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哒哒哒跑进来,跟他拉手手,这样高度正合适,韩酒酒也不起来了,兴奋地道:“主子!小的好想你啊!”
团子道:“珠珠也想你啦!锅锅说,你可能不债家,你明明就债家嘛!”
韩酒酒笑得眼都弯着:“我,我不是不在家……主子,其实是这样的,就是,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脑子里,多了一个人,我们两个人住在一起,全都住在我身上,我脑子里。”
韩枕戈颇为无语地啧了一声,心说这个韩酒酒真是藏不住话,逮谁跟谁说,也不怕小孩说漏嘴。
团子却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件事,十分好奇:“哇!!那他会念书吗?他聪明吗?”
“会啊,”韩酒酒道:“他会念书,还会功夫,也很聪明。”
团子羡慕了:“他系你的锅锅吗?”
韩酒酒想了想:“差不多吧,应该算是我的哥哥。”
团子问:“你系肿么让他进来的呀?”
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珠珠也想让锅锅进来住。”
“别,”韩酒酒连忙道:“主子,虽然这样也挺好玩的,但是,但是我脑子里这个哥哥,吃了很多苦才能来住的,这不是好事儿,主子不要学。”
团子恍然点头:“珠珠不想让锅锅吃苦,珠珠的脑只里……”
她差点就要说漏嘴,想说自己脑子里已经有统统锅锅在住了。
盛明麟一直站在门边,走了进来,笑道:“哥哥不是天天在珠珠身边吗?而且还住在珠珠心心儿里,这不就够了,还用装进脑子里?”
团子转回身跟他拉手手,甜甜地道:“锅锅又住进心心儿里,又装进脑袋里,还看进眼睛里……珠珠坠爱锅锅啦!想要哪哪儿全都系锅锅呀!”
七皇子在院子里嚷嚷起来:“不是最爱我的吗?昨天不是还最爱我的吗?”
团子:“……”
盛明麟一边笑,一边伸手把韩酒酒拖了起来。
团子走到门口,大声道:“也坠爱锅锅,也坠爱七锅锅!全都坠坠爱!”
“最爱的只能一个!”沈凌绝骑着盛大威风过来,大声道:“最爱的是我!是我!”
七皇子试图往上跳,沈凌绝哈哈大笑着指挥盛大威风避开,七皇子一路爬墙上屋地追他,一时间砖头花盆哗哗往下掉,然后两个人鸡飞狗跳地跑远了。
盛明麟扶着额简直无力吐槽,这俩人凑到一起,这拆家效果简直了。
韩酒酒倒是满脸是笑,很喜欢这种气氛。
然后韩枕戈跟他说了句话,韩酒酒连忙道:“世子爷,他想跟你说句话。”
盛明麟嗯了一声。
于是两人来了个切换,韩枕戈上线,朝着珠珠笑了一下。
团子察觉到了不对,慢慢蹭回哥哥怀里,盯着他看,韩枕戈又朝她笑了一下,道:“主子,我是韩酒酒的哥哥。”
团子恍然点头:“你叫什么名只呀?”
韩枕戈含笑道:“韩枕戈。”
团子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已经忘了为是韩酒酒原来的名字了,她想都不想,就直接给他命名了:“那珠珠叫你韩弯弯吧,你笑起来眼睛弯弯哒!而且眼睛在坑坑上头呀!”
团子的脑回路是,眼睛在坑坑上头,你在韩酒酒上头,所以,正合适。
想要两只盛大威风
韩枕戈笑道:“多谢主子赐名。”
团子心满意足地倚回哥哥怀里,继续盯着他看。
韩枕戈朝她一笑,才跟盛明麟道:“世子爷,我是想说,糟老头人品虽差,但功夫,据他自己说,当世第一人……就算有些夸张,应该也是不错的,我只学了几年,又几年没练过,如今却也不算差,我想,你们用不用得上?”
盛明麟心说用得上,当然用得上了。
他问:“那廖夫人的功夫极好,是不是与你们一样的?”
韩枕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廖夫人我不知道,但我曾听到过糟老头与别人说话,他说过一句‘我没功夫教,让他吃药就行’,那意思,吃药好像也能变厉害,但肯定比他花功夫教要差,毕竟我这身体,是他想用的,所以我学得肯定是不伤身的……”
盛明麟点点头,又道:“你知不知道,你们当时待的是在什么地方?”
韩枕戈摇了摇头:“不知,我自始至终就在那片深山老山中,从没下过山,见过的人也只有糟老头,倒是见过有人被拖走,但也只瞥了一眼,没跟人聊过天。”
霍沉昭忽然想到,道:“那山中有什么植物,你可有印象?”
韩枕戈一愣,然后道:“有,我只要见过的,就都记得。”
霍沉昭于是回去拿了药棋来,让他一一辩认。
韩枕戈不一会儿就辩认出了很多,一边指着道:“这种我见过许多,山脚路边都有,长得很好,挖出来块儿有这么大!”他比了比,又道:“这种也有,这种也有,也都长得挺好,在深山里,什么都长得好。”
霍沉昭点了点头,问他们道:“你们可听说过道地药材?”
盛明麟问:“道地?”
“对,”霍沉昭道:“正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很多药材,只有在特定的地方,药效才最好,这就叫道地药材。比如他说的这地黄,就是四大怀药之一,怀药一般在古怀庆府,也就是中州焦作附近,瓜蒌红花也属于怀药,别处不是没有,是长得不好,就好比这地黄,块儿这么大的,很大可能就是怀药。”
盛明麟道:“也就是说,那边,有可能才是老妖怪真正的老巢?”
霍沉昭点了点头,又道:“也不算真正的老巢,只能说,是他制造……那什么的地方,非常私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