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伤◎
苏果原本想过, 再见到陆则琰,她一定会先生他几天气再说,毕竟他骗她昏迷, 还接受‘旁人’的献身,谁知他来的时候, 恰巧是最需要他的时刻, 哪有余地想旁的心思。
她方才差点都要吓死了!
然而,“小太监, 你是不是胖了啊。”
苏果想好的一堆说辞瞬间就消失殆尽, 转而成了不情愿地呢喃一句, “嗯, 是胖了。”
她与陆则琰那么久不见, 他只觉得她胖了, 要不是因为担心他而半夜睡不着,起来吃糕点,她才不会圆了一圈儿。
陆则琰听说吐蕃兵要搜城,心急火燎地赶来,就怕苏果出闪失, 如今终于接到了人, 神色自然放松。他不是觉得苏果真的胖, 只是如果继续由着她的心思, 她眼里看的都是些血肉模糊的尸体, 还不如找点事逗逗她。
陆则琰勒马转了个朝向,轻笑道:“胖在哪儿,回去让本王看看。”
苏果被说胖, 有点不乐意, 哼了声, “肚子上,王爷看不到。”
“是么。”陆则琰似是随意,“你哪里本王没看过。”
苏果被他的话噎住,这话什么意思?
两个人见面的时机危险,她来不及理清对那天发生的一切该用什么情绪面对。如今,忽地被陆则琰提起,她还是不知所措。
那日之前,她于□□半懂不懂,后来,大人又消失了两月,大人不是以为,他碰的是陌生人吗。
“大人,奴婢,奴婢听不懂你说的话。”
陆则琰皱眉看向秦素棉,秦素棉心虚背过身,他瞬间懂了,小太监误会了,生他气的同时,想继续隐瞒身份下去。
苏果不想提此事,她转移话头,“大人,你离开怎么都不与奴婢说一下?”
明知陆则琰是因为公事赶着离开,苏果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自从秦素棉告诉她王爷去处理战事,她是多么的害怕担忧,以至于不知做了多少次噩梦,每每都是血淋淋的场景,抛开其余吃味的小事,那才是她心底最害怕的。
陆则琰揽着苏果的腰,“哦,本王忘了。”
“嗯。”
苏果闻言,眼色逐渐黯淡下去,她没有兴致再说别的,懒懒地靠在男人怀里。
陆则琰准备回去再哄,拉缰绳转身时,绿珥经过跪着的十五时短暂的瞥过马头看了他眼,这是因为十五以前作为暗卫的老小曾照顾过它几个月。
借着这个机会,十五赶忙认罚,“主子,属下思虑不周。”
陆则琰面对别人就没有对苏果的好脸色了,“本王若是再来晚半刻,你当如何?”
苏果原本没甚兴致,听到这句,马上扯了扯王爷的袖子,忙不迭解释道:“大人,是我不肯跟他离开九进堂,不关十五的事”
陆则琰在她腰间掐了把,低声,“你的事,我回去再与你算账。”
“”
“十五,你应该很清楚,本王是怎么罚人的。”
“属下明白,属下现在就赶回京城北镇府领罪。”
苏果看向十五的背影,虽然还想开口,奈何腰肢上还捂着手,看来只能等个好点的时机再提。
她调整了下坐姿,先将大人的手拎走,他抱得太紧,不如何舒服,“王爷,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回梁州。”
“哦。”
苏果细声细气地应了声,调子和人一般软乎乎。
陆则琰垂眸时,女子正用手指百无聊赖地在他铠甲上画着圈。
苏果的容色原本就属艳丽,以前不懂男女□□,懵懂天真便占多数,那次之后,颦笑间开始自带媚色,藏着一抹少女的清纯烂漫更让人欲罢不能。
“今日起得早,我困了。”
苏果的确困,多少有自说自话的意思。语气里的鼻音像是娇嗔,眼尾氤氲粉色,樱唇如桃花瓣片,香润地让人忍不住想采撷。
陆则琰食髓知味,隔着铠甲,他好像都能感受到苏果的指尖,猫爪似的不痛不痒,却最能撩拨他心痒。
他喉咙滚了滚,“困了就睡,别乱动。”
苏果不服气地蹙眉,拖音绕了个圈,“我哪有啊!”
大人这是怎么了,她只是轻轻碰了下他的铠甲,他就又低沉沉地说话吓她,月余不见,大人变了。
苏果兀自闹着别扭,这下连手都不乱摆,安安分分地抱着陆则琰的腰,埋头不出声,陆则琰薄唇紧了紧没有继续说话,快马加鞭地回梁州军营。
绿珥是派人从京府一路护送运过来的,路上用板车载着,见不到陆则琰它不肯快跑,所以现在见了主人撒欢地可疯,没有过多停留,竟是用了短短一日便到了梁州营地。
半夜三更,哨塔上的守卫兵守了半晚,正是换班之际,远远看见绿珥就给开了木栅门。苏果迷迷糊糊醒来,终于见到熟悉的地方,可以安稳睡一觉。
她在马背上睡地腰酸背痛,坐垫又硬,硌得她屁股疼,营地的床至少不颠簸。
“王爷,我们到了?”
“嗯。”
守营帐的两个侍卫眼见着他们的摄政王搂着个男子就往里面跑,见怪不怪地低头当没瞧见。
“不许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