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2)

谢迟和谢廉的修为都在化神期,他们想要甩开陆行渊二人,只需要往猎场深处走,修为强悍,拥有领地意识的妖兽自然就是最好的屏障。

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所见的真实不是真实,陆行渊可以轻松隐匿他和谢陵的气息,在这猎场内如入无人之境。

密林内,古木参天,阳光透过层层密叶落下来,只有微弱的星星斑点、林中的光线有些暗,不如外面那么浓烈。

沿途偶尔传出妖兽的怒吼,似乎是在震慑附近出现的陌生气息。

谢陵抖了抖耳朵,眼神扫过那些妖兽,而后看向陆行渊宽阔的后背,视线微垂,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压下心头的躁动,没有去理会那些声音。

陆行渊握住他的手,用气息包裹他。

“小迟,你听我解释,我也是被谢陵骗了,我不知道你……啊!”

穿过层层密林,地势逐渐开阔。谢廉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颤音。

陆行渊连忙停下脚步,抬头扫了眼面前的地势,把谢陵外怀里一抱,带着他飞身跃上枝繁叶茂的古树。他们两个人藏在浓密的林叶间,居高临下,能把不远处的情况尽收眼底。

谢廉有些狼狈,在这深山密林中,谢迟完全不给他面子。他被压的双膝跪地,刚才那一声惊呼是被谢迟抓住头发,发冠散乱,就连衣襟也在挣扎中散开。

谢迟用扇子挑开他的衣服,道:“我现在很不爽,你和我提谢陵是几个意思?我知道他最近很出风头,因为父皇对他重拾信心。所以你现在也想讨好他,巴结他吗?”

谢迟手上用力,谢廉面露痛苦之色,连连摇头。

谢迟用扇子拍打他的脸,嗤笑道:“他小时候你那么对他,现在还指望他会站在你这边?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那么天真?还是你打算用你这幅熟透的皮相去诱|惑他,就像让我干|你一样,对着他张开双|腿,让他高抬贵手?”

谢廉被谢迟说的无地自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此时此刻,他的尊严被谢迟毫不犹豫地踩在脚下,狠狠践踏。

他和谢迟乱|伦是他没有拒绝的余地,自甘堕|落,可是除了谢迟外,他从未利用自己的皮相做过什么。

但在谢迟的眼里,他却和娼妓无疑。

谢廉纵然感到愤怒也不敢反抗,反而还要继续流露出媚态,讨好地看着谢迟,屈膝握着他的手,道:“我从始至终只有你,谢陵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我怎么可能看的上?我只是不想看见他和谢遥站在一个阵营上,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再和他有接触。”

谢廉屈膝到谢迟脚边,他的手握住谢迟的腰带,眼神迷离,湿润的唇微张,流露出几分轻佻的神色,动作也显得孟浪。

谢迟抬脚把人踹开,冷笑道:“我今天没心情弄你,想讨好我,就自己做给我看。”

谢廉带了薄红的脸霎时雪白,谢迟从衣袖中甩出一样东西,砸在谢廉的身上,被谢廉接住。

不远处的树上,听见二人惊骇世俗的对话,谢陵不禁往陆行渊的怀里缩,他搓了搓手臂,被恶心的不轻。他们这群人再怎么同父异母,也是亲兄弟,他万万没想到,谢迟的手会伸向自己的兄弟。

谢陵一面唾弃,一面又忍不住看向谢迟扔出去的东西,可惜他还没完全看清楚,陆行渊就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带着热度的手把他的思绪拉回来,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陆行渊护着离开了。

陆行渊飞了好一会儿,谢陵才感觉到结实的地面,挡在眼前的手拿开,入目是陆行渊略带凝重的神色。

谢迟的肆无忌惮让陆行渊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这让他对之后的场面没有丝毫的兴趣,甚至有些反胃。

谢陵注意到陆行渊的反常,以为是陆行渊见不得这种龌龊事,开始后悔提议去看热闹。

陆行渊揉了揉眉心,剑眉微蹙,突然道:“皇子中和谢迟有染的人有多少?”

“嗯?”谢陵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和谢迟有染的人不止谢廉一个吗?那可都是他的兄弟啊!

“谢迟深受谢道义的宠爱,他出生后的两百余年,谢道义对其他人多有冷落。他们想要权势利益,和谢迟打好关系是最简单的方法。”

陆行渊回忆过去听见的关于谢迟的传闻,解释道:“谢迟性情乖张,他允许谢廉用这样的方法换取利益,同样不会拒绝其他人用同样的方法,甚至他会主动出击。在他心里,只有他娘的孩子才配称为他的兄弟。”

谢迟不重色也不纵欲,但他喜欢那种背德的新鲜感,看着那些年长的兄弟,一个个匍匐在他脚边,他就感到非常满足。

他不喜欢这些人,在他眼里,这些人只是一样趁手的玩具,一个听话的宠物。

他为了满足内心的变|态欲,必然会威逼利诱他看上的每一个人。

谢廉绝对不是唯一。

谢陵出生晚,和众人有着极大的年龄差,在他之前的事,他说不上来。但在之后他似乎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不是撞见,而是谢迟和那些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师尊,你说谢道义知道谢迟做的这些事吗?”谢陵背后一阵恶寒,他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的场面。

陆行渊面色难看了一瞬,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道:“恐怕不止知道,还推波助澜。”

谢道义的视线遍布皇宫,谢迟又不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掩饰,除非谢道义聋了瞎了,他才会听不见看不见。

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毫不知情。

谢陵被恶心坏了,一时无言。他沉默片刻,见陆行渊的脸色依旧难看,脑子里的思绪忽然转了个弯。

陆行渊的身份在天衍宗一直是个秘密,像谢迟那么沉不住气的人,云棠或者陆行渊肯定不会主动和他提起。

但那日戒律台事变,谢迟对陆行渊的身份一点都不意外,可见他早已知情。

谢陵心里一空,斟酌道:“师尊,谢迟一直都知道你是他兄长吗?”

谢迟祸害头上的那些兄长毫不手软,论长相,论气质,论修为和魅力,陆行渊不比那些人差,谢迟真的就没有动心过?

谢陵想到上辈子谢迟对他的恨意,有很大一部分就来自于陆行渊,以至于他有一段时间坚定地以为谢迟和陆行渊彼此相爱,他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陆行渊听出谢陵的言外之意,他露出厌恶的神情,薄唇抿成一条线,神色紧绷。谢迟的那双手同样伸到他的面前,他把人当兄弟,对方却拿他当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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