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今天还是没空补,明天一定补……食言胖三斤!
你真不像你娘
盛明麟暗暗挑眉。
来之前他们商议过,因为霍沉昭耳朵灵又是大夫,所以就由他来留意齐王爷,并警惕四周。
从齐王爷的呼吸心跳,判断他说的很可能是真话时,就什么也不做,盛明麟就会顺着这个路子往下走。
若是发现他说假话,就略微走动一下。
若是发现有别的情况,比如说外人接近,就用鞋碰一下东西。
所以,有外人来了?
会不会跟端王爷说的“大事”有关?
齐王爷并没注意,他激动反问:“难道我不该恨你爹吗?恨你爹的人多的是!他得到了我们心爱的姑娘,却不珍惜,让她郁郁寡欢,甚至决绝而死……”他情绪上头,眼都红了,滔滔不绝。
盛明麟听得直皱眉头。
齐王爷这番话中,充满了……咋说呢,一种难以言说的,与陈善相似的爱情至上的味道,他觉得这是演不出来的,齐王爷估计是真的很爱陈善,都腌入味了。
盛明麟心里迅速考虑了一下。
齐王爷的表现,有点打乱他的计划,好在也无所谓,见机行事就成。
他就道:“你这么爱我娘,这么恨我爹,那这么多年你又做了什么?”
齐王爷一顿。
盛明麟一字一句地道:“你什么也没做!你眼睁睁看着她自缢而死,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偷偷摸摸偷走尸骨,然后躲在人后守着棺材掉眼泪!你这样的废物,幸亏我娘当初没有选你,不然只怕死得比现在还惨!你简直不配为男儿!”
齐王爷大吼:“放肆!”
盛明麟冷笑一声:“我说的哪里不对?就你这样的也配自诩深情?我娘生前过得不好,却没想到,死后过得比生前还憋屈!你怎么说也是堂堂皇子,居然是这样的窝囊废……就你这样的,也好意思取名叫武胜标,我看你该叫怂似狗才对!”
这个名字彻底刺激到他了,齐王爷跳起来,指着他,大怒道:“你……”
他明显是中途硬生生改了口:“你恨你爹!”
盛明麟暗暗遗憾。
看他的神情,他刚才想说的很可能是,你怎知我什么也没做?或者类似的话,但是却中途意识到什么,改了口……真是可惜。
但齐王爷却好像抓到他什么把柄一样,大笑道:“我没说错吧,你恨你爹!你恨你爹把你扔在你外公家,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你恨你明明是男儿身,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压在头上!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大度的,那小丫头的娘害死了你娘,抢走了属于你的一切,你明明是王府唯一的男丁,却过得跟个没人要的野孩子一样,你不可能不恨,没人能不恨的……你果然所图者大!”
盛明麟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样子,语速略微加快,道:“你胡说什么!我……我在外公家是为了求学的!我爹待我极好!珠珠也待我极好!你休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绝不会上你的当的!”
齐王爷哈哈大笑,自觉得扳回了胜场。
沈凌绝在外人面前,很能撑得住场子,自始至终,冷着一张俊脸岿然不动,内心却不由得连番尖叫!!
啊啊!
盛明麟你演得也太像了我心里都发毛了!!
啊啊啊!
齐老狗他得意了,明麟快快,快去打击他!刺激他!
而霍沉昭却十分沉静。
他坐在那儿,一半的心思在屋中,一半的心思,却关注着那个方才靠近的人。
那是刚才抬棺的下人中的一个,却明显不是真正的下人,绝对是会功夫且通内息的,他此时正站在后窗处,耳朵贴在墙上,偷听着屋里的动静。
盛明麟等着齐王笑了好几声,才慢慢地道:“你怎么好意思笑的?”
齐王爷一愣。
盛明麟道:“我身上流着生母的血,是她人间的羁绊,最亲的亲人,你可曾私下照应过我半分?”
齐王爷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回。
盛明麟续道:“我娘当年,美名满京城,有多少人私下爱慕于她,我与外公在府中,也偶尔会有人暗中照应。刘师叔逢年过节必来探望,有一次惩治恶仆时,也有一位冯大人暗中相助……可你又做过什么?”
齐王爷冷笑道:“本王为何要照应你?你这个认贼做父,没有良心的东西!”
盛明麟亦冷笑道:“可我那时还未回府!我跟着我娘一起离开端王府,便一直没有回府!何来认贼做父?难不成齐王叔你,还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我会没良心认贼做父?”
他哧笑一声:“所以,齐王叔,承认了吧,你就是怂,就是窝囊,我娘活着的时候你不敢争,偷偷摸摸,我娘死了你仍旧什么都不敢做,还是偷偷摸摸,只敢躲在你自己的狗窝里哭,连照顾我都不敢,因为你害怕,你怕我爹!”
“闭嘴!”齐王爷大怒:“我用得着怕他!我待你娘怎样,用不着跟你说!你管不着!”
盛明麟道:“那你盗走我娘的尸身,我管不管得着?”
齐王爷耍无赖:“你有证据吗?我倒要说你娘的棺木,本来就被你扔在这儿了呢!”
盛明麟道:“要什么证据,反正皇伯伯会向着我。”
齐王爷又是一窒,冷哼了一声。
盛明麟眼瞳幽幽。
虽然齐王爷什么也没说,可这一声哼,可真是底气十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