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刚走,醉玉就绷不住自己方才的气势了,长长的出了口气,不断给自己扇着风。
白子情一边笑着帮奶奶收拾,一边道:“这么紧张呀?”
醉玉被她一埋汰,脸又红了三分:“有些地方不太严谨我说的,刚刚就是想到了就说出来,不是,好像有些说错了是不是要把他叫回来再说一次?不然就是误人子弟了,我”
白子情低头捂住自己的脸,肩膀止不住抽动,她强忍笑意说:“嗯,把他们再叫回来吧,一个也不能落,不然全部记错了该怎么办?这样吧,明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一个一个班敲门进去,和人家说‘昨天是谁听了醉老师的科普的?快站出来,老师昨天讲的有些地方需要纠正一下’。”
醉玉整个头都红了,垂着脑袋拉过白子情的手。
白子情抬头,看她这副模样,果断告饶:“好了哈哈,我不笑你,别羞了,我保证不帮你把那些人喊回来。”
醉玉小声说:“去医务室。”
“嗯?”白子情很快和奶奶道了别,先把醉玉从头到尾摸了一遍,没发现她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以为她在强撑着,拉着人便往医务室走。
路上她那张埋汰的嘴又闹了起来:“这才多久又要见到医务室老师,再多几次,她恐怕都要认识我们了。”
然而醉玉拿了药,对老师道了谢,拉着白子情在一旁坐下,拧开了药管。
微凉的膏体碰到皮肤,白子情轻轻嘶了一声,下意识想将手抽回来,却被醉玉强行拉住了。
“别动,”醉玉皱了皱眉,“油那么烫,为什么不躲开?”
白子情用那隻完好的手撑着下巴,看着醉玉因为低着头而垂下来的发丝:“躲开了不就溅到你身上了吗?再说油也没有那么烫,别太在意。”
看着她手背的伤,醉玉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小白。
白子情看她发呆,以为她是因为愧疚,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醉玉突然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关于我为什么想做医生。”
白子情看着她,隐隐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有个妹妹,不是亲生的。我小时候被抱错了,长大后才回到亲生父母身边。说来也巧,我的妹妹和你名字一模一样,连字都是一样的。她身体很不好,我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是在医院。”
“她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我们都只是在对方的人生中并行过一小段,但我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她担心我学习跟不上,会让我给她念书听,其实我知道,她是为了让我再复习一次。她也是第一个摸我的头,安慰我的人。所以我想做医生,治好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