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反倒让庭萱松了口气——她快被逼疯了。
身体的束缚、跪趴的姿势和腿间的枪,随时提醒她此刻自己在沉念面前是怎样的姿态。
她不羞于展露欲望,但对方想在性爱中处于支配地位,得让她心悦诚服。
沉念伏下来,在她肩头咬了口,“好孩子。”
她的尾音很轻,像发自内心的夸赞。
庭萱觉得自己有些跪不住,腰眼发酸。沉念的话像是安抚……又像是上位者运筹帷幄的总结。
心里防线摇摇欲坠,她听出了一点儿鼓励和肯定,怀疑自己的所有反应都在沉念预料之内。
当然,也包括现在的挣扎。
沉念帮她拢过头发,在脑袋上拍了两下,又怜爱地抚过还在颤抖的脊背,想起几天前庭萱关门离开时的眼神,觉得手下软绵绵的身体更可爱了。
还有什么比看见骄矜的小猫被自己的一举一动牵扯住更有趣味呢。
她的手继续下移,停在预估的位置,然后轻轻拍在臀肉上。
又蹭过枪管,庭萱低头,把抑制不住的呜咽埋进床褥里。
如果能发声,她一定会毫不犹豫一脚踢开这把手枪,哧一声说,别用这种玩意儿。
但现在,腿间的酸胀满溢得无法自控,而手枪甚至不在她手里,只能闭眼等待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手掌,让她能勉强借助那个可恶的物件,得到点纾解。
沉念的话还带着恼人的势在必得:“要我继续?”
她端着枪,往前抵了抵,让枪管分开两瓣嫩肉,撞上中间的小核,又很快抽离。
“要不要?”
“唔……原来不能说话。”
庭萱感到自己眼罩快湿透了。
“怎么办呢……”
讨厌死了。
等了有一会儿,沉念果真就一动不动地站着。
庭萱能想到她衣冠楚楚的样子。
那天晚上她去搭讪时,坐在沉念边上打量她,对方也表现得毫不拘束。举起酒杯,衬衫袖口就落下一点,露出修长的小臂,让庭萱觉得这双手更适合在别的地方。
一夜欢好后的送别,沉念只散漫披了件浴袍在身上,松松垮垮地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举止也矜贵得像穿了高定。庭萱好笑自己怎么会想到萨芙——明明是神性的阿佛洛狄忒。
她能想象到这双手出现在任何浪漫情境下,比如捏住酒杯或者画笔,唯独不会是端举着一把枪。
但此时此刻,此间小屋内的图景像怪异的抽象画。
庭萱觉得自己心跳有些急促,又有些想要开始享受沉念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