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只是单纯受伤,幼崽儿都那么担心了,依照沈云溪的性子肯定会开门将小白虎抱进去哄,不可能门都不开。
顾景修又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虽然总冷着一张脸,也不爱说话,瞧着很凶,但做事很有原则,不会轻易跟人动手。
更何况顾景修平时对沈云溪多好啊,那真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的,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下午的时候才那样撒娇的,怎么可能到了晚上就突然变了个人,对沈云溪动手?
排除所有不可能,最后只剩下一个。
赵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差点没人住给自己一巴掌!
哎哟,他怎么这么笨!
这边赵叔捶胸顿足,还担心把顾景修给吓到,影响两人日后的夫夫生活。
另一边,沈云溪跟顾景修担心再吵到别人,将战场转移到了隔音更好的浴室。
直到晨光微熹,那细细碎碎的动静才堪堪停下来。
顾景修将沈云溪放到床上,动作轻柔地帮他盖好被子,又在那白里透红的脸颊上亲了亲。
他表情惬意,嘴角还噙着一抹笑,像极了吃饱喝足后餍足的大猫猫。
事实也的确如此。
顾景修看着睡颜恬淡的少年,心底一片柔软,真恨不得把命都给沈云溪。
他倒了杯温水,用手背试了下温度,确定不烫,才扶起少年,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柔声哄着沈云溪喝水。
沈云溪累得不行,可嗓子也快冒烟,便就着顾景修的手喝了几口,略微皱起的眉顿时舒展开了。
顾景修喜欢得不行,又亲了他两下。
沈云溪不堪其扰,伸手去推,却被顾景修抓住手腕,轻柔的吻落在手背,带着浓浓的温情。
可过了几秒,那个吻一路从手心往下,这就变了意味。
他打了个哆嗦,原本闭着眼,这会儿立刻瞪圆了,里面满是惊慌,“别,我真不行了!”
作者有话说:
顾景修:男人,不能说不行!(不是)
大蚊子
顾景修看着他水汪汪的琥珀色眸子和泛红的和鼻尖儿,也知道今晚自己把人欺负得太狠。
他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怜惜,声音也软得不像话,“我知道,睡吧。”
沈云溪盯了他几秒,确定这回不是哄人的“最后一次”,紧绷的肌肉这才微微放松下来。
担心顾景修反悔,他连忙钻进被子里,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黑色的后脑勺。
顾景修轻笑,摸了摸沈云溪的脑袋,然后去收拾残局。
他简单打扫了一下卫生间,又把换下来的床单和被子扔进脏衣篓里,拿起那条黑色小短裙时,顾景修喉结不自觉上下滚了滚。
顾景修又想到沈云溪脸皮薄,怕是不会像让人知道穿过这种衣服,犹豫片刻,没跟床单什么混在一处,放在旁边,打算自己洗干净后找个偏僻的地方挂起来晾晒好,然后收进衣柜里。
所有东西都归置好,他这才掀开被子上床。
躺好后,顾景修正准备伸手去捞沈云溪,少年半梦半醒间轻车熟路钻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呼吸很快就均匀了。
顾景修被他这本能的反应取悦到,低头在沈云溪可爱的发旋儿上亲了下,嘴角也不自觉翘起。
他刚入伍的时候没少听同宿舍的大头兵开黄腔,那时候只觉得低俗下流,且夸大其词。
可自己亲自体验过,明白了其中滋味,才知道为什么会让那么多人心神向往。
他将沈云溪往怀里揣了揣,过了好一会儿,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下来,紧接着就注意到身体的变化。
此时顾景修体内的异能太过充盈,兽核几乎无法承载。
但这种跟强行吸收虫族女皇暴戾的能量不同,并不会致使兽核破碎。
顾景修有些慌,正不知如何是好,那些能量突然从身体中溢散出来,并且在外面逐渐汇聚,最后凝成了一只蓝色眼睛,周身萦绕着雷电的白虎!
他正要细看,那只白虎却倏然消散,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顾景修很是疑惑,估摸着跟沈云溪给的双修功法有关。
可少年这会儿睡得正香,他不忍心将人唤醒,便收回视线。
沈云溪累坏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堪堪转醒。
他下意识往顾景修怀里钻,可稍微一动,只觉得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碾过,除了腰酸背痛,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沈云溪眉头不自觉蹙起。
“云溪,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带着浓浓紧张意味的男声从头顶响起。
沈云溪愣了片刻,昨晚的一切重新浮现,那灭顶的快感似乎卷土重来,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顾景修这家伙平时看着那么老实,让他往东不敢往西,怎么在这种事上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