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1/2)

墨祁找过琅煌几次,最后一次看见了陆行渊和谢陵在风月无边楼。这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冲击,风雨无边楼没有主人的邀请不能进入,他和琅煌谈事都是在外面的庭院,陆行渊身为一个魔族却可以光明正大地住进去。

那一天墨祁和琅煌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之后妖族就变得不太平,边境上的魔族也受到了冲击。

好在墨祁还有点理智,没有把这些消息完完全全地透露给人族。

这两个月算得上是鸡飞狗跳,一天都没得消停。

“墨祁那个蠢货,大概是王位坐到头了,开始想要挑战先生的权威。”谢陵下意识地抬手替陆行渊整理衣襟,他有妖族的耳目,消息比陆行渊灵通。

本来妖族就有不少人对墨祁心存不满,他一闹起来,无疑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当然,为了促成这样的局面,谢陵小小地使了点手段。妖族的其他部落他不敢轻举妄动,狼族却是牢牢地握在手中。

“王位更替是大事,如今这个局面,圣尊不会坐视不理。”

琅煌也有自己的原则,从他隐藏谢陵的情况来看,不难发现他还没有让墨祁下台的打算。所以就算只是一个傀儡,他也会让墨祁在那个位置上坐着。

陆行渊没有插手妖族事务的想法,他垂眸俯视谢陵的面容,描绘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心痒,问道:“那个位置你想要吗?”

谢陵上辈子做过仙皇,在杀死自己的兄弟后,从谢道义的手里接过染血的王座。他其实并不喜欢那些事,做那一切的目的是为了囚禁陆行渊。

这辈子他不需要再囚禁这个人,权利的虚名反而成了阻碍。

“不要,如果做了妖王,我就不能和师尊在一起了。”谢陵环过陆行渊的腰,熟悉的气息让他变得安心。

陆行渊是魔尊,魔族和妖族有着不小的血仇,谢陵不想走到对立的位置上,即便那个位置掌握了生杀大权,可以随意丢弃用来讨好人的棋子。

不过不坐那个位置不代表他就不插手,在幕后操纵一切也很有意思。

两个月的时间,陆行渊完成了琅煌的一切考验。琅煌归还了从他身上拿走的玉佩,佩剑,视线在他颈部转了一圈,隐隐能看见他身上带着的狼牙坠子。

自己的后辈就这样轻易地把重要的东西送人,琅煌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快,看见谢陵一双眼睛完全落在陆行渊的身上舍不得移开,他心里的郁闷就更深了。

他不知道陆行渊到底有多好,才值得谢陵心心念念。

“几年前就传出消息的那个秘境,开启的时间应该就在这几个月内,你们两得分开了。”琅煌半醉倚靠在软塌上,抬眼看向谢陵和陆行渊。他护了他们两个月,剩下的应该他们自己去解决。

陆行渊的视线从古籍上转移,落在琅煌的身上。从他进入妖族起,琅煌就一直在提供帮助,不管是了解妖兽,还是控制煞气,调息灵力,琅煌称得上是雷厉风行,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在此地叨扰了圣尊四年,确实该走了。但我心中仍有疑惑未解,要是得不到答案,我怕我会忍不住再来叨扰圣尊。”陆行渊面带笑意,一脸平静地说着威胁的话。

他感激琅煌所做的一切,但也不能让对方就这样含糊过去。

琅煌料到有此一问,觉得大不了就是些为什么帮忙

的话,满不在乎地喝了口酒,不耐烦道:“想问什么?”

陆行渊思索片刻,道:“或许圣尊见过云棠夫人?”

琅煌愣住,慢腾腾地从躺椅上坐起身。

云棠夫人,这个称呼从陆行渊的嘴里说出来是陌生的。

一旁的谢陵也露出惊讶的神色,担忧地看了陆行渊一眼。

早在六七年前,云棠就因为谢道义下落不明,此后了无音讯,大陆上没有人再见过她。

陆行渊问的当然不是从前,而是现在,亦或者是四年前。

“你这个问题倒是很别致,你希望我如何回答你?”琅煌道:“是告诉你她的情况不太好,还是瞒着你说我没见过?”

琅煌没有否认,陆行渊不自觉地握了握拳。他其实不确定云棠有没有掺和其中,会想到她身上是因为梅洛雪古怪的态度。

按理他被琅煌带走,梅洛雪一定会对他充满敌意,但事实上他们二人关系还不错。一旦见面不是斗嘴就是抬杠,说话带刺却又留有余地。

陆行渊能够感觉到,在他们之间,有一个隐形人维系这段关系,他想过陆晚夜,但最终确信是云棠。

梅洛雪不讨厌云棠,琅煌更没有讨厌的理由。云棠身为活人站在他们中间,成了很好的平衡。

“所以让人来赎我是开玩笑?就算没有人来,到了时间你也会放我走。”陆行渊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这是特别的特训,就算他不来妖族,说不定也会被琅煌绑架。

“不。”琅煌摸着下巴,看向谢陵道:“那是句真话,做为赎人的代价,谢陵需要留在妖族。我刚才就提醒了,你们该分开了。教唆狼族暴动的人,不去解决那个麻烦怎么行?”

狼族现任族长曲无忧,完全听命于谢陵。因为谢陵和墨祁不对付,曲无忧这些日子没少煽风点火,给墨祁找不快。

琅煌对此心知肚明,他一开始没有插手不是睁只眼闭只眼,而是要罪魁祸首自己去解决。

听到要和陆行渊分开,谢陵的不悦流露出来,眉头紧蹙:“狼族暴动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墨祁先挑起的事端吗?他从来都不待见我,而且他对狼族也很过分。”

“他毕竟是妖王,你总是驳他面子,他也很难和你和平共处吧?”琅煌无奈地看着谢陵。

“那是他没有容忍的肚量,他也总是针对先生,为何先生就从来没有生气呢?”谢陵一脸认真地说出墨祁对琅煌的不满,骂墨祁的同时也不忘夸琅煌两句。

琅煌叹了口气,谢陵说的他当然明白,但这都不是理由,甚至不怎么重要。

“你不能和陆行渊一起离开,但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待到秘境开启,我也很乐意。”

谢陵愣了一下,解决暴动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分开他和陆行渊。短暂的重逢,长久的分别,他们总是在重逢和离别之间做选择。

察觉到谢陵情绪低落,陆行渊握住他的手,抬头看向琅煌,问道:“为什么?”

琅煌放下手里的酒坛子,笑了一声,道:“你得去见顾诀。”

琅煌确实见过云棠,时隔多年再见面,昔日冠绝天下的美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状态并不是很好,谈话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她语气上的停顿,似乎是透支了太多的精力,没什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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