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似乎是不信,调笑声更大了些,你隐约听见几句——
“这书童长得不错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世子爷满意……”
“你傻啊,不满意还带在身边,肯定是用过喜欢才只带一个人的吗!”
你心底疑惑,那些人说的话乍听没什么毛病,但你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孟语堂皱了皱眉,隐去眼眸深处的不耐,拍了拍你的肩,温声道:“你先上去吧。”
你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没一会儿,孟语堂也上来了,你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王静丹正站在门口看着你们,一脸不舍,你朝她挥了挥手,她笑了笑也学着你的动作挥了挥手。
一阵冷风被吸入肺,你轻咳了几声,一旁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帘子放下去,你转头,对上孟语堂略带担忧的目光,他将你带离了帘子旁,道:“你病还未好,不要吹冷风。”
马车开始走动,晃晃悠悠,他拍了拍一旁的软榻,招呼你过来,“还有很久才可以下马车,今日你起得早,过来睡一会儿。”
你打了个哈欠,半月来的接触让你对他不设防,乖乖听着他的话躺在软榻上,还自觉盖上了小被子,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孟语堂忍不住笑起来,“睡吧,到地点我叫你。”
你这才安心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晚上了。
一睁眼,你就对上了孟语堂的目光,他似乎一直在盯着你,神色不明,见你醒来,扯了扯嘴角,“你可算醒了。”
这一觉,你觉着睡得格外久,睡醒后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听到孟语堂的话也只是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下一秒,孟语堂凑近了你,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将你苍白的脸颊缓慢晕红。
他薄唇轻启,“你可知你睡了多久?”
睡了多久?
你犹豫着开口,“半天?”
他们出门时差不多是午时,现在外边天都黑了。
等等,他们不是在马车上吗?
怎么现在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
因长时间昏睡而反射弧拉长的脑袋终于运转起来,还未开口,前方的人就慢悠悠地道:“原来是半天啊。”
他与你对视,黑曜石般的眼睛出现点点笑意,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可是,冷安啊,在我看来,你可是睡了整整三天呢。”
什么!三天?
你大惊失色,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孟语堂见你清醒,抬身拉远了距离,“你可不知道,这三天我无论怎么叫你,你都不应,要不是呼吸正常,我都以为你是”
他顿了一下,似乎是不想说那个词,接着道:“本想给你找个大夫,但因你不喜欢大夫,我便没有去请。但今天你若是还不醒来,我怕是要不顾你的意愿前去找大夫了。”
听到还没请大夫,你松了口气,你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昏睡这么久,但这一觉醒来,你觉得通身神清气爽,像是半月以来的不舒服全都随着这一觉而消失了。
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孟语堂,他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但你发现他对你更加关心了,你倒没不适应。
因着身体原因,你从小就习惯了身旁人对你的过分关心,如今也不过是换了个人对你关心罢了。
去溪阳的路程因为你的病而耽搁了几天,接下来,为了能赶上入学,车夫本想快马加鞭,但孟语堂顾及你的身体,想让车夫慢点走,还是你坚决反对才紧赶慢赶,赶在溪阳学堂入学时间的前一天来到了这里。
来了这里,你彻底体会到了孟语堂的好人缘,你们来到住处不久,早已得到消息的各路官员都上门拜访,你夹在中间,颇有些不知所措。
孟语堂将你护在身后,挂着客套的笑,没聊几句就开始赶客,话语疏离,“各位,我们舟车劳顿,身体不适,改日再聚。”
人群安静下来,没人敢继续留下,纷纷告辞。
你松了口气,孟语堂摸了摸你的头,“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起早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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