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和失衡带来令人愉悦的假象。
眼前一片漆黑,庭萱只能尽力调动其余感官来使自己在当下不显得那么被动。
屋内的陈旧木质香气让她想到中世纪的森林,不同于祝瓷的清冽和楚漫的妖冶,沉念把这片幻境变得更广袤,像风、云和落下的细密的雨。
女人的身体伏在上方,庭萱沉入床褥,却觉得自己被带到林中古堡的塔尖。
沉念衔住她的乳尖,握着手枪,让尖锐的角从锁骨划到小腹。
肌肤表面的刺激转瞬即逝,但身体释放的内啡肽留存了这种疼痛,又违背大脑意愿地转化为快感。
于是这道痕迹变成丝线,把试图逃避的庭萱拉扯到空中。
身体不可避免向上弓起,她呜咽着把自己更好地呈给猎食者。
沉念托住她颤抖的腰,尖齿啃过突出的肋骨,才不容置喙地对猎物的反应作出评价。
“看来很喜欢。”
当然性爱从来都不止是两人之间的缠斗,月光、屋外人声、轻微晃动的床榻、手腕上粗粝的绳索、阻隔视线的眼罩、让人下颌发酸的口球……还有沉念手中的枪,无一不把这次交流变成极不公平的博弈。
庭萱只能尽力靠自己的身体,靠沉念游移的指尖、偶尔接触肌肤的冰凉枪身、落在颈侧的吐息以及话语里的停顿和尾音来揣测接下来被攻陷的部位,并做好心理准备——
来使自己的回应稍微不显得那么迫不及待。
都这副模样了,还不愿做引颈就戮的羔羊。
沉念拨开最后一片碍人的布料,枪身蘸了点清液,涂到庭萱锁骨上。
“水做的?”
是不是水做的不清楚,这副身体已经软得任人拿捏就够了。
很轻松地分开一刻钟前还紧闭的双腿,沉念直起身子,撑在庭萱上方,把膝盖挤进她腿间,存心攻陷本就脆弱的芳草地。
不过现在应当叫做溪涧才更合适。
沉念漫不经心地往前顶了几下,又一次比一次用力,如愿看到身下的双乳微微晃动起来。
小猫发出可怜的哼声。
又差点被这副模样骗过,沉念挑眉——如果没有感到膝头已经被完全打湿。
她停下来,在庭萱稍微想要松口气时,捏住她的胯骨,把人翻了一面。
庭萱浑身酸软得使不上力,只能任沉念把她摆成跪趴在床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