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念被逗乐了,甚至停下几秒,思考可行性——似乎还不算太离谱,远处有几株新移栽的树,意在挡住这条公路上来往货车司机的视线,后面有片没栽种作物的野草地。
“如果你想,也不是不行。”
“不要,好脏。”
看来还没醉到不省人事。
“家里现在没人,”沉念给出明示,想到下午沉苓和庭萱在远处说悄悄话的场景,多问了句:“有人会影响你?”
“我没醉,不要套话。”
从酒馆到家走得平顺,从玄关到沙发却一路踉踉跄跄。
方才回家路上环住她的人一进门就没了骨头,软绵绵地靠在门边,在被庭萱攀住索吻时顺势靠在她身上。
酒精甚至让人失去上楼的耐性,在黑暗中纠缠到沙发边,庭萱伸手把沉念推倒。
只唤醒了几束声控壁灯,暖黄的光从一侧照来,映得沉念的脸一半在阴影里,庭萱骑坐在她腰腹间,伸手去褪掉碍事的衬衫。
沉念难得现出脆弱的姿态——即使发出喘息时刻意压低的柔媚声线和将头偏向微微里侧的羞赧神情稍有些刻意,更类似挑衅,像在无声宣告:我并不介意为你做出一副伪装,你敢怎样深入?
在庭萱伸手来捧住脸时,又转头咬住手指,问:“要在沙发上吗?”
“不……”
庭萱另一只手探进背心下摆,在皮肤上写了几个字。
她尽量放缓,很工整地一笔一画写成正楷,只是几次转折时,顿笔的时间长了点儿。
“没认出来……”
捧住脸的那只手拇指压在下齿上,在对方含混着答话时被磕碰了几次——既是无意识的,庭萱只稍稍加了些捏住下颌骨的力以示不满。
沉念顺势呵出一口更绵长的喘息,舌尖抵住拇指,舔舐了两下。
她的示弱渐入佳境,庭萱不想承认心底的满足受益于这种讨好,于是掰过沉念的脸,在她看起来怯生生又有些恼人的眼神中,俯身咬住耳朵,一字一句重复刚才写出的话。
“我说,跪到沙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