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甜甜摸了摸自己摔痛的屁股,又揉了揉腹部的位置,痛倒是不怎么痛,就是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四叔,你去看看什么东西绊倒我的啊。”陆甜甜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点哭音。
四郎心疼的不得了,不过想到刚才看到东西,不由的好笑:
“甜甜,你的运气真好,不但挖到了天麻,还捡到了一头野猪。”
野猪!
陆甜甜眼睛一亮,难道那头小野猪换地方了,她连忙动了动手脚,嗯,没事。
“四叔,快带我去看看,我们要把野猪给带回去。”
四郎连忙点头,带着陆甜甜往回走,看到付一鸣正站在野猪边上,死死的盯着野猪。
原本付一鸣也想跑上去看看陆甜甜的,但他发现野猪并没有死,只是受伤太重,跑不动了而已。
他看到四郎已经跑过去了,担心野猪逃跑,所以才坚守着阵地。
“甜甜,四叔,野猪没死。”付一鸣也跟着陆甜甜叫四郎为四叔。
四郎点点头,踢了小野猪一脚,野猪果然哼哼了二声,却没有动。
四郎退后一步,接过付一鸣递过来的柴刀,让两人走远一点。
然后手气刀落,小野猪的头竟然被四郎一下子给砍了下来,却并没有飙血的现象。
四郎将小野猪给翻了个身,才看到野猪肚子上的一个撕裂了伤口。
原来是被猛兽攻击了,死命往山下逃,因为猛兽一半是不会轻易下山的,即使下山,都会止步于小半山的位置。
小野猪以为能逃脱一命,可惜伤势太重,身上的血都差不多流光了,终究难逃一死。
“四叔,野猪不要了,我们快跑”
陆甜甜的耳朵听到了尖锐的呼啸声音,那是她熟悉的暴雪来临前的警告声。
快速转身就往山下跑,付一鸣看了野猪一眼,心道可惜,可再可惜也没有逃命重要。
四郎心一横,紧了紧背篓,一把将野猪扛了起来,放在肩膀上,好在野猪太小,不知道够不够八十斤。
雪,如同天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密密麻麻的往下飘去,转眼间,树上,地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山脚下,村医焦急的往上跑,头上的帽子,身上的棉袄已经变成了白色。
原本他是想在家好好看看书,然后规划一下,如何让甜甜好好学习一下文化知识。
可他才刚刚写了几行字,大门就被敲响了,他走到院子,还没开口,就听到村长急切的叫声:
“林叔,林叔,开开门。”
村医皱了一下眉头,打开了门:“村长,啥事。”
“林叔啊,我家小子昨晚发烧了,我媳妇以为冻着了,给他喝了姜汤,想着发一身汗就好了,可是哎,快走。”村长着急的说道。
“等等,等等,我去拿药箱。”村医连忙拍了拍村长的手,没有药箱如何看病。
村长点点头,有些后悔一大早就去关心两头猪,却没有注意到儿子的情况。
拿了药箱,又推出自行车,急匆匆的锁了门,将自行车交给村长,示意他骑车,自己坐在后面。
村长的脸色有些难看,作为一个男人,他也很想去买一辆自行车,可自行车太贵了,而且还没有票。
所以他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自行车,让他骑车,还带人,怎么可能。
村医没有想到村长不会骑车,只能将药箱挂在车把上,自己上了车。
村长不敢跳上去,一方面担心把车坐坏,另一方面担心村医带不动他。
村医骑了一段路,没感觉村长坐上来,连忙停了下来,村长却挥手让他先走,自己跑步不会比骑车慢。
既然如此,他也就先走了,病人还等着自己呢,看到村医快速骑走,村长吐出一口气,也追了上去。
村长的媳妇盼弟急得团团转,她让大闺女陆红旗站在院子门口等村医,自己不断的用冷毛巾为小儿子降温。
“娘,娘,林爷爷来了。”陆红旗在院子门口大叫。
盼弟连忙跑了出来,开大院门让村医进来,村医停好自行车,带上药箱就进了客堂。
盼弟让大闺女去倒碗糖水给村医喝,红旗连忙答应着往厨房跑。
村医走进了村长儿子陆少兵的房间,看到大炕上昏睡的小家伙,感觉有些不妙。
连忙从药箱里拿出口罩带了起来,拎着药箱走了进去。
偷吃被传染
陆大嫂一看到村医带起了口罩,心里一个咯噔,牛棚里的刘奶奶生的可是肺痨。
村长也终于跑到了家里,看到村医坐在大炕上,为自家小儿子把脉,那脸上的口罩也把村长给整懵了。
村医仔细辨别着脉象,两只手都细细的把了脉,又拿出听诊器,在刘少兵的前胸和后背仔细的倾听。
诊断结束后,村医拎起药箱走出了门,还细心的将屋门给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