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御剑飞行都不敢飞这么高,这些人是疯了?
他正犹豫要不要撬开车窗跳下去,已经晚了。
星舰突然加速,直接冲进了茫茫宇宙中。
沈云溪:“”
完蛋,这下彻底跑不了了。
就算他现在有足够的迷魂药将所有人都弄晕,又不知道怎么驾驶这个飞行法器,真出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勤务兵不明白沈云溪怎么突然就跟霜打的茄子般蔫哒哒的,十分关切,“沈先生,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云溪不知道怎么解释,笑得有些虚弱,“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刚刚又吃完饭,有点困,睡一觉就好了。”
勤务兵连忙起身,拿起桌上的食盒,敬了个军礼,“那我就不打扰了,卫生间在那边,沈先生您洗漱完早点休息。”
沈云溪将勤务兵送出去,他将耳朵贴到门上,等人走远,才把房门落锁。
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脸上虚假的平静瞬间破碎。
沈云溪坐到椅子上,往桌上一趴,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他害怕的同时也很委屈,这事严格来说也不能全怪他是吧?
谁能想到天雷能把人劈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他偶然遇到的大白虎会是什么帝国元帅?
沈云溪一下下撞着桌子,恨不得把自己搞失忆,这样就能忘记自己曾经的愚蠢行为。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扭头看着外面的茫茫黑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天爷啊,折磨人真的不带这么玩呀!
他摆烂许久,估摸着顾景修那边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左右跑是跑不了了,不如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搏出一条生路呢?
沈云溪叹了一口气,进了卫生间,手忙脚乱折腾了一会儿才弄清楚怎么开热水洗澡。
出来后他捏了个法决将头发弄干,然后躺到床上。
平心而论,枕头和被子很软,还有淡淡的清香,可跟大白虎蓬松温暖的毛毛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不过现在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像之前那样为所欲为。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从心。
几小时后,顾景修终于结束了紧凑的会议,便打算休息。
路过沈云溪所在的房间,他脚步一顿。
可想到沈云溪疏离客套的态度,再加上这会儿人估计睡着了,并没有敲门。
他身形高大,手里还拿着一叠衣服,头微微低着,尽管面无表情,却莫名有些可怜。
冯少卿房间就在顾景修隔壁,他看着对方落寞的神情,再回想沈云溪今天的反应,试探性问道,“元帅,您是不是没跟沈先生说您的身份?”
顾景修抿了抿唇,“我之前受了伤,无法维持人形,一直用兽型跟他相处,你进山洞那时刚变回来。”
冯少卿恍然大悟。
他就说嘛,自家元帅那么不解风情,怎么可能几个月不见就全垒打,原来是误会。
只不过这个误会还挺偶像剧,嘿嘿。
从前冯少卿一直觉得顾景修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总是公事公办,很有距离感。
可这会儿瞧着对方为情所困的样子,才反应过来顾景修再厉害,也是人。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顾景修接地气了许多。
他叹了一口气,唏嘘不已,“哎呀,元帅,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提前打个招呼,难怪现在要追夫火葬场了。”
顾景修疑惑。
他怎么就火葬场了?
冯少卿继续哔哔,“早知道是这样,你应该装失忆,黏着沈先生不撒手,先把人骗回家,然后慢慢哄,这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一声笑。
冯少卿扭头,对上文弱青年看傻子的眼神,顿时来了气,“言真,我哪句话说错了?”
“你别为难元帅了,他这性子,像是能装失忆死乞白赖不让人走的?”言真忍俊不禁,“都跟你说少看那些脑残小说和电视剧,一天到晚的净出馊主意。”
“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做?”冯少卿双手抱胸,满脸不服气。
“很简单,直球加示弱,以及足够的安全感。”言真道,“我虽然跟沈先生接触不多,但能看出他是个警惕并且吃软不吃硬的,你让元帅跟他耍心眼,绝对能把他吓跑,真想追到人,真诚才是必杀技。”
言真身旁满脸匪气的男人,也就是赵狂挠了挠头,“元帅?示弱?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