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萱看了会儿,懒洋洋地开口:“不必了吧,我不喜欢喝茶。”
“你刚才喝了酒。”
平时没有午休习惯,但今天庭萱有点困,眼皮止不住想合上。她没回祝瓷,挪到躺椅上靠着。伸手摸了摸脸,有些发烫。
眼前人影放大,祝瓷到她边上坐下,“饭前和楚漫聊了什么?”
“她没欺负我。”
“嗯。”
祝瓷没追问,倒是庭萱看了她一眼,“我以为我们不是要谈这个。”
她在转移话题,但语气实在倦意十足,毫无讨论的诚意。
祝瓷问:“困了?”
庭萱打了个哈欠,心想大约昨晚太累,干脆合上眼用鼻音嗯了声。
祝瓷有些无奈,俯下身:“我抱你去卧室?”
“检测到主角心率异常。”
庭萱瞌睡醒了,支着身子坐起来,“我自己过去。”
她想是被这诡异的香薰晕了,有一秒竟想伸出手要祝瓷抱她。
祝瓷没说话了,收回撑在她身侧的手。
人站在椅边没动,庭萱起身姿势有些尴尬,扶着她的肩才没往后倒下。
于是近到可以看清祝瓷衣领上的纹理,嗅到清冽的药草香。庭萱被捏住手腕,耳边的声音有些受伤:“小萱,我们没有逼你的意思……”
但庭萱没听进去,没人能和祝瓷靠这样近还能理智思考。
书房角落展台上是尊别人新赠的佛像,一双琉璃目澄澈通透。去年安装时庭萱在场,看着佛像被扭转过来正对书桌,思绪飘到拉着祝瓷在这里做爱是什么感觉。
电击刺痛让她抖开祝瓷的手,“我也没有跟你们做对的意思。”
“可怜的人类,多少美妙人生体验都被归为道德败坏和伤风败俗。”庭萱回到卧室,把自己丢进床铺里。
系统缄默了一阵,“你想睡楚漫还是祝瓷?”
庭萱疑心这是钓鱼执法,闭口不答。
她拨出个号码,等对方铃声响了十五秒又挂断。
过了会儿,手机显示陌生来电,庭萱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庭小姐?”
“辛苦明天陪我走一趟。”
对方信号不佳,本来喑哑的声线被电信号放大失真,显得更刺耳了:“……需要什么准备?”
庭萱抛了枚硬币,见着数字那面的“1”朝上。
“单体,吸毒,带个趁手小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