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甜甜心里冷哼,自私冷漠就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陆家除了三房和四叔,哪个都不是好东西,还有小姑也是好的。
村医的手搭上了陆利国的脉门,几秒钟后,村医心里一惊,是谁给这个家伙用了麻醉。
他忽然就想起甜甜回来时一脸的汗水,不就给村长送个信,哪里会有这么多汗,还有回家的时间好像也太晚了。
村医站了起来,走到陆利国的另一侧,拿起了他的另一只手开始把脉。
不知道过了多久,村医摇摇手道:“冻坏了,快回去放到暖炕上保暖,如果他喊痛,马上送医院,不然会出大问题的。”
“那他咋不醒呢?”陆大郎问。
“你在地里穿着单衣试试,会不会昏过去,赶紧回去。”
村医拉着甜甜的手直接进了院子,把大门给关上了。
村长连忙招呼人,把陆利国给抬回陆家去,他自己一溜烟的跑了。
刚才看到林叔射向自己的目光了,好吓人呢,他知道林叔已经不会为陆家人看病了,可他是村长,哪能真的见死不救呢。
感觉到外面的人都走光了,村医点燃了油灯,为自己泡了一壶茶,轻声说道:“甜甜跪下。”
送药(1)
陆甜甜看到村医搭脉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了,现在爷爷让自己跪下,自己就得听话。
“扑通”一声,陆甜甜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是你做的吧,为何要这样做?”村医问。
“爷爷,我知道医者不能害人,我只是自卫,陆利国和二流子商量要把我卖了,连下家都找好了。”陆甜甜说道。
村医大吃一惊,竟有此事:“甜甜,你告诉我,到村长家报信后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猪圈,因为担心猪会生病,所以去看了一眼,还给猪圈消了毒。
回来时感觉有人跟踪我,所以我就跳下了沟渠。”陆甜甜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给猪圈消毒了?”村医问道。
“嗯,就是你药箱里的酒精棉球,我都用完了。”陆甜甜指了指药箱说道。
村医闭了闭眼又问:“那他的棉袄也是你脱掉的,你是要故意让他冻伤?”
陆甜甜点头:“爷爷,他都要设计卖了我,我还能不给他点厉害瞧瞧。”
“那你知道你的厉害到底有多厉害?”村医问。
“最多截肢呗,谁让他想用棍子敲晕我,想用麻袋套住我,以后没一只手,看他怎么欺负我。”陆甜甜恨恨的说道。
村医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该如何教育一个心里有仇恨的孩子。
“爷爷,如果我被他们给卖了,我的一生就全部毁了,还有可能活不了几年就会被人给欺负死。”陆甜甜说道。
村医心里一个咯噔,他也知道那些被卖掉的小姑娘,结局是多么的悲惨。
特别卖到山沟沟那边的姑娘,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死了都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村医呼出一口气:“甜甜,你的麻醉药是从哪里来的,我这里都没有这个东西,你怎么会有。”
陆甜甜摇头:“爷爷,我有个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说,请爷爷不要再问,我只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害无辜。”
村医呆愣了片刻,是啊,谁没有秘密,就像自己,还不是隐藏着自己的身份,躲在这里过苦日子嘛。
“快去睡吧,爷爷会给你善后的,明天你还要去送药呢。”村医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
陆甜甜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躺在暖暖的炕上,却是睡不着。
陆利国已经解决,但二流子呢,这个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可是人家现在没有先动手,自己也不方便出手啊。
迷迷糊糊间天已经蒙蒙亮了,陆甜甜连忙起身做早饭,今天的早饭还是吃饺子吧。
下了一大锅饺子放进大海碗里,自己随便吃了几个后,捧起装中药的罐子就往牛棚这里跑。
付一鸣靠在火堆旁打瞌睡,看样子他昨晚应该没睡,就是为了要烤干这两套衣服。
陆甜甜摸了摸衣服,湿哒哒的,这个傻子,这么厚的棉袄,又没有把水彻底甩干,一个火盆怎么可能烤干。
四周望了一眼,静悄悄的,陆甜甜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麻醉剂,在付一鸣的鼻子边喷了一下。
看到付一鸣的头点了一下,就把杆子上的衣服全部拿在手里,走到一个死角,一个闪身,人进入了空间。
把衣服丢进烘干机,又闪身出来,走到土胚房的门前,透过门上的大缝隙,往土胚房里又喷了点麻醉剂。
过了二分钟,陆甜甜带上口罩,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付爷爷和刘爷爷睡得正香。
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刘奶奶也紧闭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却没有醒来。
陆甜甜又在刘奶奶的鼻子边喷了一下麻醉剂,这种新型麻醉剂对人体无害,只是让你昏睡而已。
手搭上了刘奶奶的脉搏,仔细辨别脉象,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感觉非常灵敏,刘奶奶的脉象非常清晰的进入自己的脑子。
治疗肺结核的抗生素量不够,要增加一个单位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
还有其他的几种药物配合的不够精细,要换下一些药物才能发挥更大的药效。
一个个指令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脑子里,而陆甜甜的手也不停的调配着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