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主子为了避免兄弟们无谓的牺牲,也是煞费苦心,忍辱负重了。
趁着太后思索和傻眼的时候,凌秋桑这个皇帝突然轻咳了两声。
“诸位爱卿,朕也觉得摄政王君子如玉,文韬武略,当得起一国之母的重任,而且母后说朕不宜过早娶妻,但深宫中难免寂寞,王爷自愿入宫陪伴朕的身边,想必是极好的。”
大臣们整个人都裂开了,肯定是今天起床的姿势不对。
要不然皇上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摄政王心腹自觉猜到了主子的想法,他上前,“臣以为王爷的提议很是不错,既然圣上都答应了,大家何不成人之美呢?”
另外一个心腹附议:“至于皇家子嗣,过两年再选些秀女进宫便是,左右陛下还年轻,只是有些体弱,并非是患有隐疾,不愁子嗣问题。”
有老顽固一脸菜色,“荒唐,简直是荒唐,一国之君不好好选妃,非要找个男人做皇后,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另一个老顽固抱着必死的心态,指着两人就开骂,“国家迟早要毁在你们手里,早知如此,老臣必不可能在先皇临终前力保你上位,荒唐啊,荒唐,老夫怕是只有一死才能对得起先皇的恩典了。”
说着就要去撞柱子,被摄政王心腹拦了下来。
老顽固三号义愤填膺,“臣要辞官,告老还乡,请陛下恩准。”
凌秋桑和施懿对视了一眼,看起来这几个老顽固的反应还算是比较正常。
那个说要成人之美的大臣貌似才有点儿问题。
只不过嘛,落子无悔,施懿都把棋子落下了,他们怎么可能因为几个老顽固的话而改变主意。
还有些太后党觉得这个摄政王的阴谋,完全没把傀儡皇帝放在眼里,也只当是傀儡皇帝给自己找乐子,纷纷向太后进言。
而太后也不知道怎么想了,她考虑了许久才开口。
“本宫以为王爷的提议也不错。”
疯了,全都疯了。
凌秋桑嘴角勾起,“那便就这么定下了,礼部尚书何在?尽快去把帝后大婚准备好,钦天监算个好日子出来。”
恰逢礼部尚书就是要辞官的那个老顽固。
他袖子一甩,“臣年事已高,臣……”
凌秋桑可不打算让他说完,赶紧打断,“朕大婚,理应举国同庆,只是北方旱灾,听说饿死了不少人,户部,再给灾区拨上一百万两银子买粮食,朕大婚的时候,还有人饿死,简直是晦气。”
礼部那老头儿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了。
户部尚书也一脸菜色,他站出来,“臣,遵旨。”
态度算不上恭敬,应该是太后党的。
凌秋桑点点头,“对了,朕听说边关将士有一种豪放的舞蹈,跳起来鼓舞人心,特别喜庆,宣他们进京给朕的大婚助兴,哦,对了,也给他们拨一百万两银子,别太寒酸了,好歹是开国以来第一位男皇后,不能落了王爷的面子。”
给灾区拨款只是不想饿死人找晦气,让保家卫国的将士跳舞助兴,简直是侮辱,完全就是一副昏君的做派,但谁敢反驳这话呢?
就算是太后和左相,也只是脸色青了又白,傀儡皇帝,到底还是个皇帝。
多少是有点儿话语权的。
而且,皇帝这话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索性国库里也不缺这一两百万的银钱。
保皇党和摄政王党的脸色都变得红润了不少,只要灾民能活命,边关的将士能吃饱饭,男皇后就男皇后,跳舞就跳舞。
一时之间朝堂上哑口无言。
太后突然想到什么,“既然摄政王要做皇后,那便把兵权交出来吧,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皇后掌管兵权的。”
施懿淡然一笑,“太后娘娘说笑了,如今兵符尚在护国公手里,与本王有何干系?若本王没记错的话,三月前,本王就辞去了所有职务,如今不过一个闲散王爷。”
“你!!!”左相脸色铁青,这朝堂上谁不知道护国公是他摄政王的人。
太后脸色也不好看,但她认为也不急这一时,便与左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左相退下。
礼部尚书那老头子还准备再说点什么,刚开口就又被凌秋桑打断了。
“既然爱卿不愿准备帝后大婚,那就去北方赈灾吧,要是再有人饿死了,给朕找晦气,你也别回来了,换个人准备大婚。”
尚书老脸煞白,却也只能谢主隆恩,甚至还有几分庆幸,去赈灾,也好过看着这乱七八糟的朝堂。
都知道北方苦寒,皇帝这是要把人家好好一个尚书贬了啊,这可是三代老臣了,太后党都轻易不敢动这老头儿,一时之间,百官噤若寒蝉。
但太后党却十分满意,这老头子往常就喜欢跟他们作对,现在被贬得那么偏远,活该。
想到这,他们都对男皇后这事情的接受程度提高了不少。
甚至,他们也在暗自琢磨,如果皇帝沉迷男色,无所作为,他们是不是可以联名上书奏请太后废帝,另立新帝。
呵。
算盘珠子都蹦凌秋桑和施懿的脸上来了。
凌秋桑大手一挥,“今日便先这样吧,退朝。”
顿了顿,他又暧昧道:“皇后留步,随朕到御花园一叙,大婚在即,你我二人也应当培养培养感情才是。”
施懿带着笑意,“臣,遵旨。”
退朝后,摄政王要做皇后的事情闹起了轩然大波,整个京城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