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黑衣人跃上了围墙,头也不回的消失了。
护卫也被惊动了,四处都有脚步声响起,往这边聚了过来,有人遥遥喝问:“谁在那儿?”
霍沉昭迅速道:“是我,霍沉昭。”
他怕对方调虎离山,没有追,转头敲了几下窗子:“王妃娘娘!小郡主!你们可好?”
他这一敲,就看到了被割破的窗纱,更是焦急,接连叫了两次,正想跃进去察看,就听端王妃应了一声,霍沉昭道:“娘娘可还好?郡主可好?”
“没事,”端王妃下意识地答,“我没事,珠珠,”
她随手摸了摸珠珠的脸,摸了一手汗:“珠珠也没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霍沉昭道:“刚才有一个黑衣人站在这儿,不知道做了什么,窗纱被划开了一角,娘娘,请仔细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受伤。”
出门在外,端王妃是合衣睡的,急叫人点起烛火,草草检查了一遍,终究还是不放心,道:“我没看出什么,你进来看看。”
霍沉昭应了一声,急步绕到正面,先回房迅速穿上鞋子外衣,然后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闻到了轻微的药气,他左右一找,就发现珠珠大腿处的衣裳上,沾了一点药水,叫端王妃撸开她裤儿看了,肌肤倒是没伤着。
霍沉昭道:“还是白天那种毒药!娘娘请抬抬手。”
端王妃抬了抬手,霍沉昭凑脸嗅了嗅:“镯子上也有药味。”
把端王妃给吓的,当时就把镯子给褪了下来,霍沉昭又找了找,帐子上也有隐约的味道。
霍沉昭道:“暗器应该是从窗外射进来,不知道想暗算谁,可能是恰好被娘娘的镯子挡了,洒了一点在郡主的身上。”
珠珠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张了张眼,看看左右,有点懵。
霍沉昭见珠珠醒了,急问:“郡主?郡主可有哪儿疼吗?”
团子迷惘的摇了摇头,正想说话,正好盛明麟披着衣裳急步进来,又问了一遍:“珠珠儿,真的没有哪儿疼吗?或者痒??”
团子声音软软:“没有呀。”
盛明麟仍旧把她抱起来,在怀里翻来覆去的看,一边道:“娘亲,最好还是给她洗一洗,换换衣裳,仔细瞧瞧,珠珠儿睡得迷迷糊糊地,有点疼她也察觉不到。”
端王妃点点头,赶紧叫下人去烧水。
盛明麟又就着烛光仔细看了一圈儿,一边问道:“会是什么暗器?”
“不知,”霍沉昭道:“我正觉得奇怪,我没找到暗器,只看到了一小点水渍,到时候给郡主检查一下有没有针孔。”
盛明麟咬牙道:“看来,白天那毒,就是冲着珠珠儿来的。”
端王妃急了:“可谁会冲着珠珠儿下手?她才这么一点点大!哪来的仇家!”
盛明麟一顿,喃喃地道:“第三人……”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度厄大师所说的第三人,甚至,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位小王爷,毕竟,白天他就站在旁边,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可是他前世没有见过这位小王爷,也没有听说过他与珠珠有什么恩怨。
他略微想了想,问霍沉昭:“看清那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霍沉昭道:“他遮着脸,但是看身量小巧,个头也很小,好像跟我差不多,应该年纪不大,或者是女子?”
盛明麟点了点头,把珠珠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微微沉吟。
珠珠儿被三打岔两打岔的,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但实在困得不得了,脑子也不转,枕在哥哥肩上,眼皮就往一起黏。
下人不一会儿就抬了桶进来,端王妃招呼着多点了几个蜡烛,盛明麟把珠珠给了端王妃,就想先出去。
团子感觉到了光,眼儿一睁,一下子想了起来:“锅锅!珠珠做了一个梦。”
盛明麟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妹妹的安全更重要,就道:“先检查身上!”
一边就跟霍沉昭一起退了出去。
端王妃迅速把珠珠的衣裳给脱了,与丫环一着灯,把光屁股小娃娃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珠珠儿困得小脑袋发沉,又心里有事儿不敢睡着,难受得不住哼哼唧唧。
外头,护卫们也已经发现了铜钱,分了几人去追,其它人又来回巡查了一圈。
端王妃听着这些声音,咬牙道:“早干嘛去了!早知道这样,我早去将军府借人用了!”
其实,就算换了将军府的护卫,也是一样的。
护卫能应对的是拳脚工夫,这种高来高去的江湖功夫,他们应付不了,轻功高手,他们也发现不了。
并不是说朝廷或者谢将军手上,没有能应付这些的人,而是,这样的人,不可能在府上做护卫啊,这种护卫长年无事,一辈子能动一回手都算比较倒霉的,功夫再好也是浪费。
其实端王妃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气的慌。
盛明麟隔着窗子安慰她:“娘亲,你要这样想,这人来的毫无征兆,用这么诡异的手段,接连下了两次手,连珠珠儿半根头发也没伤着,误打误撞就化解了,其实,已经是福运加身,逢凶化吉了。”
端王妃一想对啊,心气儿瞬间就平了,“还真是。”
说着话,检查完了,给珠珠穿上衣裳,下人把桶抬了下去,端王妃自己也飞快地换了衣裳,床褥也全换了。
下人退了出去,盛明麟才进来了,问珠珠:“珠珠做了什么梦?”
第一时间解除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