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狂你疯了,不知道元帅在追沈先生,怎么能这么失礼!”言真厉声呵斥道。
上下打量着赵狂,虽然衣服扣子解开了几颗,但也没到伤风败俗的地步,怎么就失礼了?
眼瞧着两人如出一辙的茫然,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言真灵光一闪,试探性问道,“沈先生,您知不知道兽人只有在伴侣面前才会露出半兽形态?”
沈云溪:“啊?”
没人跟他说过这个啊。
言真抹了一把脸,表情格外沧桑,“那您知不知道摸兽人的耳朵是表达爱意,摸尾巴是求欢的意思,只有恋人之间才能做?”
沈云溪:“啊!”
他真不知道啊!
一旁的赵狂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个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哎!”
他说着,看着自己抓着尾巴的手,十分认真地问道,“那我摸自己的尾巴算什么,自——唔!”
言真训练有素,三两步上前,动作利索捂住赵狂的嘴,将他那些不过脑子的虎狼之词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赵狂张牙舞爪拼命挣扎,却怎么都摆脱不了,只能不停“唔唔唔”朝沈云溪求助。
“那什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风俗。”沈云溪都快尴尬死了。
他刚刚的举动,跟当众狂笑着裸奔有什么区别?
丢死人了!
更重要的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在原始森林里摸大白虎尾巴,对方为什么会炸毛,然后躲着他走!
他那时候不知道其中含义,还胡搅蛮缠,颠倒黑白,简直不要太过分!
而且不久前,顾景修还露出半兽形态主动让他摸耳朵,尾巴缠着他的手腕。
怪不得冯少卿不小心看到那一幕整个人都风中凌乱,都跑路了,还不忘回来关门!
他可以死,但不能社死啊喂!
想到之前跟顾景修出去买了个布偶猫玩偶回来,不知道怎么的传成了他跟顾景修有孩子了,遇到一个人就笑呵呵祝福他们百年好合,还问什么时候能喝喜酒。
沈云溪窒息了。
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往另一边人群里看!
“那、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脚底抹油,直接跑路。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沈云溪心脏还砰砰直跳,脸颊也烫得不像话。
他看着窗外黑漆漆一片,咬了咬牙。
就在沈云溪思考他能不能在真空中生存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他心里一紧,很想装屋里没人。
可沈云溪也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开门。
果然,外面站着的是顾景修,他手里还拿着几个铁皮盒子。
“那什么,你有什么事吗?”沈云溪这会儿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任谁在自己追求者的地盘因为无知跟追求者的下属差点求欢,都没办法理直气壮。
他偷偷打量着顾景修的表情,生怕他生气。
顾景修被他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弄得胸口发闷,抿了抿唇,道,“这是李师傅做的零嘴,猪肉脯、牛肉干还有橘子糖,真空包装的,能放一年,让你慢慢吃。”
“啊,谢谢。”沈云溪说着,伸手想接。
顾景修却躲开了,“东西有点重,我拿进去吧。”
“好。”沈云溪没办法拒绝,往旁边退了一步。
顾景修将那几个铁皮罐子放到桌上,然后转身看向沈云溪,面上带了几分挣扎。
沈云溪心中警铃大震。
顾景修该不会觉得他刚刚的所作所为让他没面子,想把他丢到太空自生自灭吧!
就在沈云溪准备滑跪求饶的时候,顾景修开口了,“你是不是更喜欢长毛?”
“啊?”沈云溪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脑子都有些加载不过来。
顾景修垂下眼帘,瞧着有些可怜,“短毛不行吗?”
沈云溪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人关注点怎么这么清奇?
顾景修见他半晌不说话,越发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