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时礼微微一怔,还想说话,你摆摆手,率先离开了。
你要仔细想一想要怎么安置叶觉秋。
直到你的身影拐过拐角,再也窥不见一丝踪迹,身后一直紧紧盯着你的人才慢悠悠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暗一。”廖时礼面上面对你时的柔和笑意已经全然消散,仰首叫出了暗卫。
他母亲是如今颇受女皇器重的大将军,因而从小他不仅跟着自己的那些姐妹们一起习武,还有属于自己的暗卫。
在廖时礼的话语落下没多久,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就落到了他面前,“主子。”
“仔细跟我说说,今日妻主的行踪。”廖时礼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给我一字不差地汇报。”
暗一对这样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每一日,若是王爷不在府中,主子便会让他将王爷的行踪都说给他听。
“王爷今日出门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信……”
“你是说,她去见了叶觉秋?你还听到她们讨论孩子?”
暗一额间冒出冷汗,“是的,属下不敢靠太近,听的并不多。”
“你还听到了什么?”
“听、听到了……”暗一忽然觉得喉咙干涩,“叶觉秋问王爷可不可以让他做正夫……”
他的话音落下,屋外便陷入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响。
“哈,真有意思。”廖时礼忽地一脚踹在暗一的胸口,语气冷戾,“没用的东西,可听见王爷的回答?”
暗一捂住发疼地胸口,颤颤巍巍地重新跪下,“属下没有……没有听见。”
他的话才说出口,迎面就来了一脚,廖时礼是习武的,这一脚许是真的动了怒,力道极大。
“果真是没用,连个话都听不清楚。”
月色下,清隽的青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下去领罚。”
暗一不敢再多言,慌忙离开。
这次的确是他行动失误,被叶觉秋带来的人摆了一道,待回来的时候王爷两人的谈话已过半,他顾忌叶觉秋的人不敢靠太近。
因而得到的消息也是十分零散。
暗一离开后,屋外便只剩廖时礼一人,他神色爬上狰狞的嫉妒,倒硬生生破坏了那张本该清俊的面容。
叶觉秋?
与宰相成婚快一年,都不曾有过孩子,不过与他的妻主风流一度,就这般幸运地有了他的妻主的孩子吗?
竟还觊觎着妻主身边的位置吗?
有杀意缓慢地从心尖升腾,廖时礼指骨泛白,已经在想要如何悄无声息地抹去这一个人了。
妻主想必也因为这一个孩子而苦恼吧?
没关系,他会替妻主除去的。
“郎君!王爷在寻您!”
侍从的声音忽地从屋内传来。
廖时礼转过身,神情已是令人如沐春风的柔和,“来了。”
你为叶觉秋的事情焦头烂额,已是好几天都沉着一张脸。
你的正夫廖时礼像是看出你最近的心情不好,平日费尽心思想些逗趣的东西来讨你欢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过几天,就到了女皇的寿宴。
凤朝的女皇,也就是你的大皇姐如今即位还不到一年,这次的寿宴是她第一次身为一个帝王举办的,地位自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