阳还没下去,哪怕顾遇微喜宴特地各个屋子装了空调,外面院子也几处风扇吹着,但人一多,这股暑热完全抵不掉,加上婚纱摆大层数多,更热了。
“你先歇会儿,等会儿把那套大红的换上,那套会凉快些。”顾遇从口袋里拿出手绢给陆娇擦了擦汗,和她说一声,又去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
“嗯,我知道。”
陆娇应一声,听见楼下响起了吃饭的礼炮,她赶紧道:“你先下去吧,我等下弄好就下来。”
今天来了很多生意场上的人,顾遇确实得亲自去招待一趟,闻言他道:“那我等下上来接你。”
婚宴就是累人的,把婚纱换下,去挨桌敬酒,近三十桌转下来,一桌桌人认下来,谦恭应酬一番,哪怕陆娇酒杯里都是温水,也感觉有些晕了。
再看顾遇,主动拿酒过来敬酒的人多,很多还是不能推的,他这会儿脸已经有点上色。
好在大家通过早上的商报,已经知道顾老板对新婚妻子的爱重,也没过分,看时间差不多了,都提出了离开。
顾遇带着顾齐送客,让孟舫帮忙安排车子送喝醉了不能自己走的人回去。
一切弄好,请来的帮工把桌收拾过,院子弄好,再让顾齐送走孟舫杜若,已经晚上十点。
“好晚了,婶娘你今天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陆娇帮着常庆芳把茶几收拾出来,看一眼立柜上的座钟,说道。
常庆芳从一个月前就在忙他们婚礼,这下婚礼结束,她总算完成一件任务,松懈下来有些吃不消了,她扶了扶老腰,说道,“确实晚了,我去歇了,娇娇你和三剩也早些休息,不用管小齐,他带钥匙,回来会自己开门。”
“嗯,好。”
陆娇点点头,看着常庆芳进了屋,才转眸看向坐在沙发上,看起来还算清醒,甚至还在喝热茶的顾遇。
“顾老板,今天醉没?”
陆娇屁股朝他挪过去,手搭上他肩膀上揶揄的问道他。
顾遇偏头看陆娇,她先前的婚纱换下,花苞头改了造型用金簪箍着,穿一身大红蕾丝的旗袍款新娘服,完美包裹着她婀娜身段,这会儿她笑望着他,眉眼间风情妩媚却不自知。
顾遇喉咙微微滚动,他手掌过她腰,盯着她唇边的梨涡,慢慢笑了:
“听说醉酒的男人不行。”
“我醉没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喝过酒,又被刚才的热茶熏过,嗓子像是含着一把沙,低醇暗哑,在夏夜热风里格外惑人。
陆娇感觉耳窝一痒,心也像被羽毛挠了下,轻轻颤动微痒微麻起来。
她静静回望他一眼,须臾,她轻夹夹腿,去他腿上坐下,手圈过他脖子,轻咬了下他因为喝酒有些烧红发烫的唇,睨着他轻轻问他:
“顾老板想怎么试?”
顾遇没回她,只揽着她腰的手掌上移,按住她后颈狠吻住了她的唇。
混着酒气铺天盖地的热息度给她,大舌搅动她唇舌,看着她一双眸子染上水,蒙上雾,他另一只手臂一抬,单手搂抱着她一脚一步往二楼去了。
我的福气
“娇娇, 今天我们结婚,开心吗?”
水声哗啦啦从两人头上浇下,带着朦胧雾气, 顾遇一只大掌紧扣怀里人的腰, 另一只手抚弄着那纤细脆弱的后颈, 轻撩撇开她被水冲湿在耳际的发,滚烫带水的唇瓣在那张细白的脸庞耳际流连轻碰轻含,一边低低喃声问。
水冲刷的眼睛睁不开,脖颈耳后一片酥麻痒意让人站不稳。
陆娇脚尖踩在顾遇大脚上, 豆沙红的指甲随着脚指头的崩缩下压,水滴顺势冲刷过去,听到这话,她颤颤眼睫, 想说什么,又有水冲着火辣的唇瓣, 难张开口,只身子站直了些,攀抱她脖颈的手臂收紧,主动偏头去蹭了蹭他在耳边流连的唇。
顾遇趁势含住, 混着那点水舌尖扫过牙关抵开横扫进去,让她大口大口的吞咽。
盛夏的深夜,繁星漫天, 虫声蛙声阵阵,天边圆月挂满一轮,皎白银辉透过二楼的纱窗照进室内, 照得那玉臂的肌肤越发白腻,水珠冲刷过无痕没入地上。
外面热风渐渐带出凉爽, 哗啦啦水声停下。
顾遇横抱着人出来,拿毛巾给她擦干了头发身上的水,把人放去了床上,看着她带着潮湿染着绯红的脸颊,没忍住又吻了过去。
“你先去给我拿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