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错!两人都笑得不行,然后霍沉昭伸手把团子抱了过来:“珠珠,我带你跟上去看看。”
他就抱着珠珠,轻轻纵了出去。
沈凌绝本来就技痒,一看连霍沉昭也去了,立马也想去,人都前倾蓄势了,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看盛明麟,盛明麟一个人站在原地等着,看着还怪可怜的。
沈凌绝立马很有长兄风度地凑过来道:“来来,叫声哥,带你去看。”
盛明麟:“……???”
优雅小书生拒绝这种形象:“不不,不用了。”
“唉!”沈凌绝拍拍他肩,就像一个真正的好大哥:“你跟我客气什么,我还能扔下你不管?”
随说着,随把他两条胳膊一扯,整个人就飞出去了。
盛明麟完全猝不及防,就像个麻袋一样被扯飞起来了,在他背上调整了好半天,也没办法让姿势变得优雅一点点,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默默放松,摆烂了。
吃掉了一团黑黑
?
几人来回飞了好几趟,飞完了陆无歧还缠着周夫人问个不停,盛明麟坐在一旁,手软脚软,默默地怀疑人生……他也练拳脚练了几个月了,为什么一点用也没用?
霍沉昭听他抱怨完了,笑道:“要不你自己先学学这个试试?可以优雅地飞走?”
盛明麟点了点头,道:“对,我肯定要试试。”
他又问:“对了,传音入密好学吗?凌绝学会了吗?你学会了吗?”
霍沉昭道:“还没有,我连听都没听完,你就来叫我了。”
行吧,慢慢来吧。
于是等送走了周夫人,盛明麟写了封信,先提了提许鹤书,又说了说周家夫妻的事情,意思问问周饮瀚他要不要用,他目前只用的到周夫人。
然后去正院吃饭的时候,就把信给了端王妃,让她转交给他爹。
结果晚上睡得正香,就被他爹给叫醒了。
端王爷一忙人就瘦,这会儿看着又瘦了不少,皱眉道:“你详细说说许鹤书。”
盛明麟又详细说了一遍,端王爷沉吟地道:“他如今还没下放,未必有那时的本事,但忠心是毋庸置疑地,可以用用。”
盛明麟看他眉宇紧锁,不由问道:“爹爹,还好吧?”
端王爷摆手:“没事,你皇伯伯就是这个脾气,慢慢过渡他心里膈应,一下子处理了,忙虽然忙一些,心里却舒服,有绝对的实力震慑,那些人也不敢做妖,不耽误事儿,挺好的。”
盛明麟默然点头。
端王爷又道:“圣教那些人,你接过来之后,预备如何处理?”
盛明麟道:“我听闻漠北又有异动,本意是想与舅舅说一声,把那些人扔到边关的。”
“不妥,”端王爷道:“这些人本就是反贼,没什么忠君爱国之心,武力相对边军又是极高的,你放到边关想用他们的命减少我们的伤亡,心是好的,只是变数太大,万一倒戈就糟了。你不是要用周饮瀚?索性把这些人先交给周饮瀚,看情形再说怎么用的事儿。”
盛明麟连声应下,端王爷这才起身走了。
盛明麟无声叹气,也有了跟妹妹类似的想法……早点长大就好了,看他爹这么辛苦,他真有些心疼。
第二天一早,周饮瀚和周夫人就过来了。
端王妃也在,但端王妃知道他们要说正事,只笑着寒暄了几句,就找个由头走了。
盛明麟跟他们解释:“我爹知道这事了,只是这阵子实在没空,绝没有不重视你们的意思。”
周饮瀚笑着摆手:“无事,我们都知道的。你们不出门不知道,最近京城里,是真的乱,动不动就抄家流放,天天城门口都能看到一串串的人,连外头的小商小贩都少了许多,就怕有事。”
盛明麟点了点头,道:“伯父您能体谅就好,昨日大半夜我爹回来,还嘱咐了我几句。”
他顿了一下,就回到正题:“伯母的轻功,与我极有用,只是我这边的人,学着凌绝的功夫,才刚刚起步,所以我寻思请伯母与凌绝商议一下,何时教这轻功比较合适……”
“而伯父这边,我有一件难事,说与伯父参详一二。”
他挥退下人,低声把圣教这事儿说了,周饮瀚点了点头,并不推托:“可以,我会尽力而为。”
盛明麟道:“那里只认令牌不认人,所以伯父也可以伪装一二。”
周饮瀚又点点头:“好,我心里有数。”
两人商议了一番细节,盛明麟就把令牌交给他,让周饮瀚明日直接去那处院中接手。
而周夫人则留下,盛明麟叫了沈凌绝回来,让两人商议。
沈凌绝一被叫走,别人不敢偷懒,但团子立马就不练了,因为她现在还在走楼梯,没有人在旁边,她自己怎么走呀?
于是她就迈着小短腿,四处转悠。
霍沉昭跟在后头,也不打扰她,然后珠珠一下子就转到了崔昀的课室。
这会儿其实还挺早的,还没开始上课,但课室里,白板已经摆上了,超大的一块,几乎占了半面墙,崔昀正饶有兴致地在上头试写,一手飞白书龙飞凤舞。
但珠珠从来没见过草书,以为崔昀是在画画,立马嘴甜地道:“崔先生,你画的烟烟真好看呀!”
崔昀含笑回头,就见团子一脸“我是不是很会夸”地样子,眼儿亮亮,仰着小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