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2)

陆利民想起自己昏迷前还想吐掉嘴里的腥味,那应该是血的味道吧,连忙点点头。

村医站了起来,他要去找村长,把二流子给控制起来,不然肺痨绝对会传染出去的。

“甜甜,这里不要多待,你去厨房等着,待会爷爷来接你,你一个人绝对不能离开这里。”

陆甜甜连忙点头,心里却是担忧起来,原本想着集中隔离,集中治疗,病情就能很快控制,看来又会出现变故。

还有刚才陆大郎跟二流子打架了,两人还扭打在一起,面对面的对骂,唾沫横飞的不会被传染了吧,她开始担心起三房来了,都是一个门进出的,没有防备的话,及其容易传染。

村长正在家里做消毒呢,媳妇和儿子去了山脚那边的隔离点,肯定是要治好了才回来的,所以他们住过的房间必须要好好消毒才行。

红旗也忙着把娘和弟弟用过的碗筷都放在锅里煮,还有换下的衣服也要放在消毒水里泡一泡,到时候再给他们送去。

村医在外面拍着门,叫唤着村长,声音里包含了焦急和烦躁。

村长一听到村医声音有变,神情就开始紧张,单听这个声音,他就知道又有啥事发生了。

“林叔,咋地啦,谁惹你生气了,我去揍他。”村长讨好的说道。

“二流子偷了大郎的棉袄,被陆利民逮住了,还被这个小子给咬了一口。”村医心累的说道。

村长手里的笤帚直接掉在地上,村医的话他完全明白,那就是肺痨可能传染到二流子身上去了。

“走,林叔,辛苦你去帮这个畜生把把脉,万一传染到了,事情就大发了。”

二流子作死(12)

村医叹了口气,跟着村长就往二流子的家里走去,走到二流子的家里,门户大开,可根本就没有人在。

两人前前后后的找了一圈,看到后院自留地上的一条脏棉裤,已经被冻成冰坨子了,就知道陆利民说二流子偷衣服的话是真的了。

两人决定分开寻找,天这么冷,二流子没理由在外面瞎转悠,肯定是跑到哪里快乐里去了。

村医担心陆甜甜,所以决定先去把甜甜接回家,然后再去找二流子,而村长脑子里却想到了二流子会去哪里。

村里有个刘寡妇,前两年死了男人,就开始跟二流子暗地里勾勾搭搭的,把个婆婆给活活气死,气死了婆婆的刘寡妇,日子反而好过了起来,起码没有人管他了。

二流子更加肆无忌惮的跟刘寡妇狼狈为奸,这个时候不在家,肯定就是去刘寡妇的家里了,村长心急火燎的往刘寡妇的家里跑去。

刘寡妇的家里大门紧闭,村长跑上去大力敲门,高声叫道:“二流子,你在不在里面,你特娘的是不是被陆家崽子咬了,陆家崽子可是肺痨病人啊。”

二流子正在跟刘寡妇一起做运动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人在叫什么,反而是刘寡妇心里一个咯噔,急切的要推开二流子。

二流子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他手背上的牙印子了,问起原因,二流子毫不在乎的说是给孩子咬的,当时的刘寡妇还点了点他的脑门,说他不要脸,肯定跟孩子抢食吃。

她不断的推二流子,二流子终于不耐烦了,刚想跟刘寡妇发火,又听到村长的吼叫声了,他仔细听了听,听到肺痨两个字时,一张脸刷的白了起来。

特娘的,他怎么忘记陆家是有崽子生肺痨的,现在被咬了,会不会被传染啊,二流子软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刘寡妇则气得咬牙切齿,如果二流子中招,自己也跑不了。

村长把耳朵贴在院子大门,可就是听不到一丝丝的声音,不由的急了,刘寡妇这里没有人,那跑哪里去了呢。

刚想离开,就听到里面“吱呀”一声,有客堂门打开的声音,村长连忙带上口罩,往后退了五六步,警惕的看着院门。

二流子披着棉袄,疾步走到门口,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刚想抬步走上来,却被村长喊停:“站住,别动,你把右手手背举起来给我看看。”

二流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心拔凉拔凉的,慢慢地把手背亮了出来,果然有一圈牙印子,只是颜色已经变成紫青色。

“你现在先进去,我去喊村医过来给你诊脉,我警告你,在村医到来之前,不准出来啊,万一传染给谁了,我饶不了你。”村长恶狠狠的说道。

甜甜看到村医来接自己,连忙站起身就走:“爷爷,我要去陆家看看,我担心我爹娘,嗯,就是三房的人被传染到。”

村医点点头,还是甜甜细心,是该去看看,两人快步往陆家走去,陆家已经鸡飞狗跳了。

大郎回到家里,翻开大娘的嫁妆箱子,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他的那套棉衣棉裤,他指着嫁妆箱子问大娘,棉衣去哪里了。

大娘欲哭无泪,她怎么知道棉衣去哪里了,只是现在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陆大郎双眼赤红的死死瞪着大娘,把个大娘吓得直往后退。

可大娘这种惊吓看在陆大郎眼里,就是做了不要脸的事情后的心虚,从来不喜欢暴力的陆大郎终于动手了,男人的头上怎么能长绿。

“啪啪啪”

打脸声不绝于耳,大娘抱着自己的头也开始惊叫,叫声把家里人都引了出来,陆老爷子气得恨不能两腿一伸,走了算了。

陆奶奶一看连忙跑了过去,拉着大郎的手不让他打:“大郎啊,有啥事好好说,干嘛打人。”

大郎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抽痛,用手捂住胸口,缓缓的坐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不能激动,不能生气,更不能太劳累,不然心就会痛。

陆奶奶一看就着急了,这副样子跟老头子倒是挺像的,一生气就会胸口疼吗,连忙去房间给大郎冲了一杯糖水,让他慢慢喝下去。

一杯糖水下肚,大郎的脸色稍微好转,可看到大娘就想到自己被人嘲笑的样子,手指着大娘,对陆奶奶说道:“娘,我要把她给休了。”

陆家人都吓了一跳,这个年代女人被男人休了,可是要命的事情,连带着娘家人都会不受人待见,甚至还会影响下面弟弟妹妹的亲事。

“到底发生啥事拉,弄成这样,还要把大娘给休了。”

陆奶奶急了,大儿媳是自己的远房侄女,如果被儿子休了,那自己的脸也没地方放了。

“你问三郎,他都知道。”

大郎喘了口气说道,不是他不说,一个是没脸说,还有一个还真的是没有力气说。

三郎心里暗骂,特娘的真是倒霉,这种事情都要往他身上扔。

可看到爹娘几个都盯着自己,舔了舔嘴唇,艰难的说道:

“大嫂,我就说我看到的,你可别怨我,大郎认出二流子身上的棉衣棉裤是他的,二流子说棉衣棉裤是他对象送给他的,两人就打了起来,村长让大郎回家找找,别冤枉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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